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面貌很是清秀的小女孩,鼓着白皙的雪腮,瞪着萧问道的时候,惊变又起。
任谁都不曾想到,这场惊变让易慕白都瞠目了十息的时间。
就在萧慕白拽着那个小女孩的时候,人皇夏渊末的嘴角还如往常一般的笑容,只是他的右手不经意间,拔出了他佩戴了一生的剑,一剑便刺向了萧问道。
这一剑是夏渊末最高明的剑招,也是易慕白最熟悉的剑招,只因这一剑招便是易慕白在年少的时候,传给夏渊末的。
一剑穿心,毫无一丝的杀气。
看着躺在血泊里的萧问道,那一把刺在他胸口的剑,还有铮鸣之音。
这是众人都所料未及的,易慕白抬起温和的眼眸,看着人皇夏渊末。
唐逝水握紧了书中的龙阙剑,一剑破风而去,直取人皇夏渊末的胸口。谁知,夏渊末神情平淡的站在远处,右手毫不费力的就抓住了杀气磅礴的龙阙剑。
一道一道的细汗从唐逝水的脸颊,顺着修长的脖子往下淌着,这天是愈发的热了。
“只凭你一个毛头小子,就像杀我。你太······”还没等夏渊末将话说完,只见夏渊末的肚子上,冒出了半寸刀尖。
可就是看着刀尖,唐逝水也知晓身后捅了人皇一刀的人是谁,一脸冷漠的陆斩。
那一口天炙刀还是人皇的封赏,谁知最后还是用在了人皇的身上。
刀快进快出,这是陆斩惯用的技法,就连当年杀猪的时候也是如此,唐逝水心中明了,此时的夏渊末在陆斩心中,不过是一头猪罢了。
不过十息,萧问道死在夏渊末的剑下,夏渊末却伤在一个无名小卒的刀下,易慕白虽是一阵惊愕,立即就清醒过来。
就在身后残余的二万余精兵,要扑杀陆斩的时候,只见夏渊末嘴角含血的扭过身子看着残余的士兵说道:“全部退下,武尊在此,朕无大碍。”
夏渊末说完这句话,布满血丝的瞳孔看着易慕白喊道:“兄长。”
易慕白哪能看不透夏渊末心中的伎俩,萧问道已经死了,这个陆斩不过是护主心切,他死与不死,已经毫无任何价值。
终归要给天下的黎民,一个恩泽千秋的明君,他不杀陆斩,赢得是一世仁君的好名声。而陆斩不过是一蚍蜉,何足道哉。
“老头,你看他已经死了,我也跟不了他了,不如你就还了我的自由身。”那个小女孩刚说着话,就腾空而去。
谁知易慕白伸出右手,拽住了那个小女孩的脚踝,往下一拉。那小女孩一脸不情愿的继续站定,看着脸色毫无波动的易慕白。
“只要你还我自由,我就去海外,绝不踏足凡界半步。”那小女孩还在讨价还价,谁知在一瞬间,易慕白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夏渊末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仿佛一下就沁满了血。
“先生。”陆斩一声惊呼。
萧问道本是死透了的身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本来扎在胸口的那把“帝王剑”,已化为齑粉,随风而去。
“你···。”夏渊末口中吐出了一个字,就昏死了过去。
“你···。”唐逝水也是一脸的惊恐,大白天看见“诈尸”,任谁都会惶恐。
萧问道扭动了下脖子,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三生道诀着实奇妙,就是这生死回转,时间长了些。”
三生道诀。这四个字充斥在几人的耳中。
“孙儿无事就好。”易慕白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女孩。
“让爷爷劳心了。”萧问道话不多言,转身就向宫外走去。
这大片的皇宫,已然是废墟了。
萧问道刚抬步往外走,就看到一个身着黑色披风的人,朝着萧问道走来。
大白天却着一身黑衣,陆斩不由的刀出半寸,人皇的血还没干。
那神秘人褪下戴在头上的黑帽,露出一张温煦英气的脸。
“父亲。”
萧问道这一声喊,顿时让在场的一众人,都吓了一跳。
“启山。”易慕白那张因立婴成功而年轻的脸庞,再次泛起了浓重的神情。
萧启山冲着易慕白深深地一揖说道:“承蒙易伯,对犬子的照顾。”
易慕白神情难以自已,扶起萧启山。
“你怎会回来尚京。”
“九月初九是问道的生辰,我义兄正好要路过尚京,就载我一程。”萧启山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回道。
易慕白哪能不知晓萧启山口中称道的“义兄”是魔君南烛。
三日之后,正好是九月初九。
只见萧启山手中拿了个大葫芦,只是那葫芦泛着深紫色说道:“问道,这是你义父在一处神山摘的,最适合盛酒,把你身后的那三个小葫芦换下吧。”
萧问道听闻父亲这样说,随手就将身后从小戴到大三个小葫芦,就摘了下来。
萧启山将那个紫金色的葫芦递给萧问道,顺势也就将那三个小葫芦接了过来。
谁知,萧启山刚接过那三个小葫芦,只听一声脆响,那三个小葫芦就化为碎渣了。
“旧的不去,新的哪能来。”萧启山温煦的笑着说道。
易慕白心中明了萧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