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太师府某间房里,裴钰和姜姒都在等消息。
此时的姜姒显得坐立不安,白嫩的双手紧紧握住,眼睛时不时望着外面,满脸焦急地等着什么。
倒是裴钰神色不显,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信号烟花在夜空绽放,坐立不安的姜姒看着那一闪而灭的信号烟花,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缓解好情绪后,姜姒坐在裴钰身边,掀开袖子,展示手上缠着纱布的伤口。
只见那嫩白的细腕上缠着纱布,纱布上隐隐泛着血色,可见伤口有多深。
“昨晚,祖父身边的人过来,给我送来一颗药,说是补药,让我吃下去,我没有完全吃下去,咬成两半,咽下去半颗,然后昏昏沉沉倒下了,接着他就划开我的手腕取血。”
“这不是祖父第一次派人取血,前前后后加起来大概有十次,每一次我都会昏睡过去,不过这一次,他们取了很多。”
说着,姜姒拿出一个荷包,送到裴钰面前“我怀疑每次吃下的药不单单是让人昏迷的药,因为每次吃下去以后,身上会有一些奇怪的现象。”
“所以在那人离开之后,我把嘴里剩下的药给留起来。你要是觉得有用,可以去查查。”
看着裴钰严肃的神情,姜姒继续说“我知道你想知道国师的事情,我确定这药和取血都和国师有关。”
“每次有人送药过来的时候,我都能闻到那人身上的香,那是一种独特的佛香,一般人用不起,是国师常用的香。”
“还有一件事关于国师的事情,但是我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先皇后的死,可能和国师有关,还和一位叫……yuan娘的人有关。”
这一下,裴钰的神情变了。
原本只是觉得国师最近行事诡异,加上太后反常找了国师,所以一听到姜姒说知道国师的事情,才赶过来。
结果超出预料。
裴钰沉思片刻,看到姜姒没什么要说的,决定不再逗留。
“我要走了,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你娘吗?”
姜姒看着裴钰欲言又止,最后满脸期待地望着他“我能再求你一件事吗?把我弟弟也救出去。”
把她弟弟救出去。
这一下,裴钰怒了“姜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看见裴钰怒了,姜姒慌乱解释。
“我知道这很为难,也很难,但是我娘满心满眼都是我弟弟,要是把我弟弟留在姜家,我娘肯定会惦念我弟,舍不得离开京城。”
“甚至会死活躲在京城,就为了看我弟过得好不好。再说我弟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庶子,他对于姜家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很好救的。”
“对你来说救一个是救,救两个也是救,只要你把我弟救出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听到这儿,裴钰忍着蹭蹭蹭冒上来的火气,压着火气低声呵斥。
“姜姒,你清醒点,你不知道你那个弟弟是什么德行吗?你以为他舍得姜家吗?别做梦了,他一有机会离开你娘,就迫不及待离开。”
“他甚至嫌弃你娘身份低,几次三番羞辱你娘,你觉得这样的人会舍得离开,你觉得把他救出去之后,他不会为了向姜家邀功,就告发你娘逃走了。”
“我警告你姜姒,你要是有点脑子,就别指望你那个狼心狗肺的弟弟会跟你一条心,你要是今天把他救出去,相信我,你跟你娘迟早会被他害死。”
看着姜姒还想说什么,裴钰开始警告。
“姜姒,你比我更清楚姜家的手段,也比我更清楚姜家这个深宅大院里藏着多少冤魂,你要是不想死,最好丢掉你那廉价的姐弟情。”
说完,裴钰不再逗留,趁着夜色离开,留下欲哭无泪的姜姒。
离开的裴钰想着姜姒的话,依旧气不过。
姜姒在别的事情上都拎得清,就在这个无能的娘和狼心狗肺的弟弟身上,那是一点也拎不清。
那个无能的娘,简直就是蠢-货,能把日子过成这样,全都是咎由自取。
一个当娘的,除了会哄着儿子以外,那是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这些年要不是姜姒懂事早熟,一家三口早就死透了。
可这个无能的娘相信所有人,就是不相信自己女儿。
觉得这些年姜姒被养得这样漂亮,每天吃燕窝,用羊奶敷脸,用鲜花泡澡,用花露润发,就连十指都要精心养护。
听到这些消息,就觉得姜姒过得非常好,觉得姜姒在姜太师面前很受宠。
于是提出过分的要求,让姜姒给那个狼心狗肺的弟弟谋一个在姜太师面前出头的机会。
想着儿子能得到姜太师青睐。
就那个半点本事没有却盲目自大的人,姜太师看见了也瞧不上。
偏偏这个无能娘眼里,儿子千好万好,就是没有机会。
好在姜姒不傻,拒绝了,在姜姒拒绝之后,那个无能娘完全不听姜姒解释,说姜姒忘本,只顾着自己。
就这种无能还不理解自己女儿受苦,只顾着为儿子谋求出路的母亲,就应该断绝关系。
还有那个狼心狗肺的弟弟更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