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百屠这一刀,总算是让他自己心愿所偿,上了萧问道这条随时会沉掉的“破船”。
天武的这一众人,也都慌了神了。
“人皇陛下,不诛杀此人,难以正天武之法。”司命府的李海此时又跳了出来。
谁知,这李海刚跪倒在人皇夏渊末的跟前,一柄尖刀直插了他的后心,那柄刀还是握在西门百屠的手里。
“西门百屠当真觉得天武没人敢杀你么。”贺兰青帝脸色一冷,盯着西门百屠,手中的刀出了一寸。
西门百屠看都没看贺兰青帝,嘴角还是仰着一如既往的邪魅的笑说道:“我杀了两条狗,主人都没说话,轮的到你指手画脚。”
关山侯和李海的死,这可不仅仅是在纳兰丰德的脸上,打的两记耳光,而是在后背捅了两刀子,可纳兰丰德还是隐忍了下来,并非是堂堂的第二武侯没血性,而是他知道他要做的事,现在不能对西门百屠动手。
关山侯的死纳兰丰德心痛,可也是他心中最想看到的局面。
纳兰丰德拾起了关山侯的头颅,扛着无头的尸首,一步一步的往宫外走去,跟在他身后的牧卿候和偃月候,步履沉重,但是每一步都铿锵有力。
人皇夏渊末看着纳兰丰德的背影,脸色都铁青着,每个人心中都有算计。而纳兰丰德选择了隐忍,这让人皇夏渊末也不安起来。
“问道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若是在天武待不下去,就去天西城找我。”西门百屠说着,一声唿哨,就骑上了坐骑,然后看着蚤休说道:“你与唐冰心的婚礼,我是参加不了了。因为,我也没想参加。因为,我还是不喜欢你。”
西门百屠说完,就消失在了天空的西方。
“将李海抬走厚葬。”人皇夏渊末脸色阴郁的说完,看了一眼萧问道,就转身回了宫里。
若是说关山侯的死,纳兰丰德选择的是不得以的隐忍,而人皇夏渊末选择的便是不得以的试探。
现在的纳兰丰德像极了当年的萧天岳,不觉间纳兰丰德在军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易慕白了。
天武的重臣武将和年轻一辈的翘楚,看到了纳兰丰德的桀骜,也看到了人皇夏渊末的高处不胜寒的落寞。
就在萧问道要往宫外走去的时候,一个美貌的宫女拦住了萧问道说道:“皇后有请萧公子。”
萧问道心中可不曾想过与皇后有何交集,不过还是随着宫女的步伐来到了皇后所居住的“坤仪殿”。
萧问道看着坤仪殿上首坐着的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身着寻常的便服,一身月白色的纱衣,青丝挽了流云髻,发髻上别着一根梅花木簪,淡雅出尘,一双明眸看着萧问道。
“你就是启山的孩子问道吧,赶紧坐着。”皇后站起了身子,让萧问道坐在她的身边。
“拜见,皇后。”萧问道恭手一拜。
“赶紧落座,若是按着萧家的辈分,你应当喊我一声姑母的。当年在寒门中,我喊你的父亲为弟弟,不必拘谨了宫里的礼数,都是自家人。我也是好想见一见你,听一听启山在极北的状况。”皇后说着,温和的眸子就在萧问道的脸上看来看去。
“快将近白和无忧,喊到这里来。”皇后吩咐着。
不大一会儿,身着一身华服的三皇子夏近白和人皇最宠爱的小公主夏无忧也来到了坤仪殿。
“三皇子,无忧公主。”萧问道起身对着夏近白和夏无忧施礼说道。
“不必称呼皇子公主的,喊他一声兄长,叫她一声妹妹就好了。”皇后随和的说着,这倒是让萧问道有了些许的拘谨。
“问道弟弟。”夏近白爽朗的冲着萧问道喊了一声,而夏无忧也是声调濡甜的也喊了一声“问道兄长。”
一方圆桌上,上了十几道宫廷中别致的菜肴,可萧问道看着精致的菜肴,还是提不起兴趣,总觉得这珍馐美味,还没馒头和酱牛肉吃着有味道。
“吃菜。”
“好。”
“尝一下这个。”
“好。”
“这菜肴可还合你的胃口。”
“还好。”
这一顿饭下来,萧问道吃得拘谨,而夏近白和夏无忧吃得也无趣,萧问道刚用宫中的锦帕,擦拭掉嘴角的油渍。那两人就起身向皇后与萧问道拜别了。
皇后看着萧问道笑道:“他们两人总忘不了嬉闹玩耍,你与我说一说启山在极北的生活吧。”
萧问道回道:“我父母双亲和姐姐都在魔族的冰封城中,前些日子也来信说一切都好。”
皇后听着萧问道所说,秀美一簇的说道:“当年启山与漾柔流放极北,我也曾对人皇求过情,只可惜他是一国的君王。他不得对任何一人有偏倚,即便是他当年的结义的兄长。萧家当年犯得是谋反的大罪,若是不重判萧家,便不能平了民愤。而且是谋反重罪,却不能轻判处置。这个口子是不能开的,若是有朝一日,能再见到启山,也望他能谅解。”
萧问道听着皇后这一番说辞,心中还是理解当年人皇的做法,毕竟他是一国的君王。站在人皇的立场,能让萧启山流放极北,保留一丝萧家的血脉,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谈不上对错,不过是立场不同。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