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夏七七把分好的碗放到他面前,“只是习惯了。我小时候住的地方,一定要尽可能的公平,不然就会打架。”
上次夏七七给他做饭,自己基本没吃。湛谨行这才发现她吃东西很认真,用某种近乎虔诚的态度对待着食物,鸡爪的骨头被啃完后光滑的可以反光。
湛谨行不便坐,只能趴着吃,夏七七吃完了,湛谨行还在小口小口地嗦。
夏七七从边柜里抽出一条薄毯,蜷在旁边的沙发椅上,闭目休息。
湛谨行看着她打算在这过一夜的样子,忍不住道:“楼上有房间,自己随便找一个睡去。”
夏七七眼皮都没抬:“你吃完了叫我,爷爷让我照顾你。”
“一点小伤,不用……”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夏七七把薄被往脖颈间拉了拉,把受伤的脚踝露在外面。
湛谨行眸光闪了闪,这个女人对自己狠,又很会照顾自己。简直,太矛盾了。
等湛谨行吃完饭,夏七七收拾完,又扶着湛谨行一瘸一拐地上了楼。
湛谨行从刚开始宁愿伤烂起泡也不愿意告诉夏七七,到后来已经十分习惯地晾着后腰了。
晚上夏七七设了四个闹钟给湛谨行换药。
第二天一早,湛谨行就觉得伤处的那种肿胀感和灼热感都没有了,胳膊和后腰都变得轻松起来。
他抬了一下胳膊,就惊动了睡在床前的夏七七。
夏七七睁开眼睛,抬手探了一下他额头,松了一口气:“没有发热。”
湛谨行看着她通红的两眼,问:“你昨晚没睡好?”
夏七七把贵妃榻拼在了床边了,肯定不会睡的很舒服。
她懒得解释,淡道:“认床。”
她起身去洗手间拧了一条热毛巾敷在他伤处的药膏上,然后从旁边拿过一只青玉片,扬了扬:“再换一次药。”
湛谨行乖乖趴好,由着她用青玉片把湿软的膏药刮下来。
夏七七仔细看着伤处,虽然还有凹凸的伤口,但已经不像昨天那样红肿,皮肉分离的样子,已经隐约能看到结痂的样子。
胳膊比后腰伤的要轻,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肉痂。
湛谨行扬了扬眉:“这是什么药?效果这么好?”
“价值湛氏三成股份,要买吗?”
“不买了,把剩下的留下就是了。”
“本来就是给你的。你现在走路已经不受影响了,早餐自己叫个外卖。我要回去了。”
她刚要走,手就被人抓了。
她转头看他,神色极为不悦:“什么事?”
“别走,我还要吃昨天的米线。”
“抱歉,我只答应了爷爷照顾你一个晚上。你如果还缺人照顾,你就找你的林珊,找你的凌叶。”
“我和珊珊不是你想的那样。”
湛谨行看着夏七七说道:“我现在喜欢凌叶。但是我答应珊珊会照顾她一辈子。”
卧槽!
夏七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很想问他一句,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做人为何能这么臭不要脸。
夏七七抽回手冷笑:“那你们刚好相互照顾呀,拉我做什么。”
湛谨行还想再说什么,夏七七的手机就响了。
接话刚接通就传来楚圆圆着急的声音:“七七,你上热搜了。链接我发给你了。你看完告诉我,我们想办法压下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