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鸣满脸失望的离开了顾辰的住所。
他没想到,明明前几天还谈得好好的,以为事情十拿九稳,他这边都开始做准备工作了,没想顾辰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大先知不同意!
简简单单的一句传话,为何不同意也没有任何解释,就这样扼杀了他陈族重新崛起的野心,令他只能憋屈的放弃这样一次大好机会!
偏偏他还不能发怒,如今的陈族和洛门虽是盟友关系,但明显他们更需要洛门一些,只能苦着脸,想着待会如何向众多长老们解释。
没有事务在身的陈族长老们此刻几乎都呆在了长老堂,对于陈族再次出世的第一战十分关心。
没办法,陈族穷得快揭不开锅了,这些年来他们这些长老也是捉襟见肘,早盼着脱贫致富的机会了。
陈山鸣的身影出现在山道上,一路朝着长老堂走来,诸多长老见状眼睛纷纷一亮,第一时间围拢了上去。
“大长老,如何?那大先知可答应了?”二长老满怀期待的问道。
陈山鸣看着一众长老,脸上好不容易才撑起笑容。“大先知说,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众多长老一时大失所望,甚至有些错愕,在他们看来,眼下的时机再合适不过呀!
“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什么时候才合适?”二长老有些焦急的道。
“关于这一点大先知并未多说,只让我们等待。”
陈山鸣回答道,内心却有些苦涩。
事实上大先知根本没这么说,只是通过云飞之口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们。
可是他不能这么说,诸位长老盼着这事盼了许久,如今计划尚未开始就夭折了,情感上过不去,容易出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大先知究竟是怎么回答的?云飞那小子有好好和对方商量,告诉对方此事对我陈族的意义吗?”
见陈山鸣说大先知让他们等,却又回答得模棱两可,诸多长老纷纷发问,言语中多少对顾辰有些不满。
“云飞他……应该尽力了。”
陈山鸣想起见到顾辰时的场景,以及他那平淡诉说的语气,有心为他说话,但又有些说不出口。
他明明已经和对方说了此事对于陈族的意义,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对方有些不上心。
见陈山鸣这语气,众多长老当下笃定是顾辰并未在此事上尽心尽力,一时本就失望不满的情绪爆发了。
“云飞这小子跟在洛门大先知身边那么久,是不是都忘记自己是陈族的人了?”
“那小子身为沛皇之师,修炼资源什么的自然是不缺的,哪里会像我们这样,天天为如何给族里后辈提供丹药想破了脑袋!”
长老们你一言我一语,对族里这位最年轻长老的好感降到了最低。
“大伙别这么想,云飞常年在外可能与我等感情淡了一些,但必然是心系我族的。那位大先知可是先知先觉,算尽一切,他让我们等待,必然是有他的用意。”
陈山鸣安抚众人道,不能任由不满的情绪这样蔓延,否则不利于日后的同盟。
“那位大先知还能有什么用意?沛朝如今新立,需要的是休养生息,他才不愿意为我陈族过多得罪玉族和两大圣地呢!”
“得不到昌西郡的矿脉,受影响的只是我陈族,与他有何关系?”
四长老陈青禾忍不住道,说出了众人想说却不敢说的事,令不少长老一时心有戚戚然。
“慎言!这样的话可不利于双方的同盟!”
陈山鸣立即开口驳斥,这话若是落到了洛门那位圣人耳中,后果可不太妙。
“什么同盟?大长老,你不觉得奇怪吗?”
四长老却不打算就此打住,反而侃侃而谈:“说白了我陈族与洛门的同盟来得十分突然,都是族长一个人的意思,事先完全没有与长老会商量过!”
这话一出陈山鸣微微沉默,族长先斩后奏的举动确实令他有些不满,要知道,论在族里的地位,他并不比对方差什么,可这事事先竟然被完全蒙在鼓里。
“再说了,这算什么同盟?洛门可是一下拿到了整个大晟皇朝,但却没给我们任何的好处,反倒让我们成了风口浪尖,再次引起了玉朝各大势力的警惕。”
“同盟本该互帮互助,那大先知就算不愿意我们去插手昌西郡矿脉的事,至少应该大方一点,割让沛朝的一些利益给我们吧?”
“云飞那小子也是可笑,依我看,他早忘了自己是陈族的人,忠诚值得怀疑!”
四长老这一番话极具煽动性,准确的击中了不少长老内心的真实想法,一时众人都纷纷沉默,目光闪烁不停。
“就算你说的有些道理,但那又如何?别忘了,形势比人强,我们招惹不起那位大先知!”
陈山鸣严厉警告道,担心长老们继续口不择言,甚至做出糊涂事。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结盟呢。”
四长老嘟嚷道,知道再说下去大长老该发怒了,点到为止。
“好了,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按照大先知的意思去做了。”
“都约束好族内子弟,昌西郡那边老夫也会下达指示,玉族和两大圣地想抢矿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