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静竹还想着心事,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没说什么。”
丹红却是笑了笑:“说了这么久的话,可不是很符合当下的男女规矩。”
“你和那严小郎,倒是互相有意了。”
丁静竹回过神来,恢复了以往的气性:
“你和那和光,不也说着话吗?”
丹红倒是不在意的捋了捋头发道:
“我们两家住的近,双方父母都是有意思的。”
“说不得,过上五六年,你就来我家吃喜酒了。”
丁静竹这才发现,身边的小丫鬟们,隐隐有了少女的样子。
到了安寿堂,两人都住了嘴,不说话。
毕竟如今还是老太太跟前的丫鬟,若是发现有私情,不管是否逾越了规矩,都是打一顿撵出去的下场。
第二日一早,四人碰头吃早饭时,含卉倒是乐滋滋的说起了昨天晚上花灯会的热闹。
各式各样的花灯,堆满了街道。
有花钱买的花灯,作诗词送的花灯。
还有些小姑娘爱买的莲花灯放在水里,看上去极为漂亮。
说道这里,含卉啧啧有声的说道:
“昨日可是有个稀罕事。”
“街上许愿灯的那三五个摊子上的孔明灯,都给人买走了。”
“据说买灯的人,可是花了大价钱。”
“眼都不眨的把那银锭子往人怀里扔。”
丁静竹倒是有些好奇,常人许愿不过一盏灯。
这买孔明灯的人,不知道求的是什么,需要这么多的灯来点燃。
含卉倒是没发觉问题,继续说道:
“然后那人就在秦府后街的街尾给挨次放了。”
“一刻钟,点一盏。”
“放了一整夜呢。”
丁静竹想了想,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反而问起另一件事来。
“你昨日可有看见二哥儿?”
含卉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没瞧见。”
“二哥儿昨日不是在书阁里苦读了一天吗?”
丁静竹见此,便止住话来。
七巧节第二日的晚上,却是去卢蔡氏那里参加七巧宴的三位姑娘们回来了。
虽说卢家已经与秦家达成了婚约,但是到底还不是正经亲家。
秦家的姑娘很不该留在那里过夜的。
但是昨日的七巧宴会,来自晋阳州州府的盐运史夫人于封氏,格外喜爱秦家的三个姑娘,每人都赠了一只玉镯。
秦尔思和妹妹们不一样,得的是一个羊脂白玉的平安镯。
而秦尔如和秦尔姝则是各得了一只鸳鸯镯,秦尔如是蜜蜡材质的黄色玉镯,秦尔姝则是翡翠碧玉镯。
于封氏这赏赐一出,各位夫人们便知道她看中了秦家的姑娘。
原本还有意的几个,却是退缩了。
不过于封氏显然是没法一次娶回两个姑娘的,秦尔如和秦尔姝隐隐之间倒是成了竞争对手。
于封氏刻意邀请了秦尔如和秦尔姝,来参加十月份自己在晋阳州州府举办的蹴鞠会。
自己也会拿出一把鸳鸯并蒂缠枝纹白玉梳做彩头。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在两姊妹之间挑一个做媳妇,毕竟如今送梳子意味着白头携老。
因着实在喜爱秦家姑娘,于封氏难免多说了些话。
瞧着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卢蔡氏收拾了客房,让秦家三位姑娘住下了。
第二日与卢家两个姐儿们玩乐了一番,才回来。
听得于封氏给秦家姊妹送了礼,老太太倒是很高兴。
盐运史家虽官位算不得很高,但是掌握着盐路上的事,家里有金山银海花不完。
而且怎么也是官宦世家,比二夫人出身的陶氏家族好了许多。
听秦尔姝说要在园子里置办一个蹴鞠场,好与姊妹们练球,老太太一口答应了下来。
使人移植上干净柔软的草地,又特意从外面请来一个擅长踢女子花球的蹴鞠女师傅。
这些日子来,秦尔姝便时常叫上秦尔如,同几个小些的妹妹们玩蹴鞠。
秦尔姝自己忖度着,满府的姊妹没有一人踢的比自己更好,于夫人的那把鸳鸯并蒂缠枝纹白玉梳,自己是拿定了。
转眼间便到了八月,秦老太太听闻近来三房的两夫妻关系密切了许多,三老爷竟然愿意到齐氏的平心院里过夜了。
刚开始时,秦老太太还有些不相信。
直到从金枝那里确定了此事后,心里高兴,竟然打算停两天素斋。
但嘴里说着停素斋,不过是用上了些动物油炒了鸡蛋而已。
大乾朝的人普遍认为未受精的鸡蛋、鸭蛋不算荤菜,但若是里面的小鸡成了形状便是造了杀孽了。
即使老太太略放开了禁令,大丫鬟们也还是跟着吃素。
这么大半年的素斋吃下来,已经不知道肉是什么滋味了。
既然大家都习惯了,还不如不吃这两天的肉。
转眼便到了八月初,府里开始为着今年的中秋家宴做准备。
因着庶出的信老爷和修老爷,打算今年带着儿女妻子回来看望庶母、
老太太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