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可是惦念令尊的安危?你不是说顾师弟准备派胖子进京找张魁大人帮忙吗?”
“是呀,可这心里依然不免有些担忧,为人子者,面对爹爹的生死存亡,又岂能全然无动于衷?”
“是呀,你的感受没有人会比我懂。想当年,爹娘被赤魔天君杀害,我孤身逃往下界。
若不是遇到义兄紫明,怕是早就葬身魔口了。如今,天华甘露的酿制正在紧要关头,也只好委屈你了。
令尊刚正无私,自会得天地庇佑,且放宽心好了,来,再吃些,还是身子要紧。”
这边七真子与凤婵依如何等待化炼天华甘露,咱先按下不提。
单说马胖子按照顾蔓青的吩咐,欲前往东都设法营救龟御史。
萧天鸣闻听他要去洛阳,非央告着欲一起同行。
胖子一合计事情紧迫,少不得要星夜兼程,故而便没有答应。
无奈,架不住天鸣的一再软磨硬泡,不得已,才决定带着他一起上路。
临行前,顾蔓青先去了趟鸿轩洞。
云羽涅一见他突然造访,颇为诧异,一边往里迎,一边问道:
“师弟很少来我这里走动,此番前来,想必是另有所求吧?”
“师兄怕是生就了一双慧眼,还真让你说着了,那小弟可就开门见山了,你那位郦大哥是否还在此地?”
“巧了,他昨日刚刚回山,但不知师弟寻他作甚?莫非也要打制钗环首饰不成?”
顾蔓青坐下来道:“正有此意,你也知道龟御史身陷囹圄,七真子师兄又不能亲自前往搭救。
故而小弟欲派遣胖子去寻张魁大人设法周旋,不过,琼妃之事触到了皇帝的底线,定会大费周章。”
“闻师弟之言,是要贿赂皇帝的宠妃不成?”
“非也,非也。我在京城时,曾闻听当今天子唯对两样事物情有独钟。”
“哦,那为兄倒要猜猜看了。这第一件,怕是天下的美娇娘吧。
这第二件嘛,莫非天子也是位玉痴不成?。”
“确是如此,皇帝有块九龙佩,整日里贴身佩带,爱如珍宝。这送礼嘛,总要投其所好才有效果不是。”
“原来如此,请师弟稍作片刻,为兄即刻派人去请郦大哥过来。”
话音未落,早有伶俐的童子飞跑着请来了郦道仁。
云羽涅也没绕弯子,便直接将顾蔓青的想法与他一说,末了问道:“不知兄长可有何好主意?”
“嗯,此事还真有些难度,想那皇帝富有四海,见过无数奇珍异宝。
神龙玉的材质虽然冠绝天下,但若不能在样式上翻出些花样来,怕也入不了皇帝老二的法眼,容我细琢磨琢磨。”
郦道仁说着,便紧皱眉头,沉思起来。少顷,一拍大腿道:“有了,二位仙长,请随我来。”
言罢,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云羽涅与顾蔓青不知何意,遂紧紧跟在后面,随着他来到了珍宝阁旁的一处屋子里。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块巨大的神龙玉,当真是宝光熠熠,眩人眼目。
郦道仁指着玉石言道:“这便是神龙玉余下的那部分原石。
幸好这段时日贤弟让我帮忙打理店肆生意,一直没有机会再次切石。
二位请看这里,此处有红、黄、绿、紫、白五色,交界分明,中间杂糅,正可雕出一块五龙戏珠之胜。”
顾蔓青看着这块玉石,沉吟良久,方才喜形于色般言道:“郦师傅可知那枚‘天赤帝符玺’?”
“虽未亲眼得见,却也听祖父讲过,详细的便不甚清楚了。”
郦道仁憨憨的一笑,答道。
“据《春秋合诚图》载:尧坐舟中与太尉舜临观,凤凰负图授尧。
图以赤玉为匣,长三尺八寸,厚三寸,黄玉检,白玉绳,封两端,其章曰‘天赤帝符玺’。
我意,以此为蓝本,看看可否篆刻出一枚同样的印章出来。
反正这方宝印也无实物作为参照,我们大有可发挥的空间。”
“道长适才所言,倒是给了郦某一丝灵感,稍待片刻,待我绘出一张图来。”
言罢,便走到一旁的书案前,提笔勾勾抹抹,改了又改,功夫不大,一张印章的图纸变呈现在二人面前。
顾蔓青接过来一看,甚合心意,又稍微做了一些调整,遂问道:
“郦师傅,此方宝印乃是救急之用,关呼朝堂一位忠良之性命,十日之内,可否刻出?”
郦道仁想了想:“既然如此,昼夜赶工,五日即可。”
云羽涅闻言,欲待阻拦,郦道仁摆摆手:“贤弟无须多言,哥哥心里有数。”
就这样,第五日上,云羽涅亲自将一个玉匣送至含光阁。
顾蔓青打开一看,大为惊叹。只见此章整体刻画饱满流畅,纤毫毕现,古雅凝重,巧夺天工。
遂谢过他,又赶往瑞华殿,与安杜衡计较一番之后,写了一封书信,嘱咐马胖道:
“胖子,将此书信交与张魁大人,告诉他依计行事即可。另外还有一个玉匣,也一并交与他。
切记,匣中之物乃连城之璧,须臾不可离身,龟御史的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