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县尉闻听哈哈大笑道“把自己的未婚妻放到妓院里暂住几天,亏你编得出这样的瞎话,也不嫌害臊。
实话对你说吧,那凤道长,可是地道的男儿身。还未婚妻,你唬谁呢?”
何演听后吃惊的指着凤婵依,张着大嘴,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凤婵依见状眉毛一挑,来到他面前,托起他的下巴,轻蔑的言道“似尔这等人渣,本道爷看一眼都后悔三年。”
言罢,又一拱手对陆大人道“大人,能干出此类勾当的人,良心早已泯灭,多说无益,看不到铁证如山,他们是不会轻易就范的。”
随即便来到陆大人近前低声嘀咕几句,陆大人微微颔首,一拍惊堂木,吩咐郑九道
“将一干人犯暂押后堂看管,稍后再审。其他闲杂人一律不得靠近。”
郑九一抱拳“遵令行事。”
此时堂上只剩下七真子、凤婵依、邱县尉和一般衙役,陆大人又对邱县尉吩咐道“带蕊香姑娘上堂。”
时辰不大,蕊香被带到堂上,双膝跪倒“民女蕊香见过大老爷。”
陆大人看着她似曾相识,轻声道“堂下跪者何人?抬起头来。”
蕊香抬起头,陆老爷一见,顿时站起来惊呼道“这不是唐年兄府上的淑云小姐吗?怎的又叫蕊香?快快请起。”,
蕊香见是父亲旧时的朋友,越发羞的抬不起头来。凤婵依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道
“蕊香妹妹,就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讲出来,陆大人会替你做主的。”
蕊香闻言,想起冬儿的惨死,不由得悲从中来,扑到凤婵依怀里,叫了一声凤姐姐,便嚎啕大哭起来。
凤婵依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任她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衫。
七真子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知怎的,竟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轻轻咳了一声,对蕊香道“姑娘,你这凤姐姐可不是真正的的凤姐姐,他是…”
凤婵依白了一眼七真子,对蕊香道“妹妹,别怕,有姐姐给你做主,你就大胆的说吧。”
蕊香闻言,止住哭声道“那日府门外来了一个走街窜巷的货郎何五,能说会道,说是他的宅院里有时兴的首饰,哄得小女和冬儿跟了去。
谁知喝了他递过的一杯水酒,便人事不省。待反应过来时,我们主仆二人已经在栖凤楼了。
小女几次想方设法出逃,都被他们逮了回去,打的体无完肤。
冬儿为了保护我,竟被他们活活的折磨致死,言罢,竟掩面痛哭。
旁边的人闻言个个面色凝重,邱县尉更是气的纂紧了拳头大声道“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就应该千刀万剐!!”
陆大人冲邱县尉摆摆手道“邱县尉,稍安勿躁,天理昭彰,自有国法公断,一个都难逃法网。”
言罢,又问蕊香道“淑云小姐,你可知那老鸨是何来历?”
蕊香低头想了想道“有一次小女去给妈妈送水果,见他与李善人勾肩搭背,眉来眼去,就躲在门外偷听。
好像说多年以前她在东都犯了案,被官府追的无处安身,这才躲到此处的。
哦,对了,她好像还与李善人生有一个私生子。”
陆老爷闻听,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沉吟良久,问邱县尉道“你可还记得数年前发生过一起轰动全国的人口贩卖案?”
“当然记得,那时小的还在洛阳令邱大人手下当差,据说一干人犯全部落网,无有遗漏。”
陆大人闻言摆了摆手道“非也,非也。本官当年也在京城,与邱大人乃至交好友,据他言道,当时百密一疏,正好遗漏一人。
由于圣上已颁下圣旨通令嘉奖,公孙及大人便压着邱大人不让再追究,这才使妓院的老鸨逃脱。
此后邱大人暗中派人追查过几次,都被她事先得了音信逃了。”
“大人是怀疑栖凤楼的老鸨就是当年东都要案的主犯?”
陆大人饮了一口茶道“此案组织严明有序,滴水不漏。作案手法老道,地点选择隐蔽。定是老手所为。应该与当年旧案有牵连。”
旁边的七真子闻言,拱手道“大人,当年贫道就是其中的受害人之一。”
陆大人拍拍额头道“正是,正是,道长要是不提,下官也想不起来。
圣上钦封了伊大人之女,又赐了狼豪与端砚为龟公子压惊。此事满城皆知,一时间传为佳话。”
七真子微微一笑“那是圣上抬爱,贫道受之有愧,大人何不将那老鸨唤来,一问便知。”
“道长有所不知,这种女人油锅里摸翻滚打数十年,自是奸猾无比。
此人又见过大世面,没有确凿的证据,想让她老老实实开口,恐怕要比登天还难。”
凤婵依上前一步道“大人无需多虑,贫道有一计,可让她不打自招。”
“哦,请凤道长讲来。”
“如果蕊香所言属实,何不以他儿子做要挟,逼她开口。”
邱县尉闻言用诧异的眼神望着他,由衷的赞叹道“想不到凤道长的心思竟如女儿家细腻,在下佩服。”
陆大人也颇觉此计甚妙,忙吩咐邱县尉道“找个与李府相熟之人,暗中打听清楚他的儿子现在何处?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