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上的精明温婉许多,挽着古杨的手没松,对着众人扬了扬酒杯,道:“实在不好意思,但他今天工作了一天,连夜赶过来,却是熬不住,有机会我再单独请大家。”
所谓妇唱夫随,古杨也倒了一杯酒,简单说了两句,很爽快的喝了。
在言舒把杯子放到嘴边时,他已经伸手接了过来,“她最近身体不好,今晚也喝了不少了,我代她一杯,不介意吧?”
人家都这么说了,而且两人真是你来我往,好不恩爱,谁能摇头?
几个人客客气气的说着笑着送古杨两人离开,至于背后如何讨论就不知道了。
在车上,言舒一直莫名其妙的笑,古杨也不说话。
到了言舒入住的酒店,他把她送到房间门口就要走。
言舒皱了一下眉,“你干什么去?”
他一脸当然,道:“我下去开个房间。”
言舒好像忽略了这个事情,低了低头,“哦”了一句,扶着门把的手紧了紧,然后又莫名失望的松开,勉强笑了一瞬,“那你去吧,我洗个澡。”
古杨点了一下头,还真的转身就走了。
站在门口的言舒没了职场精英的模样,对着他的后背恨不得踹一脚上去,反手把门关上。
力气不小,“嘭”一声,惊得古杨转头,又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纳闷,好一会儿才下楼去开了另一间房。
他特意要求要了和言舒离得不远的房间,进门之前还看了她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才进去。
古杨洗澡很快,因为是一个人,随意裹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肚子饿得难受,打算点餐。
电话还没拿起来,言舒就打进来了,问:“房间号。”
他顿了顿,两秒后才报,然后反问:“怎么了?……离得不远,有事叫我。”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
言舒手里捏着手机,洗过澡之后看不出今晚喝了多少酒,但是脸颊红彤彤的。
她是生气之余有些紧张的。
古杨一开门,女士沐浴露的芬芳争先恐后钻入鼻孔,致使他愣了愣,极力管理自己的一双眼睛才没有在她身上乱看,但浴巾下白皙的胸部和一双白皙长腿已经占满神经。
他往后退了退,才问:“怎么了?”
言舒看了他一会儿,垂下的手差点没把手机捏碎,说:“我一会儿可能还出去,有人约我。”
说完,很仔细的看着古杨的反应。
古杨是皱了一下眉,但下一句说:“嗯,需要我送你吗?”
言舒没说话了,盯着他的视线越来越生气,“旧情人约我出去你也送么?”
古杨大概是没想到她忽然会发脾气,反倒有些手足无措,连饥饿都忘了,抿唇挣扎了会儿,还是说:“如果你一定要去……”
言舒气得一闭眼,本来没什么约,这下非得出去了。
好在,古杨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只是拉回来之后,又迅速松开,竟然没了下文,只是皱了眉。
不见他有动静,言舒再一次挫败的闭了眼,还是回去吧。
然而,身体忽然失去控制,匆乱一转,已经被古杨揽了过去压在墙边,很近的距离,言舒几乎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握着她手臂的手有些抖。
马上四十的男人,什么都没做,就紧张成了这样,言舒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就在她想说什么时,古杨忽然俯低脑袋。
很生硬,很晦涩的吻,毫无章法的在她柔唇畔贴着,想推进又不会,又舍不得离开。
然后他就那么停了下来,突然一句:“很晚了。”
吻都吻了,又来这么一句,言舒瞥了他一眼。
其实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古杨不是很英俊,但绝对耐看,越看越迷人,这么近的看,五官更是性感。
言舒没有顾忌那么多,略微踮起脚尖。
轻轻凑上来的唇让古杨差一点烧坏神经,一下子轰热得麻木,却极力找回理智,“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去的时候,就看出来她今晚没少喝。
言舒被推开,咬了咬唇,很坚定的看着他,“我没喝多。”
再一次贴上来的吻,已经烧毁了古杨所有的理智,起初还握着她的肩不让她乱来,可转瞬不过几秒,场面忽然热烈起来。
他把言舒揽到了屋里,虽然生涩,但渴求强烈而真实,中途有什么被急急纠缠的两人碰倒,但谁都没空去留意。
从门口的开始的炽烈,到了床边,浴巾已经不知道落在了哪。
大多在外沉闷的人,在床笫之间也会内敛和保守,但言舒在累到瘫软时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种人反而会越是不知疲倦的索取才对。
所有的第一次都会比任何事物能刺激神经,长久深刻。
他们纠缠的时间,时针悄然挪到了凌晨三点,潮起才逐渐回落为静谧。
言舒还闭着眼,不知道古杨从哪变出来的项链已经往她脖子上戴,在她惊愕的眼神里,古杨才说:“你今天生日。”
言舒眨了眨眼,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