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魌魋回来,飞镝军便又重新发挥作用,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但为了防患于未然,弟子建议将两只魌魋分开,一只就值守在神鼋湖铁桥之上,一旦有变,也好遥相呼应。”
“嗯,以为师之意,将驮鼎的老火龟,连同九转阴阳鼎也一并移至那里。
免得雄魌魋寂寞,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师尊放心,弟子稍后便去上界峰安排此事。”
子虚环视下众人,微微叹了口气:“此次我们虽然被赤魔天君打了个措手不及,总算有惊无险。
不过那三个夜叉本领高强,实在不容小觑。”
紫霄道:“师尊,棘地夜叉不足为患,凤师妹的无极天锥完全可以对付。”
凤婵依闻言,连连摆手道:“师兄此言差矣,我若不在时,又当如何是好?
总得想个办法除了他,方可一劳永逸。”
云羽涅道:“是呀,师尊,泅水夜叉惯会发大水,总不能每次都让赑屃将罗浮山抬起来吧。”
“羽涅所言甚是,据为师所知,紫薇大帝有件法宝,可以将泅水制服。”
七真子欲待发问,就见穆青阳急急忙忙走进大殿,来至子虚面前一抱拳道:
“启禀太师尊,山下来了一位朝廷的将军,说有要事求见师尊,现已被飞镝军拿下。”
七真子面露惊奇之色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秉师尊,弟子已擅自做主,将其带至五清殿外。”
子虚眉头一皱,脸上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神情:“速将此人请进大殿。”
话音刚落,安杜衡少将军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
“安某拜见子虚仙长,此番前来叨扰,实非本意,乃是奉皇命…”
言罢,顿了顿,望了望七真子。
子虚见他似有难言之隐,遂冷冷问道“将军此来莫非欲将七真子带回东都受审?”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安将军点了点头:“仙长神机妙算,安某佩服。”
凤婵依闻言,率先发问道:“安将军,七真子道长远离红尘,与朝廷素无瓜葛,不知要审些什么?”
安杜衡见说话的女子似曾相识,依稀就是帮他的军队治疗瘟疫的凤道长,遂迟疑着问道:“道长是…”
“将军不必疑虑,贫道便是如假包换的凤道长。”
“恕安某眼拙,原来凤道长竟是位巾帼英豪,佩服佩服!”
“安将军还没有回答贫道的问题。”
安杜衡这才收回目光,复又言道:“此事说来话长,自那日公孙大人打从罗浮山接娘娘未果。
还至东都后,便在朝堂之上大肆宣扬,说其曾在五清殿内亲眼目睹雪莲惨死,七真子道长又逼死娘娘。
皇帝闻其所言大为震惊,怒斥道长自恃恩宠,恣意妄为,藐视天威。
龟御史不服气,便与皇帝争辩了几句,又被吏部侍郎伊华抓住把柄,借机弹劾。
说龟大人早就对当今陛下心存不满,欲籍着七真子道长鸿逍派掌门的地位,暗中勾结藩属国密谋造反。
幸亏他及时发现蛛丝马迹,方才防患于未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还煞有介事的罗列了一堆子虚乌有的所谓证据。皇帝盛怒之下,不辨真伪,将龟御史拿下大狱。
又命安某兵发罗浮山,捉拿叛臣之后。
安某作为七真子道长之义弟,素来敬重子虚仙长的高风亮节,故将兵马驻扎在百里之外,孤身前来寻问详情。”
七真子乍闻父亲被下了大狱,顿时心急如焚,站起来言道:
“安将军,贫道这就与你回京面圣,个中缘由自然分晓。”
顾蔓青见状,急忙拦住道:“师兄且慢,你这一走,怕是有去无回。
公孙老贼此举意在一箭双雕,借机扳倒龟大人,万不可鲁莽上当。”
这时,慈冉走到安将军面前道:“请将军睁大双眼,仔细看看贫道是何许人也?”
安杜衡一看眼前这位女子,似曾相识,再一看她腰间的凤翾剑,遂结结巴巴道:
“琼妃娘娘,您不是还活着,莫非是安某眼花了不成?”
慈冉冷哼了一声:“公孙老贼的话,将军也信?伊华与其暗狼狈为奸,肆意陷害忠良,实在是天理难容。
如今贫道已二世为人,早与伊家再无瓜葛,哪里还有什么琼妃?”
安杜衡听的一头雾水,望着七真子急急问道:“琼妃,哦不,这位女道长此话究竟何意?”
顾蔓青在一旁道:“就让贫道来解开将军心中的谜团吧。
贫道当初任巡察御史时,曾收集到到公孙及、伊华**的贪污铁证。
为了置我于死地,老贼费劲心机设下连环计,诬陷言说我强娶天子心爱之人琼花为妻。
又设计诳了陛下的九龙佩,矫旨将我杀害。若不是七真子师兄与凤师姐用了李代桃僵之计,贫道恐怕早已魂归故里。
公孙及见没能接回琼花,又斩了钦差,唯恐皇帝迁怒,故而与伊华商议,用伊家小姐代替琼花进宫。
伊姑娘这才连夜逃往罗浮山,将军上次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