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你我打小一起长大,情分非比寻常,既然已经将你认作妹妹,怎能任你受人指责,一走了之?”
雪莲推开她的手:“小姐,那顾蔓青准是认为老爷勾结公孙大人陷害过他,故而伺机寻仇。
左不过看在公子面上,不敢明目张胆为难你罢了。
便只好把气撒在奴婢身上,奴婢实在不忍小姐与姑爷夹在中间难做,您还是让我回去吧。”
不疼不痒的几句话,直撩的伊舒冉怒火中烧,拉着她道:
“要走我们一起走,不过走之前,定要讨一个说法,绝不能让你背这个黑锅。”
言罢,与雪莲备好行囊,气势汹汹前来凤伫宫向七真子讨要说法。
七真子正与云羽涅、顾蔓青研究部署下一步的防御计划,
猛一抬头,见伊舒冉气势汹汹的走进鸾掖殿,雪莲肩上还背着包裹,不禁错愕的问道:
“舒冉妹妹,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这里既然容不下我们主仆二人,只好四海为家了。”
“舒冉妹妹,自打你住进沅惠厅,桩桩件件我都嘱咐青阳悉心操持,生怕委屈了你,
但不知这难容二字,又从何言起?”
伊舒冉闻言,瞥了一眼顾蔓青:“文竹哥哥,这方面自是没的说,不过小妹闻听上次罗浮山遇袭,
某人在暗地里调查我们,借机打击报复。若没有你的默许,料想此人不会如此行事吧?”
未及七真子搭话,顾蔓青面有不悦道:“请伊姑娘把话说明白些,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你也配以君子自居?既是君子,今就要把话说清楚,如何认定雪莲就是内奸?”
顾蔓青闻言,气的脸色青青,欲待发作,被云羽涅拦了下来,打着圆场道:
“伊姑娘,何必动那么大气?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我们每个人都有嫌疑,你又何必急着替雪莲辩解?”
伊舒冉见云羽涅话里话外也暗指雪莲,越发怒火中烧:
“要你多管闲事,本姑娘还怀疑你是内奸呢,不然为何魔妖攻山的时候那人正好不在?”
云羽涅瞬间被怼的脸红脖子粗,有心与她理论一番,眼角扫了扫一脸无奈的七真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七真子见伊舒冉越说越离谱,忙摆摆手,打断她的话:
“舒冉妹妹,上得罗浮山,便是一家人,何必这么不依不饶的咄咄逼人?
蔓青也是为了山门的安全着想,这一点你要理解才是,何来打击报复一说?
羽涅劝你,更是为了大家和睦,言语偶有得罪之处,文竹哥哥替他二人给你陪个不是,如何?
再说,我又岂能任你二人四海漂泊?”
几句话说的入情入理,言辞恳切,伊舒冉闻言,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
雪莲见挑拨离间的小伎俩再次奏效,不由得心中暗喜,假意推推伊舒冉道:
“小姐,既然公子都这这么说了,你也别再计较了,奴婢不再嚷着下山了便是。”
伊舒冉闻言,自觉气也出的差不多了,面子也挣足了,便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片腿,坐下来吩咐青阳道:
“青阳,说了半天话,本姑娘也口渴了,去给我泡杯好茶来,润润喉咙。”
穆青阳心里这个气呀,强压不满瞥了她一眼,极不情愿的沏茶去了。
顾蔓青与云羽涅一见,对视一眼,寻个借口也走了。
经历这次事件之后,各人心中暗生芥蒂,又分头忙于各宫门的事物,至此极少往来。
七真子心中自是有苦难言,却又不知对谁倾诉。
再说凤婵依为了早日炼出天华甘露,整日里带领凤天赐及麒轩宫的弟子,踏遍三山五岳,按照子虚所列的品类,采集各类草药。
回来后,又交与专门的弟子分拣、清洗、晾晒、切段,随后储存起来待用。
忙过了一段时间,始觉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七真子了,心中甚是想念,
便打着婵儿的旗号,做了几样小菜,来到凤伫宫探望。
待进了鸾掖殿,竟发觉只有穆青阳一个人在,于是诧异的问道:
“青阳,七真子师兄去了哪里?”
穆青阳正埋头整理文书,忽听有人问话,抬头一看,见是凤师叔,忙近前施礼:
“侄儿给师叔请安,不巧的很,适才雪莲来说伊姑娘病了,师兄跟着她去沅蕙厅了。”
凤婵依听罢,顿觉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怅然若失的放下食盒道:
“青阳,菜凉,味道就变了,你吃了吧。”
言罢,悻悻的转身往外便走,青阳紧走几步,追上来道:
“师叔,您都有日子没来了,可否稍坐片刻?哪怕陪师尊说会话也是好的。
凤伫宫最近可冷清了,师尊他孤单的很。”
凤婵依闻言,停下了脚步,不解的问“却是为何?”
“还不是被那伊姑娘挑扯的,见天的瞅谁都不顺眼,五色雀也被她赶跑了。
动不动便嚷着要下山,师尊却还处处护着她,也不知内心作何感想?
尤其是出了雪莲的事,大家越发的心存戒备。没什么正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