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恢复了不少精气神,‘热身’过,连鼻子都通畅多了。
沐寒声英眉一拧,这么一说,竟然还真不少男人虎视眈眈。
看出了他的深思,终归轮到她微微疏松神经,褐眸带笑,安静的阖上枕着他的手臂。
夜,一片静谧。
大概是快睡着时,她呢哝的问:“得早些回去,庄岩要手术。”
傅孟孟只有点头答应一个选择,但她还是不太放心的。
可沐寒声却连思考都未曾,“多呆一久。”
为什么?她眯起眼。
他不言。
却想,虎视眈眈的男人太多,回去了多紧张?既然出来了,岂能浪费机会?
沐寒声只说:“庄岩的病情,我会让人随时汇报,你在这里可以多照顾采姨。”
好像也对,她迷迷糊糊的咕哝又问:“你到底有没有瞎翻译?”
沐寒声垂眸,看着她困得睁不开眼,还在惦记这事,忍俊不禁,啄了一下她的唇角。
而后非常坦然的一句:“有。”
可她已经困得不成样子,竟然只是呢喃‘嗯’了一下,彻底睡过去。
沐寒声勾唇踏实了,这回可没撒谎。
…。
翌日早晨,柔光普照,波光粼粼的湖面折射着七彩明媚,圣地亚哥苏醒了。
她却在床上窝着身子。
鼻尖有诱人的香味钻入。
眯起眼缝循着望去,见了那头的沐寒声,正将早餐摆在小桌上。
片刻到了她身侧,清晨低哑得嗓音咬她耳朵,“起床,吃早餐。”
那一句,她没动静,他才说:“不起来就吃你。”
这回她猝然睁眼,却怨怨的瞥了他,费力的坐起来,全身酸痛直拧眉。
感冒本就容易乏力酸痛,更别提他昨晚的没有节制。
他倒是知趣,干脆抱她起来,送到洗漱间,将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她手里,“五分钟?”
她“嗯”了一声。
…。
从洗漱间出来,餐桌上一切就绪。
她人是醒了,脑袋半晕,做任务似的吃他准备的早餐,最后吃完才如释重负。
沐寒声看了她的模样,毫不吝啬的俯首,“奖励一个吻。”
她懒懒的微扬美眸:好像我稀罕似的!
男人只是笑,温柔从未少过,牵着她出门时,他才侧首问:“现在觉得平衡多了?”
昨儿觉得他冷淡,老远追过来,心底满是憋屈,他自认为表现不错。
她却只是抿了抿唇:一般般。
沐寒声也不计较,模棱两可的歧义:“那我今晚继续表现!”
“叮!”电梯到了,她没有反驳的机会,一路被他牵着往酒店门口已经停着的轿车走。
他先带她去哪个中医药馆,一路风景正好,夏日上午的阳光洋洋洒洒,微风一拂,道路两旁的棕榈窸窸窣窣,颇有意境。
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后视镜里那张精致的脸都多了神采。
脑子里冒出几个字:雨露滋润。
她莫名笑,侧脸看向窗外,眉梢静静的舒展。
但再侧身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时,她却拧眉,抬手就将衣领往上拉。
可夏日的衣裙,哪能遮住那暧昧的痕迹。
“我想买衣服。”蓦地,她转头。
沐寒声侧首,实则出门时他就看到了,却只是勾唇,“这件好看。”
嗔着他,哪好看了?
然后他笑,“见完采姨带你去,想买多少都行。”
买衣服就是为了遮住这东西去见人,见完了再买还有什么意思?
可她拧不过他的,毕竟方向盘在他手里。
车子在中医药馆外停住。
却很不凑巧,那人说最近缺药,中药运过来手续复杂、耗时间、运费贵,所以正在考虑闭店。
这让沐寒声很不悦,返回去医院的路上一直暗自思忖着什么。
而这次之后,但凡他要带她去哪儿出差,第一件事必定是让人查清楚有没有中医药店,如果没有,那就随手砸一笔资金进去扶持,有人说,她一个人挽救和发扬了中药在国际上的地位。
走近采姨的病房之前,她一直在拉衣领。
沐寒声低眉看她,深眸尽是温和,勾唇,“不碍事,一点看不出来。”
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进了病房,她自然是笑着的,走到床边,轻轻一句:“采姨。”
采姨做过手术了,来的第二天就直接上手术台,之后昏迷一天半,现在是清醒的。
见到她来,采姨在床上笑着,声音略微的虚弱,“小七来了?”
她点头,坐到床边。
她们之间是不陌生的,慢慢闲聊、给采姨喂水果都很自然。
蓝老爷子每天都在病房里伺候着,这会儿坐在一旁慈祥的笑,偶尔看她,偶尔看沐寒声,有些事他是知道了的,但一个字不提。
沐寒声倚在窗户边,目光就在床畔,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英峻的五官铺着薄薄的满足,或者说,幸福。
安静的病房,又不显得尴尬,这样的温馨,于他来说是求不来的,可他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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