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扬身体没动,就是心动了一下。
他还动了动嘴唇:“那个……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我去医院看望老人喷什么香水?”
“没喷吗?恐怕不对吧?”他很明确地闻到香水味了:“你确定没喷吗?”
“是你鼻子被蚊子咬出血了,嗅觉出错!”
“没喷就没喷吧,你怎么还进行人身攻击了?”
咋地,仗着他的喜欢大杀四方呀?
展霄看他靠近过来,像条小狗一样在他身上这里嗅嗅那里嗅嗅,整个人都不安极地往后退了退:“你几个意思啊?喜欢闻消毒水的味道?”
要不是没有狗这个生肖,他绝对要怀疑风轻扬是属狗的。
风轻扬沉迷地吸了吸气,用他迷人的大眼睛注视着他:“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展霄顿时翻了个白眼:“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他们说,一个男人没有喷香水,却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气,这说明是身体的基因选择了他。从量子力学的角度来讲,因为我在想你,所以你抵达了我的梦境。”
“说人话。”展霄皱眉。
风轻扬:“简而言之,就是我喜欢上了你!”
“呵呵!”
“你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
“听完你的话,我只觉得愚不可及,哪里来的歪道理,胡编乱造骗骗小孩子才是。”
风轻扬疑惑拧起眉峰:“你没听过这个故事吗?”
展霄撇撇嘴:“以前没听过,现在听过了!”
“所以你的答案是不是和我的答案一样呢?”风轻扬故作淡定,实则拢起紧张的心思问道。
“呵呵,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他挑眉一笑:“其实我更想做春秋大梦这个成语的前后两个字。”做,春梦。
展霄:“……”
“喂,承认喜欢我就这么难吗?”
“跟难不难没关系,我只是不想欺骗你!”
他瞅了瞅他刚喷完花露水又拿着蒲扇为他赶蚊子的行为:“还说你不喜欢我,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承认吧,展霄,你啊,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我喜欢口是心非,却不喜欢你!”
“……”
反正风轻扬认定了他就是在口是心非。
他心大,一点儿也不介意。
*
三公里的一处破建筑里面。
苏嫱下了车就进来了。
地面坑坑洼洼,休闲鞋踩在地板上都走得不太平。
四周的墙壁斑驳破旧,粉刷的墙面已经见了钢筋。
空气中还有施工后的烟尘味儿,一片狼藉。
入眼既是零落的砖头和腐败的钢筋水泥,刻画出腐朽和诡异的味道。
静谧的环境中,响起苏嫱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
苏嫱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手机响了,在一株束柱后响起来。
随着铃声被掐断,斯蒂芬苏从柱子后面慢慢行了出来。
“苏小姐!”
挑挑眉尖,苏嫱不动声色扫过他完好无损的身形:“来了!”
她用一口流利的y语淡漠说道。
窗外泄露着月色,鼓着冷风。
苏嫱头发被吹散一绺。
她淡淡地拿起手指将头发抚顺。
斯蒂芬苏大步来到她身前,深眸注视着她。
苏嫱蹩起了眉头,看着蓦然出现的强壮身形:“怎么说?”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毫无疑问,是老板下的手,我已经让我的朋友查到了他在这边跟谁有过接触,苏小姐你需要我的帮助!”
苏嫱没有拒绝:“是的,我需要你的帮助,只是……斯蒂芬苏,你确定自己能帮助得了我吗?你的身体现在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最后阶段,可能要不了几天,可能都等不到抓住老板,就已经半途而废了!”
苏嫱探究着他羽绒服下的身体,恐怕还没等到抓到老板,他就先一步踏进了鬼门关。
可见出国的这段时间,斯蒂芬苏过得有多凄凉。
而在华夏此刻已经入了夏,晚上也足够热,可他还穿着厚重的羽绒服,下面包裹着他虚弱狼狈的躯体。
被病毒侵蚀的残破躯体,谁知道还能存活几天。
“我可不愿意把希望寄托在一个随时会死掉的人手里。”
她说的是说话,斯蒂芬苏无从辩驳。
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了,拿出他查到的所有证据,这是他扳倒老板的最后杀手锏。
“这些都是我查到的老板所有可能联系上的人脉,还有一些和他相关的工厂公司集团,我觉得你应该也已经查到了老板的下落了吧!之所以没动手,大概也是想要找到跟他有关的所有根据点,好连根拔起吧!”
猜想她应该还没找齐全,不想打草惊蛇。
“这些我都给你,希望还不算太晚!”
苏嫱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却在拿到手的时候,反手一把镬住他的手腕,把脉。
斯蒂芬苏下意识地要反抗,却在最后弱下了针扎的力道。
他身体内的病毒拖太久了,就算现在要救治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