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就这样守着易子虚,不觉几个时辰过去了。
这时,阿琪急匆匆走进来道“秉夫人,梁先生已被人请去外地就诊,不在医馆里。
属下又去了李郎中和吴郎中家,碰巧他们也都出诊了,大概要后日才能回来。”
瑶姬闻言,不由得心急火燎,自言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不对症又如何用药?
阿琪,你再去县里其他的医馆看看,哪怕请来一位郎中也好,大人抖得越发厉害,我怕再拖下去,恐有不测。”
“好的,夫人,我马上就去。”
阿琪转身欲往外走,迎面与石勇撞了个满怀。石勇拍拍他的肩膀道
“阿琪,如今都是衙门里的书吏了,还这么毛躁,夫人让你请的郎中,请来了没有?”
“在下接连请了三个郎中,巧的很,他们都外出就诊了。”
咦,这到奇了,适才我寻思给大人抓副汤药,先把他体内的寒邪去了再说,不曾想,连去了几家药铺,都关张了。难道…?”
“难道什么呀?石县尉,你这话怎么说半截?”
瑶姬闻言,竟急得站了起来。
“夫人,试想一下,大人病了,郎中也找不到,药铺也不开门,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也许是真碰巧了吧,我让阿琪再去远一些的地方找找,一准能够请到郎中。”
“夫人,您都熬了大半天了,且去歇歇。让阿琪留下来照顾大人,这小子心细,请夫人但放宽心。
我骑马去寻郎中,这样会比较快些。”
言罢,腾腾腾,迈着大步走远了。
这时,易子虚缓了过来,只觉得全身酸痛,乏力,强撑着做起来,虚弱的声音道
“娘子,莫要心焦,为夫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躺几天就好了。”
“相公,石县尉说了,你这并不似普通的寒邪入体,有可能是得了虐病,必须请郎中来看看。”
“娘子,石县尉去寻郎中,衙门里的事情如何处置?”
这时,阿琪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大人,衙门里有宋哲照应着,您就放心吧。属下给您熬了碗粥,您趁热喝了吧。”
易子虚勉强摆了摆手道“阿琪,谢谢你一番好意,本官觉得头痛欲裂,实在喝不下,先放桌子上。
你回衙门,把这几天收集的有关高刺史的罪证整理出来,拿给本官看。”
“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阿琪顺从放下粥碗,一边答应着,转身出去了。
瑶姬看着阿琪走远了,端起粥碗,来到易子虚床边道
“自打相公有恙,可把阿琪急坏了,隔个把时辰就跑来看看,也真难为他了。
相公,为了他这份牵挂,好歹喝口粥。来,让妾身喂你可好?”
易子虚微微点点头,勉强吃下几口粥,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问道
“娘子,适才听你言道,石县尉说为夫得了什么虐病?若果真如他所言,那发展起来可不得了,可是瘟疫呀。”
瑶姬掏出绢帕,爱怜的给他擦着额头的虚汗道
“石县尉也是根据多年在衙门里的经验,大致判断出来的,具体的还要请郎中看了再说。”
“哦,县衙附近就有间医馆,梁先生的医馆也离此地不远,别让他们麻烦了,都有公务在身,为夫还能撑着,有娘子陪着去看看就好。”
“相公,你说的医馆,阿琪都请过了,就连远一些的都去了,巧的很,医馆里的郎中都出诊了。
县里的几间药铺也都关张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易子虚闻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一只手抚摸着额头沉思起来,少倾,对瑶姬言道“
娘子,为夫总觉得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吧,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行,我得去衙门里看看。”
言罢,片开一条腿就要下床,谁知脚刚沾到地上,忽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发黑,晃晃悠悠倒了下去。
瑶姬急得直跺脚,一边往床铺上抬他,一边埋怨道
“相公,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好好睡一觉,保不齐明早就好了。”
没等瑶姬说完,易子虚已经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日黄昏。
瑶姬衣不解带的守候在床前,焦急的目光不住的向大门口张望。
易子虚不再打寒颤了,却忽然发起烧来。瑶姬敷了一条又一条的毛巾盖在他的额头降温,无奈却一点不见成效。
正当百般焦灼之际,耳听得石县尉与一位婆婆的对话声由远及近传入耳畔。
瑶姬猜测八成是他请的郎中来了,紧走几步,迎了出来。
石县尉躬身施礼道“夫人,大人的病势可有好转?属下把乡里的郎中都请遍了,无奈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只好又去了附近几个县,您猜怎么着,那些个郎中竟都不在家中。
幸好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位马婆婆,她说以前也曾给人瞧过病,属下就把她请来了。”
瑶姬赶忙过来挽住婆婆的手,殷勤的谢道“有劳婆婆,您快里面请。”
马婆婆也不客气,径直随着她来到易子虚的床前。
马婆婆一搭他的脉搏,又抬手摸摸他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