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见子虚将手中神龟剑横向一扫,口里念动咒语,顿时层层气浪一浪高过一浪,
隐藏在剑身中老白龟的一缕精魂飘然而出,身体变得无比硕大,
四肢腾空,稳稳的停靠在浪尖,张开巨口,喷出无极天水,瞬间将腾腾烈焰熄灭。
赤魔天君万没想到神龟剑的威力竟如此震撼,见势不妙,随即虚晃一枪,踏着墨尘云萝帕,逃之夭夭。
紫霄见众妖仓惶逃遁,忙收了神火,来到师尊身边。
“霄儿,可有弟子损伤?”
紫霄擦了擦满头汗水:“秉师尊,由于事发突然,未及防备,死伤弟子一十三名。
不知其他仙邸是否也遭到突袭?弟子这就派人前去打探一番。”
子虚望着一片狼藉的战场,眼中闪着点点泪光:
“霄儿,先料理死伤弟子的身后事,安顿好家属,厚葬重抚,伤者也要尽快延医诊治。”
紫霄得令,顾不得休息,匆忙转身去了。
子虚叹了口气,回到了五清殿。刚吮了一口茶,便见其他三位弟子相继赶来。
七真子躬身施礼:“师尊,煞居都倾巢而出,突然进犯罗浮山,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此次除了凤师弟的麒轩宫毫发无损之外,其余各处均有伤亡,最严重的要数黄龙洞。
由于云师弟下山处理生意上的事,龟辉虽然力竭而战,依然折损弟子三分之二,自己也身受重伤。”
凤婵依也近前一步道:“师尊,弟子若不是有千里辩音的本事,众弟子恐怕也难逃一劫。”
顾蔓青兀自一言不发,只顾低头沉吟,子虚见状问道:
“蔓青,莫不是你有什么发现?不妨说来听听。”
顾蔓青正陷入深深的思索,猛听师尊召唤,抬起头来道:
“师尊,弟子临来时,曾仔细琢磨此事的全部过程,觉得疑点有三,
其一,牛大力的飞镝军神不知鬼不觉中,全军覆没。
彩鸣珠皆被人拔了引线,而且牛将军也遭人暗算,危在旦夕。
其二,两只小猿不知何故,竟惨死在沅蕙厅附近?
据七真子师兄说,发现小猿的尸体时,浑身发黑,显然是中了妖毒,何人杀了他们?
况且,事发沅蕙厅附近,厅内之人为何没有一人听见异动?
其三,各仙邸皆遭受攻击,为何独独漏下沅蕙厅?
难道仅仅因为她们不是山门弟子吗?这一点赤魔又如何得知?”
顾蔓青见七真子与凤蝉依都皱着眉头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什么,不由得抬眼望了望子虚。
子虚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蔓青,你分析的有些道理,且往下说。”
顾蔓青得到了师尊的认可,顿了顿,继续说道:
“故弟子判断,山上一定是出了内奸,事先摸清了情况,这才选择在中元节前夕趁着大家疲惫至极下手。”
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入情入理,正好被进来的紫霄听到,忙紧走几步,来到子虚面前拱手言道:
“师尊,顾师弟所言并非空穴来风,适才弟子派人去沅蕙厅找秦氏姐妹询问情况,
二人说昨夜被雪莲灌下烈酒,早早便睡下了,对山门所发生的变故一无所知。”
七真子闻听,诧异的问道:“难不成师兄是怀疑舒冉和雪莲?
我与舒冉从小一起长大,她的品性我最了解,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断不会出卖朋友,更别说出卖师弟我了。
再说雪莲身单力薄,怎能杀死身手矫捷的白猿?
刚才蔓青师弟不是说了嘛,小猿是被妖所杀,这怎么能与雪莲扯在一起呢?
要按这么推理的话,秦氏姐妹的话也不足以采信,还是往别处想想吧。”
就这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猜测纷纷,不觉已天光大亮,子虚见状,摆摆手道:
“以为师看,內奸的事,暂时放一放吧,目前最紧要的是今天的建醮祈祷法会。”
众弟子应偌,分头忙去了。
中元节是道教的说法,中国古代以一、七、十月之十五日分称上元、中元、下元。
上元节又称上元天官节;中元节又称中元地官节;下元节又称下元水官节。
《太上三官经》云:“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一切众生皆是天、地、水官统摄。”
所以璇鼎宫每年都会为山下的乡民举办祈福吉祥道场,祭祀祖先,普渡孤魂野鬼。
故而这天所有的弟子都强打着精神,终于将法会圆满的开完了。
待送走了山下的乡民,子虚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对几人道:
“忙了一天,都回去休息吧,赤魔天君这次偷袭受了重创,料他一时半会不敢再轻举妄动。”
几人辞别师尊,纷纷转身走出了五清殿。紫霄拖着疲惫的身躯送了出来。
顾蔓青瞥了一眼身边的七真子,回身拍着紫霄的肩膀道:
“师兄,小弟听闻这所有的宫殿设计与建造皆是出自你手,
如今含光阁欲要重新布置一番,改日可否请师兄过去指点一二?”
言罢,重重的在他肩上捏了一下,紫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