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嫱从楼梯口下去,拿起了手机给薄肆打电话。
“嫱嫱?”
“是我。”
“怎么了?”
低醇的嗓音,颇富磁性。
“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
“明天,我可能来不及陪你吃饭了!”
“为什么?”薄肆委屈吧啦地问。
“学生会有点事,部门聚餐。”
“嫱嫱,留点时间给我好吗?”
“薄肆……”
“我只要半个小时,十五分钟也行,实在不行三分钟就够了。”
“薄肆,你可以去找自己的朋友。”
“嫱嫱可以做我的朋友吗?”唯一的?
苏嫱像是能感觉到他的想法。
“薄肆,明天我早点回来陪你吃饭好不好?”
“好。”
“嫱嫱,我想你了。”
“我也是。”
“晚上我等你来。”
你不来我不走。
晚上,浓夜缱绻。
一群人紧赶慢赶地赶向饭店。
一家湘菜馆。
包间静谧。
苏曼曼坐的出租车。
她今晚本就没打算回去。
胖妹儿临走对她三令五申。
一定要和表哥多聊几句,加深关系。
苏曼曼撇了那位部长几眼。
长得还算可以。
直到落座,她都积极跟他坐在一起。
骤然发现,主座无人。
主席都没坐在主座上。
苏曼曼小声说道:“那是谁的?”
主席和副主席关系好,是铁杆儿兄弟,但是她不知道其实副主席才是学生会的大能。
在人的潜意识里,副主席是服从主席的。
自然,她没往那方面想。
部长压低了嗓音告诉她:“副主席的。”
“啊?为什么呀?”
“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你只要知道,副主席才是学生会的老大就行了。”
“那……”苏曼曼悄咪咪瞟了眼年轻帅气的主席:“副主席是男是女?”
是男的话,帅吗?
是女的话,凭什么大家会听从她?
部长倒是没想那么多:“男的,不过他快出国了,位置很快就会空出来,届时,不知道会变成谁。”
听完他的话,衣服热流涌到苏曼曼胸口。
她觉得这是个机会啊。
约莫是太激动了,苏曼曼有些口干舌燥。
猛灌了几口果汁,太急了,她有点内分泌失调。
“我先上个洗手间。”
“我陪你。”
苏曼曼拒绝:“就在外面,我自己去可以的。”
或许就是缘分吧。
苏曼曼跑太急,在门口冲撞到苏嫱。
“是你?”
这女人怎么阴魂不散!
哪都有她?
苏嫱亦然。
这个苏曼曼就跟鬼一样,她去哪儿都会有她的身影。
这顿聚餐,她只是来打个招呼的,毕竟盛情难却。
直到苏曼曼撞她怀里,才意识到苏曼曼也是学生会的成员。
这算不算有缘?
苏嫱还在她头上。
苏曼曼还不知道自己低苏嫱一等,估计知道了会吐血。
苏嫱眉间浮现厌恶,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流泻开,刺鼻的很。
苏曼曼为了这顿饭,喷多了禁忌香水。
但,
她适得其反了!
这款香水,她hold不住。
苏嫱呛的喉头发痒。
忍不住退开两步。
她压低帽檐,用手捂住鼻子。
一见她这动作,苏曼曼瞬间炸了。
什么意思?
她看不起自己?
“苏嫱,别惹我,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学生会的人,你得罪不起。”
“学生会的人?”苏嫱面色无薄地说了句。
“是啊!怕了吧?”
“你疯了啊。”
“你废话这么多?”
“我……”
“路就这么宽,你不让路,别人怎么走?”
糟糕,‘原生态’憋不住了。
“快让开。”苏曼曼捂着肚子,猛然冲出去。
苏嫱面色如常,站在门口等人。
一个年轻男性出来。
此刻,包间。
部长不时望向门口。
有人打趣:“部长这是看谁呢?”
“还用问?不就是那位新进来的学妹,苏曼曼嘛!”
“要说这位苏曼曼,可是个小美人,听说家里还挺有钱。还是我们部长聪明,下手早。”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她只是朋友。”
“男女朋友的一种。”
“别胡说。我和她真是朋友。”
“嗯呢,朋友嘛。”有人挤眉弄眼。
身侧一人拍了拍他手臂:“部长,你快去看看苏曼曼同学。”
“我,我去不太好吧?”
“那我去了。”
“别,还是我去吧。”
“好呀,那辛苦部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