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告诫林艺珍,要真闲的蛋疼,就想办法跟薄夫人搞好关系。
就算是看在苏嫱的面子上,薄夫人不会真的袖手旁观的。
只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林艺珍接来的一段话薨的外焦里嫩险些肝胆俱焚。
“那些黑料好像是薄夫人找人发的。”
“什么?”
苏长远声音都破了,手里的烟烫到指头也不觉疼意。
他的脸惨白:“你说什么?”
“是真的。”
“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也不敢相信!”
“但事实上就是薄夫人找人放的黑料,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落井下石还是为苏嫱出一口气亦或者是报复?”
要真是前两者倒也还好。
可若是后一个。
苏氏就真无力回天了!
“老公,你公司是不是要破产了啊?咋家是不是要变穷了呀?”
那别墅还能住吗?
她还能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太太日子?
她还能随时随地进美容院,熬最晚的夜打最贵的美容针?
是不是进不了大商场了?
买衣服只能买地摊货淘打折品?
对了,还有她的包包。
一个个是不是都要卖了补贴家用?
下午茶也不能喝了,速溶咖啡都要再三思考有没有资格喝?
天,想想林艺珍就觉得恐怖。
她也是从穷苦孩子出来的,以前什么苦日子没过?
现在她可是过惯了好日子,一下子从天堂跌下地狱,她表示做不到啊!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宁愿死,都不愿带着自己的宝贝公主过那样的日子。
“胡说八道什么?我这不是在想办法了?最近你少出门,没事儿别乱说话,免得被人抓到把柄,这件事我会看着办。”
“好!”
林艺珍只是稍稍放宽点点心。
苏长远皱起眉头又说:“我们和薄家的关系是时候该缓和了,你知道薄家庄园在哪儿,投其所好带点薄夫人喜欢的东西去看望她。”
“我吗?”林艺珍最怕薄夫人了,那女人只是看她一眼,就能洞悉她骨子里的想法,她一般是避开她点走的。
哪儿还敢去看望她,两人就是同一个宴会上打了个照片,也是装作看不见擦身而过。
她对薄夫人唯恐避之不及。
“就算我去看望她,说不定连门都没进去,就被她放狗咬死了。”
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当初她为了缓和关系,不是没死皮赖脸去找过她,还没进大门,就被那一条叫妞妞的黑背咬破了屁股。
当时那血啊,流的吓死人。
现在都还有个碗口大的疤。
擦了好多药都没完全好透。
不行,不能想。
一想到那场景,她就浑身发颤。
这种被指控的害怕从骨血里流淌出。
明明是一条凶狠残忍的德国黑背,战斗力惊人。
咬起人来不吐骨头。
她就不明白了,一条雄狗为什么要娶这么娘儿吧唧的名儿。
要命。
“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进不去就不知道想办法?平时看你不是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进不去你找沈夫人啊!实在不行带上苏嫱,反正有一点希望就要抓住。这么简单的道理难不成还要我教你吗?”
“哦!”
“行了,我现在很忙,你赶紧去讨好薄夫人,我苏家不养闲人。”
她还真当自己的豪门阔太太,只知道做个伸手党么?
吃了他的,是时候吐出来了。
他苏长远不管是婚姻还是育儿育女,都是为了他自己服务的。
享受了他给的好日子,还想不付出点代价?没门儿。
“苏总!”
怪了电话,一个下属敲门进来,手里抱着一沓文件。
“评估师那边已经做出了最精准的价位分析。”
随后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李冉那个女人即便是生前带过的一串珍珠,哪怕是穿过的一件衣服都能卖出天价。
那女人被传神了。
若是李冉还在,他说不定这些糟心事就解决了,哪里还能把他逼到这番境界。
相比林艺珍,李冉不要太优秀。
这女人就像一台与时光赛跑的机器,就没有难题能难倒她。
就算是天塌下来,她都嫩给你轻快地处理好。
在她眼里没有难题。
她就是太优秀了,女强人一个一点不顾及自己的老公和孩子。
她这么优秀完全遮住了他苏长远的光芒。
两人一起出席宴会吃个酒席见个合作商啥的,人家都是跟她李冉打招呼,他就是个陪衬的。
别人只道他苏长远是李冉的老公。
而不是李冉是苏长远的老婆。
有她在的一天,苏长远就觉得自己像个货真价实的废物。
毫无用处。
他是个男人啊!
也有自尊,要面子的。
他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