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沐寒声几不可闻的的蹙了一下眉。
她已经走了过来,将茶杯放回来,握了握沐寒声的手,“没事?”
转回视线,沐寒声薄唇动了动,嗓音低平,“没事。”
显然,他脑子里还有着苏曜的那句话,如果是真的,谁敢想还会出多少事?
夜七不知道他在想这些,一手牵了苏衍坐在自己边上,看了苏曜,“让苏衍给我们当花童吧?”
她忽然想到的,整个婚礼所有事宜都是奶奶和沐寒声主张,她基本没有过问,这么问让沐寒声眉峰微动,看向苏曜。
苏曜看着苏衍。
苏衍抬起小脸,“爸爸,我想给小姨当花童。”
他是当事人,他想,苏曜当然不会不准,“好,但你要听从安排。”
苏衍很认真的点着脑袋。
婚礼前一晚,沐寒声从身后拥着她,话不多,呼吸轻柔温热。
她说想知道到底准备了怎样一个盛大婚礼,到现在都不让她知道?
沐寒声轻轻含了她的耳垂,“奶奶也说必须举办一个足够盛大、足够轰动的婚礼,沐家的确有那个实力,但在我看来,我要给妻子的婚礼,不在于形式多浩大,更在于给她一个此生记忆,独一无二。”
然而,浩大和独一无二,沐寒声都做到了。
K先生带着沐寒声先前嘱托他亲手设计的婚纱赶过来,那时凌晨五点。
她穿上那套婚纱,简约大气的设计,一如她的气质,上身没有太多装饰,衬显着她妖娆身段,裙摆镶了一圈细碎的钻,碎到不觉得重量,曳地却极有质感。
K先生看着她穿上,由衷的惊艳,“只有见了,才能体会婚纱可以这么美。”转过身都不一定能用语言描述。
她的任务就是随着沐寒声的安排,穿着婚纱坐在车里,穿过凌晨安静的荣京街头。
车子经过“嘉玺”和“今梦”两个对门的酒店,她忽然转头看去。
酒店亮着灯,“嘉玺”一楼一眼可见多个她的身影,“今梦”窗口便是遥遥相望的男人,安静深情的凝视着对面酒店的“她”。
她忽然失笑,这样的点子是沐寒声想出来的?浪漫到让这个年纪的她忽觉青涩,他花了多少人力和技术模拟出那么多个她和他定格在酒店里?
两个酒店之间的上空是一片喜红,那大概是酒店对他们婚姻的祝福。
政、商两界在沐寒声宣布彻底休息三个月时就知道他要迎娶傅夜七,而众多民众却从嘉玺和今梦酒店知道了这个消息,但凡经过附近,想不知道都难。
这就是他昭告天下的方式,简单而特别。
浩大吗?
场面或许不,但已人人皆知。
车里还有秋落,一大早睡不醒,却在看到两个酒店的布置,瞬间睁大眼。
“沐寒声那么个看起来深沉古板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浪漫?”她甚至还记得和夜七在嘉玺谈事遇到沐寒声的样子。
傅夜七微微红了鼻尖,又闭了闭眼,实现从今梦窗口收回,“沐寒声曾经跟我说,那三年,他总是会在今梦的窗口观察对面的我。”
愣了会儿,齐秋落恍然觉悟:“他早就中意你了!藏得太深了。”
车子环过城市,她终于问:“这是去哪个教堂么?”
齐秋落神秘一笑,就是不说。
的确是去某个“教堂”的。
车子到了地方,她却半天没有缓过神。
傅宅,原本就足够恢宏的宅子,处处点缀出了婚礼的喜庆,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大改,一切还是原来的面貌,依旧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短短时间,沐寒声在傅宅后侧那片空旷的平地建了一处精致的“教堂”。
秋落笑笑的挽着她,“沐寒声把教堂给你搬来了,走完仪式继续在傅宅举行宴会,从中午一直到晚上,全是他亲自请的人,咳咳,沐寒声说‘这样免了她来回折腾’。”说后边那句话时,齐秋落将沐寒声压着嗓子的声音模仿过来。
从傅宅门外开始,放眼可见她喜欢的郁金香,院外是鲜艳的红色,院内却是高贵的紫色,进了后院,特意布置过的空旷处整齐摆列着餐点桌,餐花依旧是郁金香,雪白清亮。
那天所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沐寒声娶了傅夜七,但除了亲近之人,除了沐寒声亲自邀请,没人进得了傅宅,去傅宅的主道间或停了很多车,只为了能看到沐寒声何时载着新娘出来路过。
更多的人却选择守在嘉玺和今梦前,全程观看婚礼进程。
沐寒声紧跟潮流步伐,直播他们盛大又私密的婚礼,或许还有一层意思。
花童里有苏衍,将新娘交到沐寒声手里的送嫁者里,除了娘家人蓝修,便是苏曜。
认识的苏曜的都知道那是他儿子,此时出现在婚礼上,关于苏曜和傅夜七的传言便不攻自破。
沐寒声是什么人,他不可能容许觊觎妻子的男人之子当花童,可苏衍就是来了。
所以他们,苏曜和她,是朋友。
她手握捧花走上不长的红毯,精致淡妆,一张脸美得动人,八点的阳光都娇媚起来。
沐寒声站在那头,一身笔挺的西服,稳重大气的烫金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