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他毕业的时候来过一次,输的内裤都快不剩。
不得不说,凯旋之星不愧是南都市的头牌,金黄色的水晶吊灯,像是不要钱一样,挂满天花板。
一颗颗璀璨的小翡翠,镶嵌在大厅里的汉白玉石柱上。
来往走动的荷官,无论男女,没有一个身高低于一米七,颜值没有低于八十分。
男的身材挺拔,英俊潇洒,女的千娇百媚,摄人心魄。
往下看,铺满整个大厅,线条分明的地毯,是从澳大利亚进口的纯羊毛手工品,价值不低于百万之数。
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庸俗,如果不够,那就是败家。
张淼买了两千块的筹码。
一会儿一万。
一会儿十万。
一会儿又变成一百万。
就在他努力奋斗,快要到两百万的时候,旁边来了两位妩媚多姿的性感荷官。
说他筹码已经不适合大厅,邀请他到包房里赌大局。
看着眼前将近两百万的筹码,张淼表示,真是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赚钱太难了。
进入贵宾电梯,左边那位波涛汹涌的荷官,亲切地问他,要不要去休息休息,媚眼如丝,说着,纤细灵巧的左手向他身下伸去。
他一把拿住荷官看似柔弱,实则有力的双手,轻松地说:
“哦,这可不行,回家我会被老婆惩罚的,还是先给孩子赚点奶粉费会更好。”
两个荷官对视一眼,脸上又恢复妩媚的脸色。
贵宾包房只有几间,里面人很少,装修也没那么暴发户式夸张。
相反,古色古香的桌椅,搭配橘黄色的温暖灯光,显得很有格调,奢华而又不失内涵。
包房里一共只有三张桌子,一桌二十一一点,一桌梭哈,剩下一桌没有人坐。
身穿黑白工作服的美女站在台后,不经意间露出圆满的事业线。
台面上整齐地放着扑克、骰子等。
从张淼上来后,他就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背后没有人,是那个轻微转动的摄像头。
看来,这两百万还是有点烫手。
张淼走向最后一张桌子朝荷官招手。
“玩点骰子吧,猜大小。”
张淼拿出二十万的筹码放进奖池,一输一赢,不亏不赚。
这时候,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却不打领带,扯开外套纽扣的中年男人走过来。
操着浓浓酒味,老气横秋地对张淼说:
“英雄出少年啊,赢了这么多。可是,你要想泡走眼前这位美人儿,这点钱可不够。
阿馨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你得像我这样,多下,才能多赢。”
说着,一只手拿出五十万的筹码丢在大的一边。
阿馨捂嘴轻笑,眼睛深情地看着张淼,发出诱人的声音:
“瞧您说的,我阿馨,哪能是那种势利的女人,不过是在这里,帮各位老板发财。
要是有人能赏我点甜头,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面对这种公交车货色的媚眼,张淼莫名地感到反胃。
他不是瞧不起那些人,毕竟人不同命,若非生存问题,谁又愿意生下来就干那一行。
但,像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故意花枝招展使暗招的女人,张淼打心里难受,他不耐烦地说:
“一百万,买小。”
一声买定离手后,骰盅打开,是大。
男人在旁边聒噪:
“兄弟,看来你不行啊,运气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得有脑子啊。”
张淼拿剩下的九十多万筹码放到手里,面无表情地问:“现在我可以兑现吗?”
一旁的男人嘿嘿一笑,得瑟地说道:
“阿馨,快退给人家,毕竟这贵宾房,舒服归舒服,但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
有的人,也就能坐个两分钟过过瘾,好不容易赢的筹码,可千万别输光了。”
张淼能看出这蹩脚的激将伎俩,他原本是打算输掉一百万,拿着剩下的钱走人的。
但现在他不爽,很不爽,今天就要有人遭殃!
他坐回位置,饶有意味地看着男人说:
“哦,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你别后悔!”
对于这种软弱的威胁,西装男早就见怪不怪。
到最后,那些甩下狠话的人中,一百个里面,有九十九个会在自己面前跪着求饶,求他少算一天利息。
至于例外的那一个,可能在江里,也可能在哪个不知名的煤矿里。
“年轻人,不是我说你,人可以有傲骨,可千万别有傲气。
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一百万,小!”押完,中年男人挑衅地看着张淼。
“剩下的,全压大。”张淼加上兜里不小心落下的一两个红边绿心,一股脑全压了上去。
他甚至懒得看荷官和欠抽男的眼神交流,完全没那个必要。
就像那句话:
“你一个练武的,挑衅别人修仙的,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吗?”
买定离手!
四五六,大!
荷官和欠抽男都傻了,自己两人拿错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