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清这一路蒙陈兄多关照了。”
汤高兰拱了拱手,发自肺腑感激的道。
汤剑清来信中虽然没有交代途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自家弟弟从小娇生惯养,这一路又穷山恶水的,她完全可以想象若没有顾辰相助,他一路会有多艰难。
“汤姑娘客气了。”
顾辰微笑回应,眸光更多落在汤高兰身边的两名老者还有她背后的军队上。
只是接个汤剑清而已,这么大的阵势让他感觉有些异常。
“陈兄,这一位是我家中二伯,另外这一位则是辜供奉。”
汤高兰简单介绍了身边的两位老者,顾辰客气了一番。“幸会。”
两名老者并未回以礼数,汤家二伯眸光审视着顾辰年轻的脸庞不发一语,而那辜供奉,则干脆冷哼了一声,态度很明显。
顾辰察觉到二人的态度,眉头微微一皱。
不提他对汤剑清的帮助,他与这二人素不相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以这般态度?
“你就是陈一是吧?关于你的事老夫已经听说过了,老夫有些话要和你说清楚……”
汤家二伯突然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汤高兰打断了。“二伯,陈兄千里迢迢而来,舟车劳顿,有什么事还是等安顿休整一番再说,这才是待客之道。”
汤家二伯闻言,脸上流露出几分不悦之色,但也没反对。“这还用你来说吗?理应如此。陈公子,请!”
他说完转身离开,没有丝毫和顾辰多聊的意思。
至于那辜供奉,更是看都懒得多看顾辰一眼。
“汤姑娘,不知这二位是怎么回事?”顾辰感到莫名其妙,平静的询问汤高兰。
“这……陈兄还请谅解,此事我之后会和你解释的,现在还是先行回府吧,想必陈兄远道而来也累了。”
汤高兰一脸为难和尴尬,说的话不清不楚。
“对呀陈兄,不用理那两个老家伙,这一路辛苦你了,如今好不容易回到沛都,一定要让我好好招待你!”
汤剑清对自家二伯似乎没有任何恭敬之心,唯恐顾辰动怒下,一脸讨好积极的道。
这话大大缓和了气氛,顾辰注意到了汤高兰眼中流露出的歉意,也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跟在了二人身后。
踏入沛都,这一路往汤府而去,汤高兰免不了和顾辰、汤剑清话语不断。
一番交流下,汤高兰很快发现了蹊跷的事情。
她发现自家弟弟对这陈一态度与她记忆中相比,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之前汤剑清对这陈一多有不敬,当面言语上挖苦也不是没有过,处处摆着一副大少爷的架子。
然而这回再见到,她发现自家弟弟不仅是对这陈一态度客气了很多,甚至可以用毕恭毕敬来形容……
是的,这一路她观察自家弟弟的行为,发现他处处以这陈一为首,言行极尽讨好,再无昔日的半点骄傲,大大颠覆了她的想象。
她看出分开时日虽短,但自家弟弟似乎成长了不少,也不知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她有心细问,但考虑在大街上,周围人多眼杂,硬是忍了下来。
“汤姑娘,这沛都近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辰见两边街道宽广,许多摊位却都收了,路上来往的行人也不多,反倒时常可见巡逻的士兵,不由得好奇问道。
之前接汤剑清的阵仗就能看出一些端倪,如今沛都内又是这种情况,他内心有些猜测。
只是不知那汤家二伯和辜供奉莫名其妙的态度,又是否与这有关?
骑在亚龙上的汤高兰神色顿时凝重了些许,叹了口气。“近来沛都确实不平,说来与陈兄也有些关系,谁想得到,作为堂堂沛国圣地的洛门,一夕之间竟然消失了。”
这话让好不容易回家了正高兴着的汤剑清顿时也神色沉重了起来,言语苦涩。“真是飞来横祸,我十年寒窗苦读完全白费了,也不知洛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发生至今,他依然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好端端的一个宗门,说散了就散了,事先没有半点征兆。
倘若是一般的小宗门这样就算了,但偏偏发生这种事的是洛门。
洛门,可是堂堂沛国圣地,对王室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又是传承久远的道宗,本不该出现这样的事!
“你寒窗苦读的心血白费算什么,这事情解决不好,整个沛国都可能遭遇灭顶之灾。你做好准备了,父亲有很多话想要问你,估计一回去就会召你。”
汤高兰叹气连连,提醒汤剑清道。
“问我也没用呀,我什么都不知道。”汤剑清想起这事就头疼。
“洛门的变故发生得太突然,谁都没有预料到,现在唯一可能了解情况的,也就是亲身经历了洛门变故的你们。”
“现在有很多势力都在探听这件事,你以为我为何带那么多人来接你,就是怕你一回来,被人给截胡了。父亲怕你年少无知,说了不该说的话,惹祸上身。”
有些话既然谈到了,汤高兰索性挑明了道。
“我啥都不知道,能胡说什么?爹他可想多了。”汤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