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沐寒声也没说什么,转过身继续往外走。
这回意大利方面已经迅速做出调整,把媒体和领导人之间的距离稍微隔得远了点,一路护着上了车。
傅夜七和沐寒声是一个车子,前后座,半途她接了个短讯。
低头愣了一下,沐寒声?
【脚崴了?】简单的三个字。
她看不到他的脸,也没听他说话,却能想象沐寒声微微蹙眉的样子。
不过她想得更多的是,他坐在人家领导人跟前就这么发短讯么?礼仪修养哪儿去了?
介于这样的想法,她没回复,免得他还得回,造成一直看手机的形象。
片刻后,前座的两人友好的断续交谈着。
她略微凑上前,把本子放在膝盖上,一边翻译。
抬头时,见了沐寒声略微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脸色微沉,倒是没说什么。
然而,她这没回信息,让沐寒声记了一晚上。
晚宴的地方安排得十分贴心,环境低奢优雅,饭后还可以轻轻舞两曲,只当另一种交流,还可以健胃。
餐桌上,她和沐寒声是挨着坐,因为她得翻译。
基本也因为这样,她还真不能好好吃饭。
估计是发现了这个问题,席间,沐寒声极少说话,只是偶尔一句,然后安静的捻着酒杯抿一口。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放下餐具,觉得有些热,又忍着没有用手扇风,只是目光寻了一周,看了自己手边的杯子,毫无防备端起来就一口喝下透明液体。
液体进入喉咙的那一秒,她却整张脸都几近扭曲。
白酒!
一张瓷白的脸顿时从鼻尖红到了脖子根,可她已经咽下去了。
那么多白酒下肚,只觉得喉咙都在着火,辣冲的味道又从喉咙往上灌,刺激的酒味涌进鼻腔下气管。
沐寒声在她伸手那那杯酒的时候就看到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仰头就干了!
浓眉顿时拧了,也顾不得许多,把自己的白水递到她嘴边。
她也就那么喝了。
周遭有几人注意到了两人的动作,不免有些惊讶。
上司和下属再好,和这种体贴是不会有的感觉。
等她喝完一杯水,努力压着胃里的灼热,皱了皱眉,略微瞥了一眼周围的人。
幸好,没一人用怪异的目光盯着她,更没人多问什么。
后来有人添水,她自己可数就喝了三杯,断断续续还抿了几口,中间去了一趟卫生间。
奈何,她现在能喝酒,但酒量真是不敢恭维,从卫生间回来后,坐在座位上,脸颊依旧红晕着,晶润的褐眸略微迷离起来。
可她依旧优雅笔直的坐着。
沐寒声本就极少说话,偶尔侧首看她一眼,最后一次见她是眼睑低垂,浓密的睫毛安安静静的没有动静。
英眉微微蹙了一下。
这时候基本没人吃菜了,只是偶尔交谈着。
沐寒声说了句话,她才抬头,眨了好几次眼,然后柔唇舔了舔,脑子里转了会儿,翻译时的声音绵软沁凉,颇为婉转。
沐寒声却蹙了眉,看着她不自觉舔唇的动作微微眯眼。
她喝多了。
偏偏,小厅开始按计划播着轻缓的音乐,陆续有人起身去轻舞一曲。
傅夜七忽然听有人邀请自己时,精致的脸上是微懵的,转头才发现沐寒声不知何时竟然不在座位上。
座位上。
转头看向舞厅,看不清跟他跳舞的人,不过能够得上的,必定是意大利女性领导人。
对方必定是出于礼节邀请的她,她微仰脸,笑了笑,那人已经到了跟前,绅士的摊开掌心。
这也许是硬头皮、赶鸭子上架的最高境界。
她的舞姿自然不会差,沐寒声不回来的那三年也没少练,但几乎从未在公开场合跳过。
脑袋有些热,走路也不太稳,面前看不出什么破绽,就被牵着上了舞场。
走上去时,她一直眯着眼看沐寒声。
这应该是头一次看他跳舞,如果不知道水平,看跟他跳舞的女士笑容尽是赞赏就知道了。
一张脸本就够英俊,偏偏他有着过硬的舞技。
隐约觉得他看过来了,可她没空理会,不知怎么更是想起了下午在走廊里的吵嘴,心里一个不痛快,又因为酒劲儿,她竟然跳的起了劲儿。
后来她仔细回想,这辈子干过最野胆的事儿,估计就是她弯腰将过长的裙摆往上一捋、侧打结,露出一侧修长均匀的美腿,妖娆起舞。
幸好这是开放性的世代,在放松场合,她反而成了捧场,不会令人觉得不妥。
她身段好,酒劲下的舞姿毫无忸怩越发成了一道风景。
沐寒声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不远处,目光却盯着她露出来的长腿,脸色不太好。
她跳罢一曲,沐寒声能听到男伴问话,“傅小姐竟舞技过人,有最擅长的舞种么?”
若是平时,她肯定婉言,不会再跳了。
可这会儿脑子里回不过弯,脸颊粉红,浅笑回:“爵士。”
所以,音乐换了。
如果不是这次喝醉,沐寒声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