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过来,蓄势待发。
当众被人掌掴,崔家姐妹此生便是能够飞黄腾达,这件事情也会成为她们一生的耻辱,无法抹去。
张旭颜瞧着火候差不多了,和声道:“行了,今日就到此为止。”
崔大小姐身形一软,跌坐在地,耳畔似是呼呼地刮着风,周遭的声音时远时近,听不分明。五哥呢?难道那张旭鹏是个狠角色么?不然早该赶来为她们解围了。思忖间,她听到了一声闷哼,继而,又隐隐听到了护卫们的惊呼声:
“五公子!”
完了。
五哥败给了张旭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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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后花园,梅林前。
诚哥儿的小胖手握着一枝在路上摘下的梅花。如意、吉祥坐在他跟前。清风则站在一旁照看着。
诚哥儿将梅花伸到它们面前,“你们瞧着好看吗?”
如意、吉祥俱是侧头瞧着那支梅花。
诚哥儿觉得它们的神色有趣,将梅花轻轻摇着。
如意只是摇了摇尾巴。
吉祥则起了兴致,抬起前爪来,带着点儿小心翼翼地去碰了碰。不管是皇帝皇后还是萧错,都不准它和如意欺负小孩子,小孩子要是被它们惹得哭起来,那可真要挨训又挨饿的。
因为得到了回应,诚哥儿特别高兴,只把手里这枝梅花当做以前逗如意的丝带,不断地摇来摇去。
吉祥愈发高兴,不断地伸爪子去碰梅花,有花瓣落下时,它便会喜滋滋的用力地摇尾巴。
如意见跟前两个玩儿得高兴,也加入其中。
诚哥儿时不时被它们引得逸出欢快的笑声。
不远处的凉亭里,裴大老爷与萧错相对而坐,被孩童的笑声吸引,翁婿二人侧目望去,唇角不自觉地弯成了愉悦的弧度。
有小厮奉上一壶热茶、几色点心。
萧错摆手示意小厮退下,为裴大老爷斟了一杯热茶,送到他手边。
裴大老爷颔首一笑,啜了一口茶,随口问道:“你二弟、三弟可还好?”
萧错一面给自己倒茶,一面道:“正要跟您说。我跟萧锐、萧铮分家了。日后他们住在东院、西院。”
裴大老爷不动声色,心里却很是惊讶。分家了,直唤手足的名字……那两个孩子定是犯了大错,不然萧错不会是这样的态度。萧府的家事,他不方便问原因,想来女儿会告诉妻子。作为局外人,他总不能一句“知道了”了事,好歹要说两句场面话:“他们比不得你,为人处世难免有行差踏错之处,你不妨耐心些,把是非对错摆给他们看。”
萧错只是应一句:“这道理我明白。”
萧错对待至交、手下、亲友,也是言简意赅,这些人就能够揣摩出他的用意,并且会予以全然的信任或是服从。为人处世之道,不是说出来的,是用事实做出来的。作为萧错的手足,若是不能明白他的心迹,任谁也是无可奈何。这些裴大老爷都清楚,先前的话只是不得不说而已,因此,他闲闲的将话题岔开去,“崔家的老四,就快回来了吧?”
“嗯。”萧错颔首,“我估摸着最迟正月进京。”
裴大老爷叮嘱道:“他回来之后,你当心些。”顿了顿,又加一句,“裴家也不能帮你什么忙。”
萧错就笑,“您不怪我在外面惹祸就行。日后少不得有因我而生的是非。”
裴大老爷由衷地笑了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他一直欣赏、认可面前这个年轻人。当初老太爷提出两家结亲的时候,他有一阵子特别不痛快,既担心萧错将这亲事看做裴家挟恩图报,结亲反倒结成仇,又担心女儿嫁到萧府之后诸事不如意。总在想着,势头不好的话,他恐怕只能行不孝之举,违背老父亲的意思——真让萧错自心底起了反感的话,裴府迟早垮掉。
后来,看出女儿中意的人正是萧错,他再看待整件事的眼光,便恢复了理智、冷静,明白了老太爷的用心。
反观萧错与萧锐、萧铮,不少年头了,三兄弟始终亲近不起来。但是,萧锐、萧铮做错事之后,萧错都是一声不响地善后,更多的时候是吩咐手下或是拜托老太爷及时劝阻二人惹上事端。
让外人说句良心话,那兄弟两个这些年真没帮过萧错什么,没添乱就已值得烧高香。
就这样,萧错也一直甘之如饴。
那时候,裴大老爷就能笃定,萧错既然已经应下亲事,便会尽力善待阿羽,这个人偶尔固然彪悍狠辣冷漠得让人心惊肉跳,但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做不到为难、责难于他而言处于弱势的人,亲朋尤甚。
想通这一点,他完全认可了老太爷的心思。而到如今,萧错先后两次陪着女儿回娘家,何尝没存着让他们放心的一层意思。
这些远或近的事情摆着,让裴大老爷对萧错的态度又多了三分亲切,将话题引到了萧错的喜好上,“我在家中无事的时候,亲手整理了几个书房的藏书,发现了一册年代久远的兵书和几幅布阵图,你回府的时候带上。”
“是么?”萧错的眸子变得分外明亮,“我带回去观摩一段时日,看完就给您送回来。”
“不用。”裴大老爷摆了摆手,笑意更浓,“宝剑赠英雄。由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