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衡言罢,对着演武台下观战的皇帝言道:
“启奏陛下,此次演武险些败北,并非是因我天朝无有能人。
乃是高丽国的这位索甲天使用了阴毒暗器之缘故。”
此言一出,不独皇帝骇然,台下各路英豪无不义愤填膺,群情激奋,纷纷要求郁王爷给个说法。
郁王早已心知肚明,他虽然不晓得这位道长如何中了毒针,还能依然完好的站在台上,
但他深知,此针一旦进入体内,根本无法再将其弄出来。
故而也就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索甲天用了毒。
想到此处,只见他慢悠悠的来至演舞台中央,朝底下一拱手:
“列位稍安勿躁,这位道爷言说我国武士用毒,试问一下,他若果真身中奇毒,如何还能在此诬陷?此其一也。
可有拿得出我方下毒之证据,此其二也。
若此两点皆不能自圆其说,本王可要向全天下人宣告,
天朝因敌不过高丽国武士,居然恬不知耻的诬辱鄙国武士清誉。
天朝如若不给个妥当的说法,此事怕是很难善罢甘休。”
话音一落,整个演武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眼神齐刷刷扫向安杜衡。
皇帝此时心里也没底,不由得低声问道:“不知道长对此可有何说法?”
安杜衡一拱手:“陛下,既然如此,当着天下英豪的面,贫道可就要揭开郁王爷的面纱了。
请陛下命人取来银盘一个,并请列位使节及武林豪杰上台做个见证,稍后自见分晓。”
随即转身又对郁王道:“郁王爷,若贫道拿得出尔等下毒之证据,你又当如何?”
郁王不屑地撇撇嘴:“你待如何,便如何。”
“贫道要你对我天朝皇帝行三跪九叩大礼,还要道一声‘父皇,儿臣知错了’。
同时,贫道也要取了索甲天的狗头,为我天朝勇士报仇。”
“你若是拿不出证据,又当如何?”
“贫道愿自裁,以谢罪于天下。”
“好,不过还要再加一条,自裁前要从本王的胯下钻过去。”
“如此,就依你所言。”
郁王一见,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将十余位藩属国的专使及武林豪杰请到了台上。
对着安杜衡道:“道长,请亮出你的证据吧。”
“慢,朕也要亲眼一睹为快。”
话音未落,皇帝已大踏步行至台上,对安杜衡微微颔首道:“朕,相信你,开始吧。”
就见安杜衡深吸一口气,驱动体内真气,硬生生将索甲天打入他体内的毒针逼了出来。
同时身形飞速转动,瞬间,数千根毒针歘的一声,叮叮当当落入到银盘之中,原本锃亮的银盘瞬间变成黑色。
台上围观的人简直都看傻眼了,郁王爷脸色也不由得为之一变。
随即却故作震惊道:“你又如何证明毒针出自索甲天之手?莫要含血喷人。”
安杜衡也不理睬他,将真气灌输到右手,对着索甲天的胸部猛地一挥。
眼见着上万根毒针从他胸前飞将出来,同样落入银盘当中。
这下,各国使节全都不干了,纷纷指责高句丽无良。
安杜衡冷眼瞅瞅他:“郁王爷,你还有何话说?我天朝皇帝在此,还不跪下叫父皇。”
“对,叫,快叫。”
“跪下磕头”
“杀了索甲天,为死去的豪杰报仇啊。”
郁王一见,自知惹了众怒,任是插翅也逃脱不了,只好对皇帝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并言道:
“父皇在上,儿臣知错了。”
皇帝端坐着,欣然接受了他的大礼,心里更欲戏耍他一番。
“吾儿免礼平身‘孟子曰: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日后定要谨遵孝道才是。”
郁王爷嘴里应着,悻悻的站起身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直气得浑身颤抖。
安杜衡见状,躬身施礼道:“陛下,郁王已经践行第一个承诺,这索甲天便交由贫道处置如何?”
“理应如此,此人凶残成性,杀我天朝英才,辱我国体,理应重重处罚,但不知道长欲待何为?”
“回陛下,索甲天曾劈死我朝两名侠士,并生啖其臂,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贫道便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为无辜枉死者复仇。”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赞同声一片。
“对,活劈了他。”
“道长好样的,终于出了胸中的恶气了。”
皇帝沉吟片刻,还未及答复,就见郁王爷突然掏出一把匕首。
趁所有人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扎进索甲天的腹部,口里还言道:
“甲天,就是死,也不能死在他们的手里。做鬼了,不要恨我。”
皇帝见此情景,也不好再说什么,遂摆摆手,示意他们将尸身抬走。
随即站起身,对着台下群豪朗声言道:“诸位江湖侠士、列位仙长及高僧大德。
尔等为天朝所做的一切,朕铭感于心。尔等皆是朕的好子民,是朕有负于这无限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