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圣破虚,一念恩怨!
小小一座天问仙山,引来无数人俯瞰而下,有俾睨苍生者,亦有咬牙切齿者。
破晓寸芒,刚刚露白。
一道乌芒,便遮天而起,将那黎明之芒,掩盖而下。
“师弟,当年那老匹夫受你剑道。”天海尧一呼,继续说道:“而我,观你一剑,便遭受跪罚三日。”
问天羽听着天海尧的言语,眸中含着雪芒,嘴角一扯:“若是没有师父,你早已冻死在荒郊。恩,便是恩···仇,何来的仇。”
“当年的恩,我还了。”天海尧一呼。
“那我来诛逆。”问天羽言语一落。
问天仙山之上,苍云而起,两人立于苍穹之上,一人持剑,一人擎刀,杀气破晓而起。
“仙芝剑。”
“北凉刀。”
问天羽擎一柄仙芝剑,一剑破开苍山碣石,剑芒掠起之时,混沌而聚。
江河止水,上天而去。
君不见,一剑斗转乾坤,剑雨岚燃。
“还是老匹夫的那一套么。”
天海尧擎那北凉宽刀,一刀而斩,斩断苍云漆水,引天上止水,一动未动。
一攻一守,一挡一斩。
天问山禁不住这两大杀神,一座青山,生生矮了半截,山下的小道师,皆是凝眸惊望。
一山崩,万人惊!
偌大的天问山上,徒留下两人,萧问道淡立在苍松之上,如片雪压崖松,好生自在。
一人擎着那曜灵剑,喘着粗气,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两人缠斗,却是切齿咬牙。
“天问山可有茶。”
萧问道淡立看着苏昆仑,轻声一问,却不将那两人放在眼中。
须臾片刻,元府内的元气修为,足有八分之力。
便是两人联手,也可一战!
“茶···什么茶。”
“糙茶···八文钱的糙茶。”
八文钱的糙茶,不就是柳树叶子么,那算什么茶叶。
“有···。”
天问山的一处石亭之上,苏昆仑从山洼之地,取一瓢泉水,便煮着一壶山茶。
“糙茶···没了,这是天问山的松花茶。”苏昆仑一呼,沏茶半碗,放在他身前。
苏昆仑还是擎着曜灵剑,眸中笃笃,盯着缠斗两人。
“想杀了天海尧。”萧问道一问。
“嗯。”
“他可是地仙人物,破虚便是仙人。即便他修为余下一成,你杀得了么。”
“杀···不得,也得杀。”
“为何。”
“不杀他,对不得天问山上的祖辈师门。”
寒天客来茶当酒,春水煎心,松花逐双雄。
“嗯。”
萧问道淡淡抿了一口松花茶,茶味够了,欠了人情了。
···
···
“一剑天象。”
问天羽擎剑而指,引天穹星尘,凝为天象之图。力象而踏,乾坤而动,残云又是一剁,剁的天昏而颤。
剑芒而起时,尘芒杀魂。
“师弟的剑···还是钝了些。”天海尧一呼。
那北凉之刀,破开那星尘天象之图,一刀分十方,刀刀夺魂。
“噬魂之术。”
众人皆是魂念涤荡之下,修为至弱之人,皆是满目无色,似是盲目之人。
萧问道一瞥苏昆仑的神色,只见他舌尖浸血,似是要咬断那舌尖半寸,才稳住了心神。
“邪魔歪道。”
“师弟,没长进。”
天海尧悬在半空之中,一柄北凉刀,一斩之下,刀影摧花,似是幻影。
“异人幻术。”
待萧问道看出天海尧所用之术,苍虬乱穹,血雨一洒。
堪堪一刹之间,问天羽断下一臂,而天海尧腹中瘆血,染透了衣衫儿。
好一对师兄弟!
饮茶观斗,快活之极!
忽尔,一道电芒而起。问天羽似是换了一人,眸中尽是电芒烁动,如那天上雷公电神,不可一世。
“他修得雷电之道。”萧问道心中一想,凝目一看。
细细一望,只见问天羽的元府之中,暗含一粒珠子,珠芒参斗,却是一具暗合雷电的法宝。
“师弟,当真要取我的命么。”天海尧一呼,继续说道:“你却敢炼化金刚珠。”
“死则死矣。”
问天羽眸中一动,擎着仙芝剑,蛮天电弧之力,与那天海尧贴身而战。
“承刀入海。”
天海尧御刀而起,却一头扎进那洞丙城中,如蚁钻田,没了一丝踪影儿。
“坏了···。”苏昆仑一看天海尧此举,继续说道:“问天羽师祖炼化金刚珠,若是半个时辰之内,杀不得天海尧···只怕,就要暴体而亡。”
“杀得天海尧···他也得死。”萧问道一看那问天羽元府之内的金刚珠,绝非是地仙之修,能驾驭之物。
问天羽浑身赤芒,悬在洞丙城上,擎着的仙芝剑,抖了三抖。
杀一人,葬千人!
“杀。”
那一柄仙芝剑,蓄力而斩,一斩而下,呜咽之风,似是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