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比试……哼!石树那一击指不定用了什么诡秘丹药,反正许留踪惯爱使些下作手段,若是哪天牛皮吹破,那戏才好看呢!
当然,她只敢想想,或者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奢望。
“道友……您叫我?”田潇潇心里转了许多念头,最终无迹可寻。
俆妙君抬手替她挥退一柄飞剑,又以水凝成屏障,将她护在其中,让外界攻击无法靠近。田潇潇大喜,激动道:“谢道友相助!”
“道友?”俆妙君嗤笑。
“那……道、呃,前辈?”
田潇潇满脸谄媚,与当日狰狞有天壤之别,俆妙君却不觉愉悦,只觉嫌恶,她道:“师姐,你不认识我了么?”
“师姐?你不是叫俆妙……”田潇潇忽然收声,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对方,呼吸一窒,抖着声音道:“俆、俆……”
“原来师姐还记得,是否还惦记着我那通天灵镜呢?”
“我我……”
恐惧当头笼罩,田潇潇本还庆幸自己分到了最弱的一组擂台,至少能混点积分,可怎么就遇到了一个满身恶意的煞星?!她猛地转身想逃,却发现她以为是保护的屏障此时却宛如牢笼,将她牢牢困在其中。
俆妙君!!她昨日已听过这三字,但根本没有意识到对方竟是她的“故人”!她甚至不记得这个名字,直到刚才被问起,让她想到对方的姓氏,才依稀辨认出一丝熟悉的轮廓……
俆妙君竟是俆长老的女儿?那丫头居然没死?!还入了青云宗?!
“师姐,这些年,师妹很想你,那日你说的每一句话,师妹从、不、敢、忘!”
话音一落,田潇潇就感觉她的锁骨有如被带刺的铁钩穿过,下意识低头一看,两把冰剑刺透她的双肩,伤口迅速冻住,似乎就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痛!她有了这种意识,痛感愈发强烈,而带给她痛苦之人,已经来到她面前。
“啪啪——”
俆妙君揉了揉发麻的手:“你当日给我一巴掌,我不多要,只还你一倍。”
田潇潇还来不及张口,已被重重扇了两耳光,打得她整个人都懵了。
只见对方指尖又凝出一颗水球:“你当日用它砸我,我也不贪心,只大你一倍。”
“那一击分明被通天灵镜挡住,让我生生受了!”往昔记忆回笼,田潇潇尖声叫道。
俆妙君嘻嘻笑道:“与我何干?我只看你初衷,不看结果,你不服气,也拿灵宝来挡呀。”
“你无耻——”
伴随喝骂之声,众人只见一个血人从水幕屏障中飞了出来,重重摔落在地。
他们疑惑地转向俆妙君,只听她道:“你我之间便算了结,然你辱我爹爹,我也不跟你算,就让你的好父亲来解释吧!”
俆妙君再不虚费时间,旋身飞入人群,双袖一挥,灵力鼓胀,无形之气猛然爆裂,宛如飓风来袭,不少人就此被推下擂台。余下人等见她势强,心中警觉,相互间对视一眼,齐齐上阵!俆妙君被前后夹击,双手仿佛化为千掌万掌,同时背上飞剑疾射而出,如臂使指,轻松游走于敌阵中,她时而声东击西,时而欲擒故纵,时而混顺摸鱼,最终各个击破,擂台上仅剩她一人站立。
事毕,她抓起田潇潇背心,扔向田酌,引来满场哗然。
“你,你……好狠毒的人。”田酌见女儿昏迷不醒,血肉模糊,心中又气又急,恨不能抽出仇人魂魄,炼上个九天九夜,让她承受万火焚灵之苦,一些栖霞门的弟子,也愤怒地叫骂不止。
林真人见状,心念一动道:“听说她本是上四品灵根,如今看来也不输鸿明仙……老魔了。”
掌门眉心一跳,就听林真人又道:“看她如此心狠手辣,只愿她不会像鸿明一般,走上那条路……”
“胡说八道!千万年来修界极天灵根者何止鸿明一人?你何须拿他来说?”太上长老喝止道:“你有何龌龊心思我不管,但你记住,她是我青云宗之人!与你同宗同门!”
林真人脸色煞白,只觉数不清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有探究、有鄙夷、有嘲讽……她堂堂金丹真人,又生得美貌,几百年来霸道惯了,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可她又能如何?对方是太上长老,与她天壤之隔。
俆妙君!林真人敛眉,将所有怨愤藏在眼底。
“论狠毒,我可比不过掌门。”俆妙君丝毫不惧田酌的横眉怒目,“擂台上本就刀剑无眼,生死不论。你女儿气海未毁,不过皮肉之伤,看着吓人罢了,不知狠在何处?比之掌门当年更不算毒!我爹为栖霞门鞠躬尽瘁,他尸骨未寒,你便谋他宝物,辱他五岁幼女,若非我逃得快,早被你用大擒拿术抓住,哪里还会有今日?”
“你、你说什么?!”
俆妙君冷笑道:“你们父女做得如此恶事,偏偏都把我给忘了?可我却每时每刻都不敢忘,我忘不了你们对我爹的阴毒诅咒,忘不了你们如厉鬼般的丑恶面孔,我总是在想……”
忽然,半空浮现一只水凝而成的巨掌,迅速抓向田酌,田酌一介金丹又岂会怕?他不屑地单手挥袖,企图震碎巨掌,孰料毫无用处,眼看巨掌已至,他避无可避,竟生生被抓住!
——金丹真人被筑基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