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怪胎。”
没有好的去处,弗雷兹除了留下,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已经不再对魔法学院里老师画的大饼抱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兴趣。不管中年男人怎么说,弗雷兹也顽固地留下来了。中年男人反对了几次,眼看自己说服不了这个青年,也就听之任之,当他不存在了。
波鲁恩地的军队虽然趁其不备攻破了边境,有几个山头好守,可孱弱的兵力根本没办法正面决战,丁姆帝国原本想快速结束战争,可在游击队多如牛毛的骚扰下,战场正逐渐变成你追我打的猫追老鼠,简直令帝国高层焦头烂额。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埃索尔的出工不出力,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埃索尔,杰克·埃索尔,长得简直像个木讷的农夫,谁能想到他丢出去的火球还没农夫敲一下危害严重呢?
这就是埃索尔的处世哲学,弗雷兹很疑惑,甚至一度怀疑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是个倒霉蛋,靠着贿赂当上了军队法师,还没来得及吃多少俸禄,却马上就要上战场送死。
埃索尔不以为意,每次都露出一脸狡黠,和他木讷的脸简直一点都不匹配。
“我不理解,埃索尔先生,您为什么从来不出全力呢?即使你不爱爱国,难道你不怕那些没长眼的士兵看出来吗?”弗雷兹抓住埃索尔的手臂,“您今天必须告诉我,否则就别想回到你的避难所里窝着看书了!”
埃索尔仿佛刚刚给丁姆大帝戴了绿帽子,左看右看,最后把弗雷兹拉到了一个没人看得到的地方,说:“小子,你问这种问题也不知道看地方,这要是给人听到了,明天就有人来逮咱们俩了。”
“啊!”弗雷兹一脸惊讶,“难道你真是个草包骗子?”说完,不顾埃索尔一脸黑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我就是个拿钱做事的,犯不上搁这要死要活地得罪人。”埃索尔说,“你看人家游击战那力度,万一给人逼急了,晚上睡觉地时候来个斩首行动,我没死也半死不活了。”
“可战争输了怎么办?”弗雷兹心中还带着一些对这个国家的留恋,即使这个国家已经没了他的位置。
“丁姆帝国这次派来地军队足足有两万人,兵力比接近五比一,而且素质精良,最差的士兵都至少发了套皮甲,精锐和干部更是铁质全身甲,马匹,粮草也一点不缺。两边实力差距太大,巨人不可能舍命帮助波鲁恩,这场战争不多时就能结束,我跟这场战争的胜负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你看这两个月来游击战打得轰轰烈烈的,我们这边可是一个人都没死!获得胜利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你记得那个审你的军官吗?他认真起来,这场战争就快了,只不过他需要这场战争来进行一些政治谈判。”埃索尔一脸自信,说出的话不容置喙。
“可是这是不是有些……”弗雷兹说。
“你这么想拼命,完全可以自己去嘛。”埃索尔说。
弗雷兹无言以对,只能跟上埃索尔。
法师在这个国家不受待见,法师即使有通天的神力,人们也只会想着让他去挑粪,毕竟有什么比隔空挑粪更美妙的呢?仅从地位来看,丁姆帝国的法师和波鲁恩的巨人没什么区别。
在几年前,甚至还骇人听闻地发生了挨家挨户抓捕法师的事件,因为丁姆大帝遭到了一个法师的刺杀,虽然没成功,但也足够让这个君主集权的帝国做出一些极端反应了。
除了丁姆帝国,哪个地方都差不多,日光之下无新事。些许对法师比较友善的国家,大抵是有哪个大法师的法师塔坐落在其境内,两边相安无事,起码表面和平,当然那些贵族怎么想的,自然就不会显示在表面上给别人看了。
丁姆帝国不得不依靠法师,寒冷断绝了坐落在大陆东北角的丁姆帝国通过农业国富民强的条件,而南边盗贼之海上的蛮人海盗又彻底断绝了其对外贸易的可能。若不是帝国最西部的史托敏要塞易守难攻,是帝国对外交流的交通要地,恐怕其早已灭国。
丁姆帝国不是埃索尔的容身之所,弗雷兹知道这一点,他既是个法师,又从来不具备哪怕一点尽忠的想法,继续留在这,唯一的下场只有被自己毁灭。
哪怕是自己呢,弗雷兹不由得叹了口气,这里是自己的故乡,他知道人们是怎么对一个法师的,自然也不会留下一点两全其美的奢望。
几天后,弗雷兹还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埃索尔后面,埃索尔缩了缩鼻子,转头抓住了弗雷兹。
“弗雷兹,如果你还想当一个正常人,一个光荣的丁姆人,今天就是你最后的机会。去找军需官,请求他给你发一套皮甲,一把长矛,像一个士兵一样拼杀,也许你能功成身退。”埃索尔转头看向山脉和天空的交线,面色凝重,“最后的战斗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