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因为搬了屋子的缘故,算是有个私密的空间。
而且同屋的采云每隔一天便要去小佛堂里守长明灯,丁静竹大多时候都是一样一人占了这宽广的屋子。
故而难免放肆了许多,之前藏着掖着的系统签到物资,倒是大大方方的拿了出来,生活档次也有虽提高。
给自己温了一杯加了桂花蜜的冲泡牛奶,丁静竹感慨道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略垫了垫肚子后,丁静竹倒是回了以前的屋子,吃晚饭。
毕竟如今,那小火炉还留在那里大家一起用,而且丹红也是惯常给自己留饭的。
因着另三个都吃过了,只有下值晚的丁静竹和幽兰两人凑做一堆,分菜吃。
丁静竹一面吃着,一面说道:
“我现在住的屋子倒是大了许多,日后采云姐姐不在的时候,尽管来找我玩。”
“我一个人待久了,也没什么意思。”
幽兰倒是个善解人意的,说道:“那我无事的时候,就来找你做针线活儿。”
丁静竹点头道:“那真是太好了。”
含卉在一旁抿着嘴笑道:“你看静竹她这半年来分过线,拿过针了吗?”
“幽兰你是去做针线的,静竹她就想找个人玩儿。”
丁静竹被说中了心思,只好解释道:“三姑娘让我多看书,少因为针线分心思。”
含卉道:“那你就陪着三姑娘顽罢,没个手上功夫看你日后怎么办。”
“花绣不来,字也写不好,还能靠着这个认了许多字谋生?”
“便是抄书写对联,也得字好的才能干。”
丁静竹倒是笑了笑:“这不是有你这个财神爷,给我一口饭吃吗?”
含卉便止住话不说了,但她确实是实打实的劝诫丁静竹,得有个当下女子生活谋生的一技之长。
但丁静竹却是不耐烦花大功夫在绣花和写字上面,毕竟有着签到金手指的自己,已经看不上这些小钱了。
吃过饭,与她们四个玩闹一会儿,丁静竹便回了自己的屋舍。
二月底的时候,到底还是冰雪消融了。
丁静竹和王芝芝便打算着外出,看看王小丫如何了。
幽兰在知道此事后,倒是也想一起去看看。
三人便挑了个日子,来到了柳叶巷里的严宅。
通报了门口的门童后,倒是见到了精气神焕然一新的王小丫。
四人聚在一处,打算去街市上吃些东西,便去处理销户立籍之事。
据说大乾朝的前一个朝代兴朝,开国之君立志要让天下无贱籍,故而那时根本没有私奴的奴籍。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大户人家的贵人们不可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所以那时的奴婢都是以养子或是养女的身份收进家里,甚至有的连过继手续都没有办。
故而如今大乾朝,倒是不再搞那套表面功夫,明晃晃的设置了奴籍。
不过相对于此,对这些奴籍之人给了许多保护。
其一便是必须得发工钱,虽然有些人还是阴奉阳违,但是丁静竹的主家秦府却是遵守规矩,而且颇为仁善。
其二便是可以自赎自身,但赎身的钱财,必须是得到主家认可的合法报酬,而且征得主家同意。
但这是针对奴籍之人的保护,却不是贱籍。
贱籍大多是官奴婢,在官府挂了名字且有户籍的低贱之人,例如官妓或是流放罪奴等等。
这等人连自己赎身都没有指望,只能期盼有一天陛下大赦天下,而且有足够的钱财。
值得庆幸的是,王小丫虽被卖到妓院,但她和丁静竹一样,入得奴籍。
想来最开始的红馆,并没有花大心思和精力给丫头片子入贱籍,所以王小丫只需要销户就可以了。
四人略吃了碗云吞面,就朝着玉安府的官府而去。
因着秦府离知府卢义的官邸算不得远,而为了方便办差,卢府尊的官邸又刚好在府衙的后面。
故而四人从秦府后街出发,到玉安府的官邸距离并不算远。
四人倒是没一会儿功夫便来了府衙,门口正有几个讼师在那里拉客。
逢人便说,自己铁口断案,状纸写得很好,找自己打官司必然会赢之类的话。
丁静竹几个自然是不在正门看审案的,特意禀告了偏门的门子,说明了来意。
四个小姑娘倒是终于在门子的指引下,来到了主簿孙永丰的面前。
这人年纪五十,面容清矍,留着八字长须,看着颇有文人气概,是个好相处的人。
说起销户之事时,却是茶喝了一盏又盏,客气的话说了一句又一句,要紧的事情一件不办。
除了丁静竹外,另三个都是没见过这阵仗的,只觉得这主簿是个做事有些慢的迂腐老头,都耐着性子说话。
丁静竹却知道这人是想要好处了,心念一动,一个翡翠材质鸟兽祥云纹样玉带钩便从系统空间里到了自己的手心。
丁静竹一面给那孙永丰主簿递茶,一面不小心把东西掉在了地上。
然后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将那沾了泥土的玉带钩捡了起来,故作惊讶的说道: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