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游弋到雪白的脖颈。
跟个变态一样,倏然,他大睁开眼睛,捂着被苏嫱偷袭的下面。
苏嫱一气呵成镬住他的肩臂转身将他抵上墙,他的脸贴着金属质感的门,头皮蓦地一疼,苏嫱拽着他的短发将他的头往门上撞击。
咚的一声。
吓得外面的导购和展霄都变了变脸色。
“女士您还好吧?”导购大力气拍门。
展霄神色阴沉,大步过来:“让开!”
他试了试腿,这是要踹门硬闯。
“我没事儿!”
展霄的高弹腿就这样抬着上不去也下不来,有点威风凛凛的滑稽。
导购偷偷瞄了眼,装作没看到别这脸绕过他到一边。
展霄还是不能放心,人近乎贴上门:“确定没事儿?”
“嗯!”
苏嫱杀意粼粼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扯着他的短发将人抬起,男人的精致脖颈仰起柔弱弧线。
喉结浮动,他还在低低地笑。
迷幻嗓音在逼仄空间有种罪人的力量。
喉结牵扯着性感劲瘦的胸膛,一起浮动。
苏嫱又将他的头撞击在门板上。
男人笑音停了停。
扭头,侧过脸注视着面前的女人,他高挑的身材现在被苏嫱摁在上面,有种被蹂躏的凄艳错觉。
男子面容苍白,眼角青黑,俨然是身体虚弱的表现。
可这不代表苏嫱会对一个虚弱的猥琐狂有怜悯心。
光线阴暗投射在宿迁的脸上,噬冷而泛起杀意。
苏嫱手里银光乍现,这是真要杀了他?
薄肆并无害怕,只要他反抗,分分钟可以解开身上的桎梏。
只不过,他现在扮演的就是柔柔弱弱本尊,从而得到女人的怜悯,留下他,她哪里知道她是自己失眠的安定。
没失过眠的人,哪知那种痛苦。
人都跟着抑郁暴躁了。
情绪得不到宣泄的燥。
“把东西还给我!”男人盈盈泪意,漂亮的眼眸像泌了钻:“什么都可以给你,但是那块表不可以,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将他退上墙,两人身形贴的严丝合缝,闻言,苏嫱难得皱起了眉。
“什么表?”
“你抢了我的东西还跟我装无知?是不是要我报警你才想起来?”
苏嫱:“……”
她大脑飞快旋转,夜色,俊艳凄凉的少年,垃圾桶,她路过顺走了他身上所有值钱物。
苏嫱:“……”
仔细看,这脸还真和那晚一模一样。
只是不同的是,那晚的人穿着比较骚气,今天的人一身正装西装革履,气质大变样,加上里面暗,她一时间没认得出。
这还是第一次被抓到。
算起来,还真是她的错。
但是嫱姐是那种拒不承认的人吗?
何况已经被抓到了?
苏嫱不由得松懈力气:“你认错人了!”
“……”
那晚,光线暗晕,少年奄奄一息,难免认错人,她赔不起那块表,拒绝承认是自己顺的。
“认错?不可能,你这张脸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
“我说了,你认错人了!”苏嫱恶狠狠道。
“你,你凶我?”男人漂亮的瞳孔泫然欲泣。
苏嫱:“……”
“你打劫我,还对我咄咄逼人?”
他是戏精吗?
不,戏精都没他演技好,不然你看这眼泪说掉就掉下来了!
少年控诉地盯着他,梗着脖颈,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
“那表……”
“它不是表,是我的宝贝,叫星陨,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每晚要抱着它才睡得着,你知道从丢了星陨的那天开始,我有多少晚没睡过觉了吗?”
这薄削如白纸的脸,青黑如墨汁儿的黑眼圈。
苏嫱以一个专业水平评估:“三周?”
“对,我有三周没睡过好觉了,你于心何忍?”
苏嫱:干她什么事儿?
又不是她失眠。
某个女人无情的想法似乎被面前的男人洞悉,眼泪大颗大颗滴下:“你,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看到我这幅样子。”
说实话,没有!
但,苏嫱却是对他有几分愧疚,不是因为他失眠,而是因为那块表是他母亲的遗物。
大概是感同身受吧,苏嫱有些被他所感染的难受。
“你还我表,不然,我就跟你拼命!”
苏嫱:“……”
他这弱鸡的身材确定能和自己拼命?
她一只手都给他怼墙上,像现在一样。
“我会还你!”
“你没卖掉吧?我刚刚搜你身了,没有!”
苏嫱:“……”
还真是一针见血,她确实想卖掉没卖掉。
不过,他提醒了她,刚刚他是在找表?
既然不是耍流氓,苏嫱勉强对他有了几分好脸色。
苏嫱耐心地说,扫视他脸下压着的门。
“你先开门,开了门我回去那表给你?”
是她的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