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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地(六)(1 / 2)

尽管对方已离开,谢长亭仍是不敢再睡。可思来想去,除了修行以外又什么都做不了。只好又端坐起来,平心静气,运转元神,让自己与天地同调。

一转眼,一个时辰便已过去。再度睁眼时,虽然体内灵脉仍是断的、难以运转灵力,但他明显觉出,胸口的伤处没有先前那么痛了。

不仅如此,方才那骇人的满头白发也已消失不见,就如同那转瞬即逝的幻境一般。

谢长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垂眼望向自己指尖,出了神。

或许是大病初愈,尽管他实在不愿睡去,但坐得久了,不知何时便歪倒向一旁,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有意识时,隐约觉得脸上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正在来回移动。

谢长亭半梦半醒间,虚虚睁眼,却在眼前瞥见了一大片黑色的阴影。

接着,他意识回笼,终于意识到此刻正在他脸上蹭来蹭去的东西,是……某种生物的舌。

谢长亭猛然睁开眼来。

只见一只巨大的马头凑在他床头,正不住地用舌头舔舐他的脸庞。见他醒来,顿时一阵激动,跺着蹄子就要上前,险些将他的床顶翻。

“怎么……”谢长亭愣了一瞬,也不顾自己心口有伤,张开手来,用力将马头搂在怀中,“巡天!”

这是那日他去悬济宗时的坐骑!

巡天听见主人唤它,又是一阵兴奋,不住地从嗓子中发出低低的嘶鸣来。

“嘘。”谢长亭连忙制止了它,左右听了听,四周安静异常,不知时轶此刻身在何处。

他压低声音道:“乖马儿,你是如何寻到此处的。”

巡天又用头蹭他,像是在埋怨他将自己扔下。

谢长亭终于是笑了笑,拍了拍它的脖子,又伸手去摸它两侧的羽翼。

他自小就很招各类飞鸟走兽的喜爱,大到宗门后山的野熊,小到静心池里的王八,见了他都要挨个来讨摸。

至于巡天,是某次他同师兄弟下山北游时,在山野间遇见的小天马。

天马一族生性胆小,畏人,见了他们顿时纷纷展翅飞走。唯有小天马踢着蹄子朝他跑来,来回打转,甚至还赖在他脚边打滚撒娇。谢长亭只得将它带回宗门,养在了身边。

“你是怎么进来的?”谢长亭说着,朝紧闭的石门看了一眼,“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巡天扯着脖子,嘶鸣了一声,不知在说些什么。

……奇怪。谢长亭心想。

他视线一转,落在了一旁的小桌上,上面不知何时,已放上了新的托盘。

谢长亭揭开一看,里面是热气腾腾的一碗莲子羹。

他手上动作一顿。

上善门建在北方群山上,终年寒凉。

他已不知多少年未见过莲子了。

昨天他不过是随口一提,祖籍在江南……

碗碟下还压着张字条。

谢长亭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我下山去了,午时回来。一会冯文圣要带雪莲来,你且歇着,勿四处走动。时轶。”

“另外,我在山脚下见到了那日你所乘的马匹,便将它放进来了。小马脾气挺躁的,见了我就想蹬人。”

他细细读完,心里泛起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为何?他想。

若先前那位宗主当真认得他母亲,难不成时轶也认得?

可此人五六年前才在修真界中声名渐起,自己先前更是从未见过他。再配上那胡作非为的性子,或许他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今年刚过二十也说不定。恐怕他记事时,自己母亲就已故去了。

谢长亭靠在墙边,读着字条,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再一抬头,发现巡天等他等得百无聊赖,已自行掀了他的碗,将其中的莲子羹舔干净了。

谢长亭:“……”

他失笑,去摸它的头:“好吃么?”

巡天不出声,只是上下动着嘴。

谢长亭又召道:“巡天,你过来。”

巡天乖顺地在他床边跪下了。他费力地撑起身体来,勾住它的脖子,将自己从床上挪至马背。

天马身上并未配着缰绳与马鞍,脖子滑溜溜的,谢长亭费了不少力气才抱紧它。

“走吧。”他道,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能去哪里,“我们先在此处逛逛。”

比起养伤,他更想探探自己所在的“无名境”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至于某人的嘱咐,已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巡天低了低头,跨过旋开的石门。

接着,它嘶鸣一声,双翅用力,腾空而起。

风声自耳畔呼啸而过。谢长亭伏着身,一低头,便能再次看见那些人间绝无的美景。

亭台楼阁,琼楼玉宇,天际彩云飘飘,地上银花满树。

与昨日幻境中所见一模一样。

谢长亭愈发肯定自己昨日所见绝非梦境。他从未见过这类景色,它们又怎会如出一辙地出现在他的梦里。

但随着巡□□山下越飞越远,他心里也悄然泛起一丝古怪来。

不知为何,他们飞了这一路,却没有瞧见任何飞鸟走兽。

——为何这天造地设的灵境之中,却是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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