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起摇着木篮,看着木篮里的阿弃,耳朵听着张侍从的汇报,瞧见阿弃那双大眼半开半闭,想睡又不睡的可爱样子,徐起心软的不行。
一心软,就忍不住想去戳她的脸,但想到张侍从在,又强忍下这冲动。
相对于张侍从说的义愤填膺,徐起却没一丝动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聆听着。
到最后,张侍从一脸怒意,“世子爷,阿弃的家人除了她娘和两个哥哥是好的,其他,都不是好东西。”
“特别是她的哪个阿奶,我都打听清楚了,就是她歹毒心肠,把阿弃放到木盘。如果不是世子爷你看见,阿弃现在还不知道怎样,是被人捡走,还是被河水弄翻,淹死。”
“太不是人了,哪个老太婆。哼!”张侍从一脸怒意,“前天晚上,我要是知道这些,我一定出手重点,把她给废了。”
“那个老太婆就不是人,孙女不要也就算了,孙子也不要,他们家老大,身体会这么差,也是因为这个老太婆。”
“我听说哪个老太婆拿茶壶去砸阿弃,老大刘学文为了保护阿弃,才被砸伤了脑袋。老太婆就是趁着阿弃她娘送刘学文看大夫时,把阿弃给遗弃的。”
;“还有,世子爷我还打听到了一件事情,阿弃她娘为了阿弃,和她夫家那边闹翻了,她带着两个儿子和离离开了哪个家。”
“所以,那天我们看到的时候,他们才会这么落魄。不过他们真的狠可怜,阿弃她娘离开时,除了两个孩子和几件破衣服之外,就什么都没有。”
“那天离开之后,那该死的老太婆还来想抢刘学武,阿弃她娘还气晕了,很有可能是饿晕的。”
徐起摇篮子的动作一顿,双眸清冷的看着张侍从,“和离?”
“对啊!”张侍从点点头,“我看阿弃她娘,并没放弃找阿弃,很有可能是怕找回阿弃之后,还是会遭那老太婆毒手,所以干脆选择了和离。”
张侍从为自己的推测点赞,同时也忍不住有些佩服阿弃她娘,为了孩子,还是个女娃,做到这一步,阿弃她娘,是个好娘。
摇篮里的刘花原本被徐起这厮给晃的差点睡着,但在听到她娘居然和离,还净身出户时,这肺部差点给气炸。
我去,几天没见,她娘和她哥就被欺负成这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没办法忍。
她现在人小,做不了什么,那就画圈圈诅咒吧。
于是,咱们的小可爱刘花童鞋,努力瞪着一双水汪汪杏眼,看着屋顶,不对屋顶外的天空,暗戳戳的想到:
老天爷啊,你的崽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不得有点表示?
那老的,就让她出门踩狗屎,摔断腿,消停几个月吧。
其他有花花心肠的,就让他们吃错东西,来个我拉,我拉,我拉拉拉吧。
……
发现阿弃忽然一直瞪着屋顶,徐起好奇,干脆学着阿弃,往上看,有些不明白,屋顶有什么好看的?她怎么就能一直瞪着屋顶看?
“世子爷……”张侍从有些惶恐,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徐起有些羞赧,连忙的板着脸,一脸正经,“屋顶破了,找人检修下。”
“呃!”张侍从抬头看了一眼屋顶,那破了?
忽然想起其他事,连忙说道,“世子爷,王妃来信,这两日就会派人来接表小姐和你回府,所以,阿弃和她娘那边……”
说来也巧, 那天阿弃她娘救的人,居然是表小姐。
如果世子爷离开带着阿弃走,那阿弃她娘,岂不是还要沿着河边找阿弃?他有些不忍,忍不住提醒道。
徐起看着阿弃,沉默了,“你去把人找来吧。”
张侍从心一喜,连忙点头,朝外面冲去。
没人之后,徐起才忍不住伸手去戳阿弃的小脸,发现她气嘟嘟的样子,来了兴趣,再戳几次,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你也想和你娘在一起吧?”
刘花原本很努力的画小人诅咒刘老太那一大家子,正念叨着,忽然脸被人戳了下,打断她的思路,瞬间不开心。
嘟起了小嘴,气嘟嘟瞪向始作俑者。
刚想用哭来表达的自己的抗议,没想到刚想哭,就听到他这么一句话,立即顾不得哭,歪着头,傻乎乎看着他:
这不是废话么,睡不想和自己娘在一起?而且她这个娘,还这么爱她,不是吗?
徐起看着她那双碌碌转且黑白分明的大眼,嘴角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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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脸受伤,刘老太足足三日没出门,一出门,就有人说自己摔成这样是遭了报应什么的,这让她很不爽。
凭什么这些人都为林芳华哪个贱人说话?那贱人对自己不敬,不孝,他们怎么都不说?
今天是村长娶儿媳妇,能放开肚子吃一顿饱饭,而且有肉,刘老太又怎么可能放弃?就算被人指点,也要去吃。
刚出房门,就见老二刘锦泰无精打采的蹲在堂屋门前,双眼无神的看着院子发呆,瞬间来火。
为了一个林芳华,就这幅要死要活的样子,刘老太气的不行,特别是这两天,自己赶他去收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