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里已经暴露,再留恋下去,可就真走不了了,干脆咱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毁了它。”
“也只好如此了,不过这小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把他留在这里,和那些个他要解救的人,一起见阎王吧!也算帮他了却一份心愿。”
魏宁一脸阴笑的说道。
蔡蔷闻言,在易子虚的脸上狠拧了一把道“易大人,想呈英雄?留着下辈子吧!”
言罢,吩咐身边的男人道“把这小子给我绑了!通知我们的人必须悄悄撤出来,尔后关上闸门。”
“夫人,那其他的贵客如何处置?”
“管不了那么多了,注意,撤的时候谨慎些,勿被人看出端倪。”
两个手下得令,手脚麻利的把易子虚绑到床棂上。易子虚也不挣扎,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任由他们处置。
魏宁见此方事情已了,转身刚要走,忽然停了下来道
“夫人,一着急差点忘了,那密室里尚有无数的奇珍异宝,岂能都毁了?
那可是你我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来的。对了,还有账册,有了它,才可以牵制住旁人。”
蔡蔷一拍脑门道“对呀,真是让你给催糊涂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言罢,一摆手,吩咐道“这小子就留在这,你们几个跟我去密室,先把财宝转移出去再说。”
“夫人,转移到魏府吗?”
“不,密室中还有一条通道,可以先把财宝运到那,幸好本夫人当初多留了一手。”
魏宁一听,顿时两眼放光道“夫人,那我们何不从那条密道逃出去?”
蔡蔷一边走一边答道“那条密道直通钱塘江底,根本出不去。”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来到假山石中,拧开机关,下到了密室里。
蔡蔷来到翡翠壁画前,只见她一按仙女裙底那块春带彩的翡翠,暗门便自动向两边滑去,露出了里面的木盒。
蔡蔷伸手把盒子拿起来,忽觉轻飘飘的,打开一看,里面的账册一本也不见了,急忙招呼魏宁道
“你先派人把财宝藏好,我去找那小子算账。”
“夫人,机关在哪?”
蔡蔷把暗门合上,又重新开合了三遍,忽听整幅翡翠壁画嘎吱吱抬了起来,露出了后面的秘道。
魏宁指挥着身边的下人,开始转移宝藏。蔡蔷这边则带着两个打手气急败坏的折回了‘瑞云居’。
易子虚见她去而复返,微微笑道“看夫人的样子,怕是丢失了什么东西吧?”
“好你个易大人,堂堂的七品县令,竟也长了三只手?给我搜。”
两个打手上来就在易子虚身上一通乱摸“秉夫人,没有。”
蔡蔷俯下身,看着这个曾经让她心动的男人,恨不得将易子虚生吞活剥。
要说这蔡蔷阅男无数,却没有谁能真正走进她的心里。
那天易子虚扮成常公子吹埙葬母,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他的真实身份。
只不过被他高冷而脱俗的气质所迷惑,被一首埙曲拨动了心弦,一时丧失了判断力。
蔡蔷深知让易子虚说出账册的下落,无异于天方夜谭,再拖延下去也是白费力气,
只好吩咐手下,带着他一起返回到魏府,再做计较。
不料刚出暗道,蔡蔷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石勇早就带着一队兵士等候在她的卧房。
石勇过来边解易子虚的绑绳,边道“大人,您受委屈了。”
蔡蔷见势不妙,急忙摸到床上的机关,准备将‘凌霄城’毁了,谁知接连按了几次,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易子虚微笑着看着她,言道“夫人,本官劝你省省力气吧,你的机关早被易某破了。”
蔡蔷用手指着她,咬牙切齿道“如此隐蔽之事,你是如何知道的?又是如何做到的?”
“这就不劳夫人费心了,石勇,让宋哲将他们全部押回县衙候审,魏府暂时查封,切勿放走一人。
你带着余下兵马,随本县下去救人。”
要说宋哲兵围魏府的时候,石勇到底去了哪里呢?还真让管家魏良说着了,他就是去了余杭县搬救兵。
凭的就是易子虚给他的那支皇帝调兵遣将的木簪。
等他带着兵马赶回到魏府的时候,差点就和高刺史统帅的兵马冲突起来。
后来还是凭借着这只木簪,再加上老龙王暗中相助,这才成功的进入魏府。
单说易子虚带着石勇来到‘凌霄城’的时候,这里的戏刚刚散场。
易子虚找到阿琪,阿琪见他真的带来了官兵,不禁喜极而泣,抱着他失声痛哭起来。
末了,向其它的娈童招呼道“兄弟们,我们再也不用低三下四受人作践了,咱们的县令大人解救我们来了。”
乍闻消息,那些个年轻的后生还以为阿琪在开玩笑,当看清事实真相时,不由得相拥而泣。
易子虚看着眼前一幕,简直痛心疾首,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一个叫牛俊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言语。
“阿琪,你说,牛俊出什么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