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青看着马胖道“胖子你好糊涂啊,公孙及杀我志在必得,琼花只是一个借口,我今日就是认了服软,终究也难逃一死。
你速去我家带着我爹娘与哥哥逃离此地,寻个妥善之地安排起来,一切拜托了。”
马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顾大人这是让人给盯上了,急忙道“属下即刻去办。”
再说公孙及押着顾蔓青来到刑场,以抗旨不尊之罪要开刀问斩。
琼花呼喊着来到近前,拉着顾蔓青的手哽咽着“顾郎,此事琼花断不知情,定是那公孙及恶意布局陷害。
你又何苦为了小女枉送性命,你若去了,叫琼花此生再依何人?”
顾蔓青深情的望着她道“此生得遇姑娘,顾某三生有幸,无憾无悔。
我走之后,你要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寻一僻静之所,如果有缘,你我来生再聚。”
言罢,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看刀斧手高举鬼头刀,正要用刑之际,忽然天地一片黑暗,求情的百姓见状,呼啦啦跪倒一片。
公孙及见天降异像,便不敢再动手。
旁边的周显平催促道“大人,一旦让姓顾的小子活着,咱们可都得死。”
公孙及闻言,咬了咬牙,依然下了斩首的命令。随着顾蔓青人头落地,天地重又恢复一片光明。
琼花小姐见顾蔓青已死,生无可恋,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正欲自尽,不料却被一把拂尘打落。
就见轻尘道长飞身而来,一把薅起她,凌空而去。待公孙及反应过来想起身追赶时,二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说轻尘观主怎么来的这么及时呢?这里还要细细做交代一番才是。
原来那日琼花被蔡氏夫妇接走后,轻尘观主对师妹绝尘道
“师妹,如今琼花终身有靠,贫道也就可放心云游去了,观里的事物有劳师妹费心。”
“云游天下名山古刹,一直是师姐的梦想,就让师妹送您一程吧。”
言罢,二人边说边笑,一起向观外走去。
不料这时却迎面碰上丹阳郡尉赵祥林的高堂孙老夫人,轻尘观主口念无量天尊道“不知老夫人大驾光临,贫道正好有事外出,恕不能奉陪了。”
孙老夫人大方的摆摆手道“观主如此言说,岂不折杀老身。观主自可前去,老身此来原也不是为问道而来的。
而是那日于绝尘道长处见过一床绣荷花纹饰的锦被,当时心下欢喜。
如今我儿刚刚有一金孙,儿媳又笃信佛教,正好借来,想临照着也做上几床。”
绝尘道长闻言道“哎呀,吴老夫人,您来的真是不巧。
前日里琼花姑娘已被她亲生父母接往榆林县,一应信物也都交还其母,老夫人若喜莲花,贫道可为夫人多绘几份图样,改日派人来取即可。”
吴老夫人闻言,自是欢喜万分,千恩万谢的去了。
老夫人一走,轻尘观主拉着绝尘道长的手问道“师妹,你是说孙老夫人前几日看过琼花的证物?
贫道不是交代过,琼花的身世任何人不能泄露吗?你怎的如此糊涂?”
绝尘道长见师姐面带韫色,心下已知此事非同小可,忙道“那日孙老夫人来观里进香,一日闲聊时偶然问起琼花身世。
小妹不宜有诈,便说与她听。谁知那孙老夫人非要将信物借去几天不可,说是凭此物,可让郡守大人代为琼花寻亲。
小妹一寻思也有道理,焉能不允,难道此间还有什么差池不成?”
轻尘道长闻言,长叹一声道“师妹,方才贫道细想琼花认亲之事,属实疑点重重。
怕是你我二人都被那个叫周显平的诓骗了也未可知呀,但不知他们此举究竟何意呢?不行,贫道要去趟榆林县一探究竟。”
“听闻师姐如此一说,此事还真是疑窦丛生,不如你我同往如何?”
“师妹还是留守观中,万一琼花回来,也好有个照应。”
言罢,便急急的走出了廖仙观,直奔榆林县。这才有了法场救琼花的一幕出现。
公孙及眼见琼花被轻尘道长救走,却又无计可施,直气的哇哇大叫,随即下令将顾蔓青一家全部问斩。
士兵得令跑去,功夫不大,便跑回来气喘吁吁道“启禀大人,顾家早已空无一人。”
公孙及正待发作,一旁的周显平却摆了摆手“大人,如今矫旨杀了顾蔓青,虽然出了一口恶气,可也跑了琼花小姐,还是想想如何收场吧。”
公孙及闻言,一拍脑门“哎呀,老夫也是气糊涂了,你不说那琼花姑娘在扬州吗,速速备马,随我亲往扬州拿人。”
待公孙及走后,乡亲们为顾大人收尸时才发现,法场上哪里还有什么顾大人的尸体,被砍断的只是一根木头而已。
再一看旁边的老柳树,已经折成两段。众人惊愕之余,方才明白顾大人定是被高人救走了,一时间有关顾大人的传奇传遍了街头巷尾。
原来七真子和凤婵依帮助榆林县的百姓炼制好解毒的汤药后,又去了其他瘟疫肆虐的地方化解疫情。
这天忙完一天的事,三人回到客栈,七真子对凤婵依道“师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