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卿落落病了!”
“病了!她一个大冬天掉水里都没事的人,不可能病。”
“听说是因为萧楠而伤心过度,萧楠曾在她及笄那年送她一把玄铁弓,当即承诺【如若负卿,以命相偿】,如今萧楠转身要娶别人,她匆忙赶回来抢亲,看到没抢过人家,伤心过度就病了。”
“话说这个萧楠,之前跟卿落落出双入对,结果转身娶了别人不说,还在皇上面前把昔日承诺说成是年少轻狂。”
“什么年少轻狂?当时他已经十七了,哪来的年少,还不是因为看到有更好的姜家,直接反悔。”
“太师府也不对,谁不知道萧楠和卿落落出双入对,却在卿落落离京之后,只用了半个月就定下婚姻。”
“就算是底层百姓,一穷二白,说亲都不止一个月,他们像是赶着投胎一样,半个月就完成说亲,一个多月后就成亲,里面肯定有古怪。”
就在这时,一位太师府门生,气呼呼上前。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太师府的小姐,要样貌有样貌,要才情有才情,要家世有家世,你再看看卿落落,确实很漂亮,可除了漂亮之外还有什么。”
“像卿落落这种不善琴棋书画,整日抛头露面的女的,简直就是丢尽了卿家的脸,就她这种女人,送上门都没人要。”
“而且那句【如若负卿,以命相偿】是她自己说的,萧楠可没承认,萧家也没说要和卿家结亲。”
“无媒无聘的人,怎么能跟太师府小姐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相比?”
书生突然的义愤填膺,满脸正义,好像别人再说一句姜昕的不好,就会吃人
这时,角落里一位青衣书生直言“萧楠亲口在圣上面前承认对卿落落说过那句【如若负卿,以命相偿】,萧楠也确实送了卿落落一把极为贵重的玄铁弓。”
“既然无媒无聘,一位男子对一位姑娘说出这种话,不是私定终身是什么?现在一句年少轻狂,就把当初的承诺当成废话,转身娶了别人。”
“这种欺骗人家姑娘,言而无信的男人,简直就不是人。”
说着,青衣书生望向太师一派的书生,嘲讽道“大丈夫当一言九鼎,一诺千金,萧楠此等做派,令人不齿,而你还为他说话,想必德行也好不到哪里去。”
“……”
【徐家】
卿落落像是听到诡异的事情,直勾勾望着司棋“你是说我们的人没派上用场,一位青衣书生一人舌战太师门生?”
有人帮她,她却开心不起来。
要知道,京城学子几乎都是太师**,倒是有一些没有被拉拢的外来学子。
可京城中没有一位书生敢冒着得罪太师的后果,光明正大得罪太师的学子。
而她为了破坏萧、姜两家的亲事,安排了五位书生,这五位各个都是有真材实料,不过当初被太师**暗箱操作,最后遗憾落榜的书生。
这五人都是寒门子弟,曾想过告状,想要复阅试卷,结果闹了一通后,朝廷妥协准备复阅。
结果,考卷因为保存不当,被毁了。
在处置了几位保存考卷的小官后,这件事不了了之。
这五位考生愤愤不平,却无可奈何。
正是因为他们对太师**深恶痛绝,所以让他们去做这件事,他们一定会不留余力地闹大。
京城中虽然有部分学子看不惯太师党的做派,但是人微言轻,得罪了太师府,那就是小命难保。
这一次,竟然出现一位书生舌战太师党,这件事太反常了。
要是这位书生没点身份的,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知道他的身份吗?”
司琪“暂时不知道,不过听口音,不是京城人士,似乎是镇西那边的。”
“镇西……”
卿落落掸了掸落在肩上的雪,露出淡笑“镇西啊……那就不奇怪了,世子裴钰好像住进了太子府,太子和二皇子斗得厉害,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打机会。”
“之前还觉得太子性子有些懦弱,现在看来,太子就会使软刀子,刀刀不见血,却刀刀要命。”
司琪“小姐,太子虽然是储君,但是自从先皇后病故后,母族的其他人战死的战死,出事的出事,现在他已经没有母族支持。”
“而二皇子身后不仅有当今皇后,还有太师府,将来那个位置,怕是二皇子更有机会。”
卿落落摇头“先皇后在百姓眼中,是难得的贤后,至今还有百姓供奉她的牌位,太子也是贤名在外,根基深厚,没那么容易动摇的。”
“况且,镇西来的这位世子爷住进太子府,就意味着镇西的势力站正统,镇西的势力,那可是相当大,十个萧家,都抵不过。”
说着,卿落落想起那位在宫里当众对她说出【我四肢健全,还未婚配,你要不要考虑我一下】的裴钰。
玉树身姿,英眉似剑,说话时眉梢一挑,一派风流翩翩。
那时只觉得他风流成性,现在看来,镇西王就一个儿子,怎么也不可能把儿子养成这样。
他能挡住她用玄铁弓射出的那一箭,就已经证明他箭术极高。
这样的箭术肯定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