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这一声喊叫,终于松了口气,停止了搬东西。
金枝和金风也快步走到了水井前,往里面打探。
丁静竹见状凑了过去,这水井是特意修建了供后倒房里的丫鬟们使用的,和安寿堂里老太太用的水井是分开的。
水井里的空水桶正在阳光下泛着荧光,里面不但有寒梅丢失的织似和田玉扳指,还有三五件金银首饰,价值不菲。
随着水桶不断的靠近地面,金枝的脸色就越发的阴沉。
直到装着赃物的水桶被摆着众人面前,大家都惊讶了。
本以为是个案,却没想到是惯偷了。
见着里面一支熟悉的八宝垒丝金簪,二等丫鬟秋芹突然跳了脚。
“这不是我的簪子么?”
“若不是搜罗出来,我还不知道我自己丢了东西。”
此时丢了东西的丫鬟们纷纷上前查认自己的东西,看着周围熟悉的同事,眼神已经不对了。
一时间,人人自危。
丁静竹粗粗看来,丢东西的人各个屋子都有,连和自己一个屋里的二等丫鬟采云也丢了。
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有把贵重东西收在系统空间的习惯,摆在外面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看着秋芹似乎想要把自己的八宝垒丝金簪拿起来,丁静竹连忙上前道:
“且慢,还要靠这些赃物把偷儿给找出来呢?”
秋芹有些不相信,怀疑的看着丁静竹道:
“这些子东西又不会说话,难道还能把人认出来不曾?”
丁静竹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张干净无花纹的素帕,把那织丝玉扳指隔着手帕拿了起来,凑在自己鼻尖细细闻了一下,心里便有了数。
然后递到金枝的脸边,金枝轻吸几口气,心里明白了几分,对丁静竹点了点头。
丁静竹看了大家一眼,把众人看得人心惶惶,然后从自己屋里拿出了许多只经过简单裁剪的干净素帕。
然后给住在后倒房的众人,一人发了一张。
“大家用这帕子擦擦手,用力擦,把手擦干净了为止。”
瞧着丁静竹这装神弄鬼的样子,寒梅有些不满了。
“才吃完饭呢?你这干净帕子两三下就脏了。”
丁静竹笑了笑:“不妨事,就是脏了才好。”
众人摸不清丁静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用力使帕子把手擦得通红。
见大家都完成了擦手这一动作,丁静竹先给金枝示意道:
“金枝姐姐你先请,我在旁边再确认一下就好。”
金枝与丁静竹早有默契,见状便点点头,从左边开始,一个一个的检查她们手里的帕子。
或观察,或轻嗅。
丁静竹在金枝身后再次检查了一遍,步骤大致差不多。
转了一圈以后,丁静竹和金枝心里都有了数。
只见金枝用威严的目光扫视所有人,最后点了三个人的名字。
“素衣、秋芹、清萍,你们三个出来。”
三人一时面面相觑,手里捏着帕子站了出来。
巧的是,三人都是一个屋里的,正是最早发现失窃的寒梅右边的屋子。
见三人站了出来,大家都明白那偷盗的人就在这里面了,做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因为虽然缩小了范围,但还不能找出确切的人。
故而金枝当着众人问话,让三人分别将昨天中午开始,到今天早膳时的每一件事都细细讲清。
每说一件,必要找其他人确定是否属实。
不过因为安寿堂内上下三十号丫鬟,人若是在前面伺候老太太,总有一两个碰见的,故而大多数事情都能对上。
问话便花了小半个时辰,问完后金枝心里已经有了数。
“秋芹,你还不承认吗?”
秋芹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她咬牙说道:
“金枝姐姐,你怎么空口白牙就认定了我?”
“方才若不是我找着东西,大家也发现不了。”
金枝显然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还想给秋芹留些脸面。
“你出于什么心思,才道破赃物所在,我就不说了。”
“但我不是空口白牙,是有证据的。”
“你认了罪,与我一同去回老太太罢,兴许只把你赶出安寿堂,不会发卖了出去。”
秋芹显然还想着抵赖,竟是哭了出来:
“金枝姐姐,真不是我,你把证据说出来,我就是死也死个明白。”
金枝似乎很无奈,叹了口气,正要再劝说时。
丁静竹早就看不下去了,抢先开口道:
“金枝姐姐还想着给你留点面子,让你去老太太那里回话之后再说。”
“既然你非要在这众多人面前掰扯清楚,那我就与你说清楚。”
“方才你道破赃物之后,那从水井里提出来的木桶内的东西,大家都没碰过。”
“我捏了帕子细闻,才发现这首饰上面有我前些日子送给大家的熏兔上的味道。”
丁静竹想着做些普通熏兔不够有滋味,便特意让王小丫用胡椒粉、孜然粉、花椒粉腌制了一番。
花椒粉倒算不得什么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