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真子示意他打开,顾蔓青疑惑的望着他,俯身打开了箱子一看,里面竟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足足有几万两。
顿时连日的阴霾一扫而光,激动的握住七真子的手道“二位仙长真是一场及时雨呀,这里的百姓有救了。”
言罢,竟泪洒当场,随即又破涕而笑。
要说七真子和凤婵依是如何来的这么及时呢?这恐怕还要从三人下了封龙山开始说起。
话说三人在封龙山度了刺猬精紫云道人,这才一路北行,准备奔着榆林郡的方向,寻找第四位转世仙人。
却不料兜兜转转竟走错了路,阴差阳错来到了上古郡的易县境内。
七真子拿出小册子,看着第四位转世仙人的隐语对凤婵依道
“师弟,这隐语的前两句‘阴至曙雀舞,离宫二回望’你我已经破解,乃是北方一位顾姓之人。
可走了这么些日子,沿途所有姓顾的都打听遍了,却依然没个消息。
你说这后两句‘六食军中餐,草色做碧裳’到是作何解呢?”
凤婵依接过小册子,歪着脑袋琢磨认真起来,猛然抬起头,远处一片茵茵碧草映入了眼帘。
他望着在春风中摇曳的小草,一望无际,宛若春姑娘给大地披上了一件青色的衣裳。
恍然大悟道“师兄,小弟有了,这最后一句定是青草的青字。”
七真子细一琢磨,一拳打在他胸前“师弟,真有你的,对,青,顾…青”。
凤婵依被他弄的脸红红的,正不知所措,这时,突然凤天赐指着远处发出一声惊呼
“师尊、师伯前面好像有处军营,此时正是埋锅造饭时间,怎不见有一丝炊烟升起?”
七真子抬眼望了望道“没准是一座废弃的军营,走,近前看看怎么回事?”
不料待三人来到军营外展目一看,里面竟一片死气沉沉,几个士兵正抬着尸首往外走。
守营门的士兵更是一个个面黄饥廋,无精打采的斜倚在辕门的柱子上。
为首的看了三人一眼,有气无力道“三位道长,这里是军队驻地,还是去别处化缘吧”。
七真子单手行礼道“无量天尊,这位军爷,贫道不是来化缘的,只是偶尔路过。
见此处偏僻荒凉,四周又无遮挡,实在不是军队驻扎的最佳场所,故而心生好奇,便过来一探究竟。”
“不瞒三位道长,我们原不是驻扎在这里的,只因部队正闹瘟疫,安少将军怕传染给当地的百姓,才临时拔营来的。”
“安少将军?可是安杜衡将军?”
“正是,难不成道长认识我家将军?”
“何止认识,麻烦这位兵哥进去通报安将军一声,就说有故人到访。”
兵士应声,转身走了进去。不多时便折返回来道“三位道长,安将军有请,请随我来。”
三个人互相望了一眼,便随着兵士走进军营,待进到帅帐一看,正中间端坐着一位小将军。
见这位小将军生的一副勇敢刚毅的脸庞,宽额粗眉,面带威严。壮硕的身躯拔的笔直,虽然面色憔悴,却难掩英雄气概。
旁边的偏将见三位道士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也不给安少将军见礼,不由得呵斥道“三位道爷,见了我们将军还不行礼?”
七真子睬也没睬他,自顾的对着上面的那位将军言道“杜衡,做了将军,竟连大哥都认不出了?”
安将军正在为军饷和药材的事闹心,闻听此言,仔细一辨认,随即蹭的站起来,忙走下帅案。
几步来到七真子面前,握住他的手激动的叫道“龟文竹,你是文竹大哥,可想死小弟了。
哎呀,听说你随子虚道长去了罗浮山,这一去就断了音讯,今日怎会来我这军营?”
言罢,又转头对旁边的部下道“哥几个,这就是我常和你们提起的结拜大哥,御史龟大人的公子。
众将闻言,也纷纷过来见礼,嚷着非要七真子讲讲他是如何拜入仙门的传奇经历。
七真子看着他们“各位兄弟,以后有的是机会讲给诸位听,眼下还是忙正事要紧。
贫道刚入军营的时候,听守门的军士说这里正闹瘟疫,还望安贤弟明言,究竟怎么回事?”
安杜衡重重叹了口气,重回到座位上道“不瞒哥哥,我部奉命攻打高句丽,兵败回朝途中路过烟障之地。
大部分军士都染上了严重的疟疾,谁料想那病传播的极快,为了不使疫情扩散,只好暂时驻扎在荒山野岭。
目前军营里每天都有死去的弟兄,我们又没钱买药医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
言罢,他一拳重重的打在桌案上。
七真子不解的问“难道部队没有饷银吗?”
“哥哥快别提这档子事了,越提越上火,饷银已经拖欠两三个月了。”
“据贫道所知,部队的饷银是不可能迟发这么久的,这里面定有文章。
旁边的偏将插言道道“道长高明,我们将军惯不会巴结奉迎,得罪了公孙及那个老小子。
军饷都被他和兵部那帮蛀虫们层层盘剥私吞了。”
七真子欲待说什么,恰逢军士来报“秉少将军,去京中催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