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江粥小声说:“我们分手。”
谢归遥看见她盈满泪水的眼眸,怔愣了下,在一起这半年里,江粥开始也对她发过脾气,却没有哪一次说要分手。
这一次,却说得这般狠决。
仿佛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江粥遭遇了很多事。
“我不同意!”她下意识说。
“那你跟我结婚啊!”
江粥哭花了脸,哭腔道:“难道想回归正常的生活,跟男人结婚生子,再继续跟我保成联系,让我做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谢归遥沉默。她确实是这样想的,今天来的目的也是如此。
但想和说出来,却有很大区别。
江粥泪眼朦胧里,看着她沉默不语的脸,心中的失望彻底决堤。她狠狠的甩开桎梏她手腕的谢归遥,捂着脸狠狠跑了出去。
明明她应该趾高气扬的数落她的过错,抬起高贵的头颅像甩垃圾一样,将谢归遥甩出去,丢人的应该是谢归遥。
而不是她。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的扯下面纱遮住脸,往外面跑。
真丢人。
刚从咖啡馆跑出来,在转弯时,却不知从哪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把她拉上车,还捂住了她差点惊叫出声的嘴。
“别叫了,叫破天谢归遥也不会来找你。”
后座坐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她懒洋洋地偏头向她瞥来,递了张浅白色手帕过去,“擦擦脸吧,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一脸不防水的劣质化妆品。”
江粥惊惧的看着她,泪水迷了她的眼睛,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像是,像是
——像是在她跳下河,第一个跑出来想要救她的人。
管翘,是管翘!是谢归遥的顶头上司!
“你甩了人,我被人甩了。”管翘拿出指甲刀,剪掉过长的指甲,再将尖锐的指甲棱角用锉刀磨平,“正好难兄难弟,甩一起了。”
江粥胡乱的擦着眼泪鼻涕,看到白色手帕上大块大块的黑乎乎痕迹,有些羞耻的低下头。
“你不是今天结婚吗?”她声若蚊蝇。
管翘道:“修正你一点,是订婚,订婚对象还跟人跑了。”
她垂眼看向江粥,含笑道:“江粥,有没有兴趣和我做一笔上千万的交易?”
江粥抽抽噎噎:“对,对不起,我没有那个能力。”
“那你权当是帮我个忙。”
管翘轻勾起她的下巴,拿了根新的手帕,将她糊了满脸的妆,细细的擦拭干净。
“很简单,不需要你做其他的。我订婚对象逃婚了,让我很是丢脸。”
“你可以……暂时当一下我的未婚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