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曜了。
从前关系不算多么融洽的两人,倒也隔空扬了扬酒杯,爽快的喝了。
大概是时过境迁,谁也没记着曾经差点对立,倒是有一个共同相似的身份,便是夜七的守护者。
只不过他们的时期不同。
夜七流落前,那个人是苏曜;流落后,那个人是蓝修;等她回归荣京后,又成了苏曜。
而今,他们将她交给了沐寒声。
一旁的女人早就安静的退了出去,只剩两人慢悠悠的喝完最后两口酒。
片刻,安静中苏曜先开了口:“听沐钦的意思,沐恋很快大婚。”
这事蓝修算是知道,丫头提过,“听闻沐老太太最近都在张罗这事。”
苏曜视线微微低垂,最终温和一笑,“挺好。”
都已成双成对,关系紧之又紧,这么看来苏曜反倒成了那个孤立的人,孤立在这个大圈子之外,唯有一点关系就是他和夜七的友情,是苏衍和夜七的亲情。
但相比其他人,显得并不浓厚。
想到这里,蓝修放下酒杯,“瑾儿过生,我一会儿要过去,苏先生不妨一起?”
苏曜看过来,儒雅的轻笑,“不了,苏衍还在家等我,礼物我已经派人送过去,瑾儿该是收到了。”
蓝修去玫瑰园的路上才想,别人不说,瑾儿喊苏曜为舅舅,跟苏曜关系还是不错的。
如此一想,替苏曜舒心不少。
夜色下,蓝修的车王玫瑰园走,可一早就出了会所的沐寒声两人却还在街头。
夜七停下来,“好了,不走了,醒酒也不能醒,小心着凉了。”
沐寒声一手揽着她,另一手抬起拨开她的长发,露出她略微不悦的脸。
其实他知道她没有生气,上一次她去第一岛,这一晚她来接他,沐寒声才意识到,这个娇小的女人,爱得比他想象的伟大。
不,曾几何时,他以为她对他没有多深的爱。
回身一步,将她拥在怀里,幽幽嗓音在夏夜里流淌,说:“今晚风很暖,不凉。”
她侧脸迈进沐寒声胸口,规律的呼吸下,有着散不开的酒味儿,这人真是喝多了。
却听他心血来潮的一句:“去塔顶看烟花么?”
夜七抬头,愣了愣,看着他垂眼,棱角之间融着笑。
抬手戳了一下他的侧腰,“好端端的看什么烟花?回家。”
她是想起了采姨也喜欢烟花,上次说过,以后都不看了。
“不去。”她再一次声明,送了他的腰,转身往不远处的车走去。
沐寒声在原地静静的望着她走远,若是从前,她这样扭头就走,他一定会紧张会焦急,怕她一拐弯就不见了。
但现在哪怕他是那个妻奴,也不急。
果不其然,愤愤走了几步,她还是回过头来看了他。
昏暗的夜色里,沐寒声只一眼,却清晰可见她褐眸里的担心。
男人笑了。
街上行人不多,昏暗里,男人拾步宽健,踩着她走过的路,几乎一步含容她的两步。
她见他跟过来,放下心的同时板着脸转了身。
可手刚搭在车门把上,一股力道将她拂过翻转,后背刚贴近车身,吻已然纠缠下来。
清凉的夜风忽然升温,可哪怕是风,哪怕浓烈的久违也吹不散、盖不过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
古杨本想下车开门去的,手刚伸开,惊得赶紧缩了回去,眼观鼻鼻观心的规矩在驾驶位上。
一个冗长恣意的吻,沐寒声又借着酒劲儿结结实实吻了个够,唇畔分离时,眉峰满足的舒展。
她微微抓着他腰间的衬衫,喃喃出声:“你真是喝昏头了?”
沐寒声弯着眼角,“不,原本怕你不自在去天地唯我得塔顶,可你不愿,我一想,街头也是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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