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点了点头说:“我会的,等考上大学后,我也会把绘画当□□好一直坚持下去。”
沈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慢慢走下讲台的陶姜,说实话,还真的挺佩服她的。据她所知,陶姜从三岁开始学画画,几乎十几年的生命都与绘画连结在一起。如今能够下定决心放弃走专业路线,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
“老师,请问那你还会继续在少年宫开课吗?”
后面陆续来的学生也都听了个大概,知道陶姜不会继续在这里学画画,起码在考上大学前不会,很多人都开始担心钟翀的去留问题,沈樨也竖起耳朵等着他的回答,毕竟好的老师也不是经常能遇到的。
钟翀笑了一下,然后开口回答:“应该会的,在这里上课我也学到了不少。”他这话并不是客套话,从小到大他的世界里基本都是画画,虽然画画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有时候难免会觉得单调和枯燥,来少年宫上课,每周都与朝气蓬勃的学生在一起,他觉得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很多自己缺失的东西。
听到他的回答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一堂课也在轻松自在的氛围中度过。
下了课,钟翀走到沈樨身旁看她的练习作品,给出了一些建议,然后话锋一转,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和阿定在交往?”
“哎?”沈樨傻了眼,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起来他是她老师,但他又是看着顾定珩长大的邻家哥哥,是承认呢?还是否认?
“别找理由搪塞我了,那小子上次问我要设计展的精品集合时就让我猜到了。”钟翀难得露出得意又幼稚的笑容,“你们还真大胆,才高二就敢早恋,不怕老师家长知道啊?”
“我们保证学习成绩不下滑,其实我成绩还提高了不少呢。”沈樨很认真的向他保证,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泄密。
“好了,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大嘴巴,难道你觉得我还没钟期嘴巴严?”对自己这个堂弟,钟翀一贯实行打压政策。
“怎么会,钟老师最正气凛然,才不会做小人行径呢。”沈樨适时拍马屁,反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钟翀摇着头笑说:“没想到,你也有这一面,钟期当初还跟我说课代表是高冷之花呢。行了,赶紧去吧,阿定的散打课肯定下课了,别让他等急了。”
沈樨讨好的给了钟期一个大芒果,然后就匆匆的往外走,没想到的是熟悉的台阶上并没有顾定珩的身影。沈樨心里觉得奇怪,每回下课他都会站在这里等他,他说站在这里,只要她一出现他就能马上看到她。
无奈只能掏出手机拨他的电话,结果手机关机。沈樨的心有些慌乱,顾定珩从来都不是一个没有交代的人,如果他有事肯定会提前跟她说。那他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呢?
钟翀已经开车离开,沈樨打了钟期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陆越之还在国外没有回来。她也想不到再找谁商量,只能重新走会少年宫,想去碰碰运气看是否能遇到散打课老师,问问顾定珩有没有来上课。
沈樨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顾定珩的声音。
“沈樨!”
迫不及待的转身,看到顾定珩正向她跑来,沈樨也顾不得自己拎着水果,也飞快的跑向他。
等顾定珩的双手紧紧的握住她,她还是感觉自己的心剧烈的跳动,是一种很不舒服的异常,她有些害怕。
“你怎么才来?没上课吗?出什么事情了?”沈樨连珠炮一样的问着。
顾定珩接过她手上的东西,一手牵起她的手,脸色也恢复了笑容,说:“没什么事,临时有事被耽搁了,手机又忘在家,怕你担心所以跑得急了点。”
沈樨一听就马上停下了脚步,侧身看着他的眼睛。也许是沈樨的眼神太过明亮或者说是咄咄逼人,顾定珩不自在的低下了头避开了她探究的视线。
太不正常了!
顾定珩竟然会有不敢看她的一天,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确定要瞒着我?”
听到沈樨的话,低着头的顾定珩终于慢慢抬起了头。沈樨才看清他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有一脸的疲倦。
“昨晚没睡好?眼睛都红成兔子眼了。”
“好吧,我说实话,我爸妈想送我出国。”
“什么?”沈樨听到他的话,先是脑袋一懵,然后才想起问,“是……是我们的事被知道了吗?”
顾定珩依旧牵着她的手,摇摇头说:“应该没有,原本他们就一直有这个打算,之前是说等我在国内读完本科,可是前几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说等我高中毕业就送我出去,直接在国外从本科念叨博士……”
“怎么会这么突然,确定不是你爸妈知道了我们……”沈樨还是有些担心,因为没有无缘无故的事。
“确定,我妈这人藏不住话,如果她知道了什么,肯定会问我了。”对自己老妈他还是很了解的,不比自己那老狐狸的爸爸,他妈妈实在是太好看穿的一个人。
沈樨叹了口气说:“那怎么一下子这么突然,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我当然是说不去。”顾定珩说得坚定,还有些理所当然。
“是因为我吗?”
“如果我说不是你肯定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