何翠看着刘锦泰,冷哼,“哼,护不住自己的妻儿,你就是一个懦夫。不分对错,一味迁就,那就是愚孝。”
“刘锦泰,你不是男人。”
说完之后,傲慢的朝外面走去,慢慢的与夜色混为了一体,消失在夜幕之中。
刘锦泰没说一句,只是红了双眸,敲打着木门的双手,忍不住用力。村长夫人说的没有错,他不是个男人。
林芳华叹了一口气,刘锦泰是个好的,但像村长夫人说的那样,愚孝。
他护不住自己的妻儿,只会让她们跟着受尽委屈,吃尽苦头,所以,她们最后走到分道扬镳这一步,怪不了谁。
看了一眼在暮色中修理着大门的刘锦泰,林芳华低声的把两个孩子往屋内招呼。
等做好饭出来时,院子里已经没了刘锦泰的人,而院子里的大门,重新安装了上去,虚掩着。此刻,天色已黑,一刀弯月挂在天空中。
林芳华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把大门给锁了,才转身朝屋内走去。
而院子外,阴暗处,一道身影静静呆着,直到院子大门被锁上,才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刘锦泰。
刘锦泰沉默的看了一眼已经锁起来大门,这才转身朝自己家里走去,他的脚步,此刻无比沉重。
果然,到家后,看到一屋子的人,他娘坐在太师椅上,那被用木板固定着的右脚,格外显眼。他爹,坐在一旁,耸搭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手里的烟枪。
他的大哥大嫂站在一旁,眼神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屋内的气氛,沉重而又压抑。
“爹,娘!” 刘锦泰声音低沉的喊了一声。
啪!
一个茶杯,直接砸到了他身上,刘锦泰眉头都不曾眨一下,麻木的站在哪里,像是没任何精气神一般。
刘老太阴沉着脸,目露凶光,“刘锦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你居然敢去找那个贱人,还把家里打回来,准备给学仁他们做书桌的木材,拿去给那贱人。刘刘锦泰,你当我死了是不是?”
“我之前让你去把学武带回来,你死活不去,现在那贱人回村里,你居然干巴巴的送上门去,帮他们干活,刘锦泰,你是要气死你娘我,是不是?”
“我要你,去把木材给我拿回来,另外把她们从村子里赶走,不准他们在村里住,房子给我拿过来!那个扫把星,灾星,怎么命这么硬,这样都死不了。”
“该死的,我们都被那个贱人骗了。那个人走的时候,肯定带了不少银两。”
一想到这个,刘老太久气的不行,胸口快速起伏着。
“娘,”刘锦泰抬起头来,眼带痛苦,“我明天山上,砍几颗树回来。”
“娘,芳华走的时候,就拿了几件旧衣服,也是你看着拿的,有没有钱,你难道不知道吗?”
“娘,你这是要把她们娘几个逼死吗?”
芳华离开的时候,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她们这几日是怎么撑下来,他根本就不敢想,现在他娘还说这样子的话,这不是在戳他的心窝吗?
那都是他的孩子啊,一个还身受重伤,她一个女人怎么撑下来?
村长夫人说的没错,他就不配是个男人,
“你……你……”
刘老太气的脸发黑,话都说不出来。
刘锦安见状,连忙上前帮刘老太顺气,阴沉着脸,呵斥道:
“老二,有你这么跟娘说话的吗?你看看你把娘给气成什么样了?你还不快点跟娘道歉。”
这边训斥完刘锦泰,立即又安抚他老娘道:
“娘,冷静点,别气,别气,身体要紧。”
刘锦泰通红着双眸,但在对上自己老娘那一双怒眼,不得不低下头,声音痛苦哽咽,“娘,对不起。”
刘老太这口气顺了下来,立即阴沉着脸,野蛮的说道:
“老二,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娘,就把她们几个给我赶出去,把房子的房契给我要过来,哼,过两年学仁成亲,刚好用的到。”
“还有那个扫把星,灾星,给我有多远赶多远,我一看到他,就全身不舒服,头疼。”
“娘!”刘锦泰猛地抬起头来,一个汉子,眼泪就这样哇啦啦往下掉,“我做不到,娘……”
“老二!”刘老头敲了敲自己手中的烟枪,“你娘说的对,如果能把房子要过来,也未尝不可,以后你的两个侄子成亲,也有房子可住。”
“爹!”刘锦泰嘶声裂肺的朝他喊道,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
刘老头重新吸了一口烟,“你听爹说,她们几个不适合再住在刘家村,让她们离开,爹给她们五两银子作为补偿。”
“不给,一文钱都不能给!”刘老太凶狠的说道,凭什么要给她们钱?
“闭嘴!”刘老头瞪了他一眼,眼神看着刘锦泰,“锦泰,别怪爹狠心,你们已经和离,和她已经不是一家人。”
“她们要是住在村里,你让村里的人怎么看我们家?你也看到了,他们几个在,咱们这家不像家,让他们走远点生活,起码不要在这个镇,你想想别人的流言蜚语。”
刘锦泰跌坐在地上,双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