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声皱了皱眉,“夜七,不闹了行不行?你累我也累,我刚从机场过来,一起洗个澡,舒舒服服睡个觉,嗯?”
她并不领情,“我好像没阻止你休息,你现在就可以走。”
沐寒声微微抿唇,安静的盯着她看了会儿,“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她绝不是个胡搅蛮缠的女人,事情都过去,按说他回来,认认真真道个歉,她的态度不至于这么冷。
她撇开头,一手把他往旁边推。
手腕被他攥住,直直的对视着。
“是,过去这段时间,我对你过于冷淡,那是怕再把你卷进来,现在总算风平浪静,你怎么反而跟我怄上了?”
她是女人,有正常情绪的女人,但经他一说,克制的收起了所有情绪,撇开头,淡淡的开口,“松开吧。”
看得出她的情绪缓和了不少,沐寒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抬手弄了弄她轻微凌乱的发丝。
她想躲没躲过,沐寒声低头在她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依旧半个身子压着她,“虽然累,你这么一折腾,也没什么睡意了。”
身下的人轻蹙柔眉,压制情绪等他离开。
但沐寒声温和的敛眸,清醇的嗓音带了几分疲惫,压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有东西送你!”
她本就没什么兴致,表情变都不变一下。
直到沐寒声把那枚簪子拿出来,她才骤然冷了脸,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揪着沙发垫。
他沉峻的脸,认真说着:“我本想瞒着你出差,回来给你个惊喜,谁知道会出这么多事?下次一定都跟你报备。”
“说完了么?”她忽然冷下来的语调,正眼都不看那枚簪子。
沐寒声察觉了不妥,却也轻轻起了眉峰。
绯闻事件已经过去了,他拖着疲惫也道歉过了,千里迢迢去把簪子找回来、复原,捧到她跟前,左哄右哄依旧如此,不免凉了眸色,薄唇微抿。
看着他抿了唇,低低的盯着她,傅夜七反而笑了一下,“我是不是该破涕为笑,感激你把簪子找回来?”
沐寒声不说话,淡淡的抿唇。
“你去英国找回来的?”她噙着淡淡的笑意看他,只是那笑无比凄冷,“你就为了找这个东西,不声不响的出差?拖了三天,当我遇到的所有麻烦,都被卫子谦解决,你才回来?”
沐寒声转头看了她。
她当真以为所有事都是卫子谦办的?
他卫子谦可真是厉害!
女人有时候的确难以捉摸,直到此刻,沐寒声都摸不着她生气的点在哪儿。
许久没抽烟,他现在抑懑,忽然从沙发起身,站到窗口后,只手探了一支烟,凑到嘴边‘嚓’一下点了火,狠狠抽了一口,回头看着那头冷着脸的人。
“卫子谦那么厉害,你怎么还急着把绯闻给撤了?”沐寒声面无表情了,直直的看着她,这绝对是一句气话。
尤其,他的目光扫过沐钦作好的画时,英眉蹙了起来。
傅夜七猛地转头盯着他,“沐寒声,你什么意思?”
男人不回应,只是拧着眉,阴郁的视线也撇开了。
“我和卫子谦传绯闻是我乐意?你觉得我很享受是不是?”她蹙着眉毛,“沐寒声,我知道当初扔下你去了第一岛是我不对,你对我冷言冷语,刻薄责骂,我都无所谓,甚至流掉那个孩子……”
说到这里,她紧了眉心几分哽咽,“是我活该,如果我好好呆在荣京,或许什么事都没有,可我已经受过惩罚了,我所能照顾你的都做了,我是真的想回来好好跟你在一起,甚至不去计较安玖瓷的小心思,不去在意迪雅君对你的余情未了,因为那是她们的权利,你呢?”
她红了眼,眼泪滑了下来,沐寒声夹着香烟的直接蓦地收紧,目光幽暗。
她依旧直直的看着他冷峻的脸,她们爱他,那是她们的事,可沐寒声怎么能一边哄着迪雅君,一边骗她呢?
那个簪子,迪雅君戴过的,他们一起出现在慈善晚会,一起离开荣京,他一定要她直言说穿么?
抬手抹过,闭了闭眼,她重重的呼气,疲惫的开口:“簪子我不要了,你拿走吧,爱给谁就给谁,如果你还需要照顾,我可以过去,但是我们之间的事,再说吧。”
沐寒声终于瞳孔阴暗,紧紧盯着她,“你又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多说,把簪子轻轻放到茶几上,转身要上楼。
手腕被他紧紧攥住拽了回去,距离之近,隐约能看到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簪子不要?我们的事再说?”他薄唇削着冷气,重复着,淡淡的语调,却是锋利的气息。
“不过几件烦心事
几件烦心事而已,至于闹到如此?”他看她,颇有视她无理取闹的意思。
傅夜七抬头,也不说手腕被捏得生疼,“我不喜欢跟别人分享同一个东西,这个理由够么?我们已经没了婚姻关系,你不必瞒着我,所以我应该说分手,没错吧?”
沐寒声英眉几乎打结,婚姻关系失效一事,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瞒着,哪怕当初骂她永远别回来都只字不提,她竟说得这么轻易?
听她略带讽刺的继续:“现在是东西,以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