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样的人,苏嫱不用想都知道。
说实话,她本就对苏长远的感情淡薄。
尤其是在他做了那样的事情后,对他的路人缘也跟着败坏。
而且,他现在还敢耽误自己。
苏嫱瞥了眼那位富商。
吊眼,肚子很大,就像踹了个大西瓜。
五官不周正就算了,还特油腻。
自己都是这种姿色,还奢望他儿子是个什么人间绝色?
苏嫱唇角撩起似笑非笑的嘲笑。
苏长远急不可耐点开富商发给她的照片:“你看看,这人是不是长得别有前途?”
横眉竖眼,他说有前途?
苏嫱冷笑一声:“你喜欢?”
苏长远变脸超级快,他的厚脸皮炉火纯青,顷刻间忘了方才给他的奇耻大辱,还在侃侃而谈。
“我觉得非常可以,爸爸现在就有种岳父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感觉。”
“您满意就好!”
“我满……不对,我满意有什么用,要你满意才成,你觉得如何?”他生怕苏嫱拒绝地说道:“嫱嫱啊,爸爸跟你说,这男人啊,就要挑有能力的,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才是万里挑一,所以……”
正说着他斜了眼站在护栏边的薄肆:“这人啊,脸不好看,还有优化的机会,这胃不好,可不能吃软饭!”
薄肆笑盈盈:“他是在指我吗?”
风轻扬替对方捏把汗:“是,是吧?”
肯定是啊!
他都听得出了,更遑论是薄四爷这种高智商的鬼才。
他觉得以小病爷这种不吃亏的狗脾气,肯定会二话不说将苏长远给扔进海里喂鲨鱼。
谁劝都没用的那种,六亲不认的那种。
但令他意外地是——
就见薄肆点着纹金雕饰打火机,一簇簇火焰在海风中荡漾,他神祇般的脸忽明忽暗宛若来自地狱:“吃软饭也没什么不好,我很喜欢!”
风轻扬眼尾一抽:“……您喜欢就好!”
他这种都要吃软饭了,他们男人还活不活?
“那我回去就让王家下聘礼!”
苏长远看了眼大腹便便的王总,眼里是胜券在握的光。
“好,等回去我就让王家下聘礼。”
虽然这苏嫱脾气有点刚,但没事儿,他儿子练过跆拳道玩得很嗨皮的那种人,他们硬刚还不得谁吃亏呢!
等嫁到他们家,就让儿子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拨掉她的伶牙俐齿,立马变得驯顺。
“可以啊!”
苏长远笑容绽放。
就听苏嫱蓦地道一句噎死人不偿命的话。
“林阿姨不生气吗?”
她生什么气?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玩得这么开放?不介意二女共饲一夫?”
“也不对,王总的儿子是男人,不应该叫二女共饲一夫,应该是群殴。”
“你放肆!”
苏长远扬起一巴掌。
风轻扬顿觉得身体宛如一股气流涌起,他表情失去管理,周围也跟着阴森森的。
小病爷的杀气在这一刻显露无疑,浑身的肌肉都绷直起来。
若非是苏嫱抬手截住了苏长远的巴掌,小病爷会即刻奔赴到他喜欢的姑娘面前将苏长远碾碎。
“你,你做什么?放开!”
“反了天了,苏嫱你敢对你老子动手?”
附近的吃瓜群众都看得精彩。
瞧瞧苏长远那脸,跟黑森林有一拼了。
苏长远面部肌肉虬桀,抖动着,唇角还在捩翻,就像发胀的泡面满头。
似乎下一瞬就能膨胀。
他犹如一颗超级火焰山,被堵住风口爆炸不了差点没把自己炸成灰烬。
“苏嫱,你想以下犯上吗?”
“是国家规定只能老子打女儿,不能女儿反抗的?我怎么记得您没有尽过半天做父亲的职责。”
苏长远脸上无光,以生气掩饰窘迫:“老子没尽过做父亲的职责?那你是吃风长大的?你的学费生活费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我给你的?”
虽然他觉得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说这种事情非常不合时宜。
可他被逼到极致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他身份一个父亲的尊严正受到严峻地挑衅。
面对同样的情况,没一个人能守得住。
王总讪讪在一边,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后脊椎阴森森的,仿佛在黑暗中被厄运盯上。
王总忍不住吸了口寒气。
只听——
“苏嫱,唯一和你有过的关系,大概就是这身流淌着你苏长远的卑鄙血液。还有就是这个姓氏!”
“当然,我还要感谢你,若是没有你,就没有我的出生,没有现在的我,没有妈妈。也因此,我对您一再忍让,苏先生,做人要厚道,您不能什么都付出,就等着坐享其成。”
“或者您要我仔细地说一说,您之所以把我从山里接回来,是为了什么?”
“你……”苏长远脸被说的一阵泛红,臊得慌。
苏嫱扔掉他的手:“我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