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气愤脏话都冒了出来,脸色涨红,“灿灿也是我的女儿,我有权利带她去见谁。”
陈延舟呵笑出声,“现在我是灿灿的监护人,你如果再这样下次你也不要见她了。”
静宜彻底生气了,她冲着电话里骂道:“陈延舟你他妈混蛋。”
陈延舟倒是挺冷静,“我混蛋?你带着我女儿去见野男人,还想我怎样?你要不要顺便告诉灿灿,叫什么叔叔,不如直接叫爸爸得了,是吧?”
静宜深吸口气,她知道自己提前没有告知他这件事确实有些过分,可是一听他这样说,心底便怎么也不舒服。
“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
陈延舟似乎觉得自己有理了,有恃无恐的,“你不想跟我吵架,那为什么明知道我会生气还要做这样的事情?”
静宜冷笑,“你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延舟已经气的直接挂了电话,静宜莫名其妙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底郁闷的抓狂,讲了一阵电话,她已经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大杯水,换了衣服便准备去洗澡。
电话又在这时不依不饶的响了起来,静宜烦躁的看着电话,又不得不接了起来,“还有事?”
陈延舟冷着语气说:“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要怪我不客气。”
静宜冷笑,“陈延舟你他妈怎么不去死。”
她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陈延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又挂断,心底烦躁不堪,坚持了一会电话终于消停下来,过了两秒铃声又响起。
静宜彻底忍无可忍,按了接听便冲着那边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骂完才觉得不对劲,江凌亦温和的嗓音响起,“你说什么?”
静宜又看了看手机,她拍了拍脑门,郁闷的简直想撞墙,她不得不解释道:“对不起,我以为是别人。”
江凌亦问道:“你刚跟谁打电话?”
静宜不想告诉他方才与陈延舟的争执,她缓和了几分语气说:“没什么,一个推销电话,一直打一直打,很烦躁,所以就骂人了。”
江凌亦也未放在心上,温声问道:“你到家了吗?”
静宜嗯了一声,“已经到了。”
她停顿了几秒,“今天谢谢你,陪着一个小孩子玩了一天。”
“没事,也还是很有意思。”
静宜有些不好意思,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互道了晚安。
静宜从浴室里出来后,心底想着要不要给陈延舟打电话解释一下,他毕竟是灿灿的爸爸,紧张女儿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自己确实也有错,反而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陈延舟还从没这样一直追着她打电话的。
只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做错什么,反倒是他的态度太差劲,导致她所有怒气都冲着他撒。
——
陈延舟确实是气的够呛的,他最讨厌的事情便是被人挂电话,而且还被接着挂了几次,陈延舟懊恼的将手机扔在一边。
第二天陈延舟一到公司便对田雅茹说道:“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号,给他转两千。”
田雅茹惊愕的问道:“现在吗?”
“现在,立刻,马上,哦不对,转五千,多的算小费。”陈延舟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脸色黑的吓人。
田雅茹办事向来很快,没十分钟时间便告诉他事情办妥了,陈延舟这才满意了几分,他又开始给静宜打电话,虽然昨天被挂了几次电话,导致他心情非常差。
好在静宜今天并没有挂他电话,不耐的问道:“干嘛?”
陈延舟压抑着心底的某种情绪,“我给江凌亦转了五千,算他昨天给灿灿买礼物和作陪的小费。”
静宜怒气上涌,“你有病吧?”
陈延舟哼了一声,“我的女儿需要什么我自己会给她买,不需要别人代劳。”
静宜被他堵的哑口无言,心底虽然已经将陈延舟给骂了一百遍了,却不知道说什么话出来回他。
想想自己也算是当过记者,靠笔杆吃饭的人,竟然每次被他堵的哑口无言,偏偏她还找不到别的话出来。
静宜深吸口气,“你这样有什么意思?人家好心一片,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去跟人解释?”
陈延舟语气愈发冷硬,他把玩着手里的签字笔,啪一下放在桌上,“好心一片?我看他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今天送灿灿礼物,是不是明天就要让灿灿叫他爸了?”
静宜没办法再与他沟通下去了,“你到底是不满我带灿灿见他,还是不满我?”
陈延舟心底起伏的厉害,他又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几分像爱哭的孩子讨糖吃,幼稚,幼稚到极点。
他深深唾弃了一番自己,压抑着呼吸说道:“你自己知道。”
静宜冷笑,“我不知道。”
陈延舟烦躁,他抓了抓头,他想要告诉静宜,可不可以不跟别人在一起,可是他又说不出口,他明白他们之间的污点,或许静宜这辈子都无法真正的原谅他,可是让他熟视无睹的,眼睁睁看着她与别人在一起,这样的结果他又完全没办法去承受,连想想心就疼的厉害。
静宜挂断电话后,心情无比烦躁,她站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