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家竭力寻找肖倩蓉三个月无果之后,十年未入京的慕容尉前往繁墨国京城——邺阳城。
“你这老家伙终于舍得上京看望朕了,你那花种了十多年可种出什么花样来?”老皇帝见到慕容尉很是高兴,忍不住打趣道。
“让皇上见笑了!因早年身上留下多处暗伤,加之年事渐高,臣实在胜任不了将军一职。种花也只不过是陪拙荆打发日子罢了。年轻时臣常年在外,确实欠她良多,就想着年老时能对她弥补一二。”慕容尉闻言不无感慨道。
老皇帝沉默片刻,长叹一声:“你辛苦了!”
“臣惶恐!当不得皇上这句辛苦!”慕容尉忙抱拳告罪。
“行了,你这老家伙还跟朕见外。你的功绩和辛劳朕这心里都有数。怎的离开十多年了,跟朕也越发生疏了?”老皇帝笑骂道。
“臣不敢!”
“听说前段时间你们慕容府在寻人,动静闹得挺大的,几乎是倾全城之力。人找到没?”老皇帝关心地问道。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慕容尉沉痛道。
“一个半道上认来的孩子,就这么入你这老家伙的眼?”老皇帝不解地看向慕容尉。
“那孩子虽年纪小却颇有几分义气,很对我们慕容家脾气。于臣三儿又有救命之恩。她不喜金银珠宝等黄白之物,倒是渴念亲情,于是我们就认了干亲。”
“这倒像你这老家伙有恩必报的性格。”老皇帝点了点头。
“皇上你也知道,臣家里儿孙众多就是没有女娃子,拙荆盼孙女盼得眼都要绿了,现下有这么个孙女那还不如珠如宝地疼着。如今失踪了,自是想竭尽全力寻找。”慕容尉感慨着。
“你也别过于忧心,不是说她是玉矶老人的徒弟么?怎么着应该有些保命的本事吧?”老皇帝漫不经心道。
慕容尉长叹一声,“如果真像皇上所说,去年中秋那会儿,草民大儿就不会来皇上这哭求柳院判出京会诊了。”
老皇帝浓眉微舒,继而不解道:“玉矶老人的徒弟怎么这般弱?”
慕容尉心中顿时警铃大响,但仍面色不改道:“皇上,那还只是个不通人事的孩子罢了。”
“这次进京可是要朕帮你寻找这孩子?”老皇帝未在其上多做纠缠,转而问起慕容尉上京目的。
“皇上,臣心里难受啊!那么实诚的一个孩子,都坠崖了,嘴里念叨着的还是‘不要伤害我的亲人!’。现如今却落得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境地,臣和家人实在于心不忍啊!”慕容尉说着说着更咽了起来。
“等等,她坠崖前那句话什么意思?在磬息城,难道还有人欲对你们不利?”老皇帝很快抓住了重点。
“唉,自今年七月下旬开始,磬息城东边的和旭山上有一奇怪的猛犸兽出没。皇上可听说过?”
“前段时间听寒儿禀报过,说它不仅有些诡异还凶猛异常,已造成百来人伤亡,无人敢动。后来还是你们慕容家自动请缨将之灭杀的。”老皇帝点点头道。
“不错,虽臣远离朝堂多年,但保家卫国的职责臣没敢忘。慕容家儿郎更不敢忘!所以家里凡是拿得动武器的儿孙均出动去围杀猛犸兽。”慕容尉掷地有声道。
老皇帝闻言,怔了半晌,“你这老家伙还真舍得!去的人里年纪最小的听说只有十岁吧?”
“不错,慕容家儿郎一向是崇尚在战场上磨砺成长。不过那场杖打得也确实是惨烈。我们慕容家儿孙加上磬息城守备营两百精兵,是以不到十之存一的惨痛代价将猛犸兽灭杀的。原以为就此可凯旋归家,皇上可知,之后等着他们的将是什么?”慕容尉目中带泪地问老皇帝。
“是什么?”老皇帝有些不好的有预感。
“等着他们的是从天而降的漫天箭雨,当时死里逃生的他们气可都还未来得及喘呐,皇上!”慕容尉忍不住更咽起来。
“岂有此理,谁人这般大胆?”老皇帝怒得手猛得往案牍上一拍,高声喝道。
“后虽得寒王派兵救援,但臣那孙女却被人称快刀伍偷袭并挟持至无风崖。全府上下如珠如宝宠着的孩子被挟持了,臣三儿自是想方设法营救。谁知快刀伍竟提出以慕容家在场人的性命换取她的性命。那傻孩子怕连累家人直接与那快刀伍一起坠崖了!”慕容尉再度更咽道。
“快刀伍?听着怎么这么耳熟?”老皇帝蹙了蹙眉。
“皇上,霄王门下的第一刀客就是叫快刀伍。”一直充当背景墙的陈公公出声提醒道。
“霄儿?他为何如此做?”老皇帝很是惊讶。
“皇上,臣也想问问他,臣和臣的家人是怎么得罪与他,让他这般煞费苦心地要将臣的家人赶尽杀绝?”慕容尉义愤填膺地控诉着。
“爱卿,莫激动。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老皇帝和稀泥道。
“皇上,臣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误会让他在大家浴血奋战时作壁上观,又在杀死凶兽后安排他属下给那些英勇儿郎漫天箭雨?”慕容尉继续控诉道。
“爱卿,可有证据?”老皇帝不淡定了。
“除了快刀伍坠崖不知去向,还有个长相鬼祟的矮子李以及霄王府的侍卫长孙河清如今还扣在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