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被称为初春第一果,最先成熟的樱桃会被侍奉于帝王宗庙,其后才会被皇帝赏吃,然后再分赐于朝中大臣,朝中大臣若有得此初春第一果者,必是要以金盘金箸搭配而食,衬出其珍贵之意。
眨了眨杏眸,苏娇伸出白嫩的手,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捻过红樱桃上缀着细长黑杆子,将那红樱桃自金邑宴的手中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通体嫣红的樱桃小巧可爱,缀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子,捧在手心小小一个,平白的让人产生一股怜爱之情。
“真好看。”将那红樱桃捧在掌心,苏娇有些舍不得下口。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看着苏娇托着那红樱桃不忍下口的模样,金邑宴托着下颚撑在宴案上,嘴角轻勾道。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一瞪杏眸,赶紧将那红樱桃塞进了口里,酸甜的汁水浸在唇齿之间,清脆的果肉又带着一股细糯之感,包裹着里头浑圆的樱桃核。
用帕子吐了樱桃核,苏娇也不客气,直接便将金邑宴面前的那一整金盘的红樱桃都给拖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撩起宽袖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头塞。
这正主都不怕了,她这跟班的还怕什么,再说了,吃饱了也好投胎,做个饱死鬼。
那边太后与皇帝争执的正烈,这边苏娇护食的紧,再一次用力的拧开金邑宴偷摸过来的手。
“没有了,你不准再吃了。”苏娇看着金盘里面本就不多的红樱桃被金邑宴掳了好几颗过去,心疼的紧,赶紧挪了半个位置出来,抱着那装着樱桃的金盘离的那厮远远的。
金邑宴舔了舔指尖残留着是红樱桃汁水,那酸痛的感觉残留在唇舌之间,一双漆黑暗眸定定的落到苏娇沾着粉嫩汁水的饱满红唇之上。
用贝齿咬着那红樱桃破了一个口,苏娇用舌尖小心翼翼的探出去舔了舔酸甜,有时碰到极酸的,她那张白嫩小脸便会下意识的皱成一团,整个人也抖的厉害,而碰到那酸痛可口的,便又是一副甜美模样,那浸着汁水的嘴角轻轻勾起,杏眸也几乎眯成了两道弯月,纤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好似两把小扇一样,忽眨忽眨的煽动人心。
苏娇与金邑宴的动静闹得不大,但是却足够惹人注目,太后憋了一口气坐在那宝座之上,甲套深深的掐在身侧宝座扶手边,目光如炬的看向还在于苏娇嬉闹的金邑宴。
“宴儿。”太后深吸一口气,声音微怒道。
听到太后的话,金邑宴放开抓着苏娇胳膊的手,微微挺直了背脊正了正身子,状似恭谨的与太后拱手行礼道:“太后。”
看着那瘫坐在软垫之上与自己行礼的金邑宴,太后被气得满目赤红,却又发作不得,毕竟现在还不是和皇帝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宴儿,豫儿的事情,你怎么看?”平稳了一下语气,太后声音低缓道。
“四弟?”轻笑一声,金邑宴看了一眼那护犊明显的太后,薄微启唇道:“太后护孙心切,人之常情,只是孙儿觉得,四弟也大了,这种事情还是自已出来解决的好,太后年岁大了,不宜操劳过度,儿孙自有儿孙福,太后还是自个儿好好享享福吧。”
金邑宴的话说的明白,就是让太后不要多管闲事,让金豫自己出来与他解决,只那金豫出了那样的事情,怎么还有可能有脸站出来,所以金邑宴说这话,便是笃定这金豫肯定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出来与自己对持。
看着金邑宴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太后气急,却是一点奈何不了他,因为正如金邑宴所料想的那样,金豫出了这小豹房一事,里子面子都丢光了,根本就没有脸站出来,而且他近几日躲在那皇后侧殿之中根本连宫女都不让近身,更不用说是出现在这正殿之中了。
“是啊母后,朕觉得小辈之间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多管的好,毕竟孩子大了,也该放放手,让他们自己解决。”皇帝听到金邑宴的话,脸上的表情松快了一些,他一边替太后斟了一杯酒水,一边说道:“而且今日乌孙王赴宴在侧,这种扰人的事还是先放下了吧。”
说完话,那皇帝也不等太后反驳,便伸手往那乌孙王的方向招了招手道:“翁归靡,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健硕啊!”
翁归靡从宴案后起身,那肥硕宽胖的身子偏就穿了一件暗紫色的鎏金长跑,更显出整个人的身材滚圆了不少。
抚了一把两侧的络腮胡,翁归靡“哈哈”一笑与皇帝行礼道:“陛下。”翁归靡的声音与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浑厚中实,十分磁感。
“翁归靡,你这特意从乌孙赶来朕这金陵城,可是有何大事?难不成是专程与朕来吃酒的?”
“哈哈,陛下说笑了,我翁归靡此次前来,是为小女求亲的。”一边说着话,那翁归靡一边让出身后的西域公主,那西域公主脸覆面纱,身姿妖娆着朝着皇帝的方向行了一礼。
“这是我乌孙公主,弟史。”说罢,翁归靡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弟史道:“弟史,你与陛下舞一曲。”
“是。”弟史声音娇柔的说完,那张微垂的白皙脸蛋便缓慢抬起,一双碧眸暗含秋水,流转之间,四处留情。
妖娆的舞姿突起,弟史白皙的肌肤和纤细的身子像是蜕皮的软蛇一样在正殿之中扭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