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大爷夫人这时冷静下来,沉声道:“就凭一个小孩子红口白牙,说这里有凶手?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叶芷蔚不慌不忙,目光投向一旁的米嬷嬷。
米嬷嬷心领神会,接口道:“大爷夫人带人进院时。子青已经在暗中辨认过了,害她的凶手确实就在这里。”
大爷夫人神色紧张,嘴上却是不服气道,“既然这么说那你便将凶手指认出来,不然这事定不算完,就是闹到公爷那里我也是不依的!”
听了这话,闵氏有些担心,米嬷嬷则来到叶芷蔚面前俯下身来。
叶芷蔚贴近她耳边低语一阵。
米嬷嬷神色严肃的点了点。直起身面向众人道,“小姐说那日妄图加害子青的凶手,在推子青入井时手腕处曾被子青无意中抓破……”
她话音未落,只见紫珠下意识的抬手摸向自己的手腕处。
“就是她!”叶芷蔚一直注意盯着屋里这些下人的举动,紫珠的小动作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米嬷嬷向门外的婆子一摆手,那几个婆子一下涌进屋来,七手八脚便将紫珠拿住了,只把大爷夫人跟瑶琴惊得目瞪口呆。
“怎……怎可能……”瑶琴叫道,“紫珠可是母亲的贴身丫鬟,她怎么会来害你们一个三等的粗使丫鬟!”
“表姐说的对,我也很奇怪呢。”叶芷蔚慢悠悠道,她歪着头打量着紫珠。
米嬷嬷冷哼一声,“若非是得了什么人指使,她怎么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言外之意,能够凝脂暗中指使紫珠的,除了大爷夫人。还会有谁?
紫珠被几个婆子按住肩膀,动弹不得,嘴里不住的喊着冤枉。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禀道:“公爷到。”
众人抬头望去,但见叶淮安从外面走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小莲。
小莲进来与叶芷蔚飞快的对视了一眼。
叶芷蔚满意的一笑,时间上小莲掌握的刚刚好,她们要在大爷夫人反应过来之前先下手,强压她们一头。
“这是怎么回事?”叶淮安在临来之前早就从小莲那里听说了事情原委,但这时候他却在装糊涂。
闵氏起身见礼,主动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淮安蹙起眉头,打量着紫珠。“她便是妄图杀害子青的人?”
大爷夫人这时刚回过神来,“三弟说笑了!紫珠是我身边的丫鬟,如何能会去害人,再说若是她真的害了子青又怎么敢跟着我们过来这里?”
“因为她听说子青已死的消息,便以为再无人可以指证她,自然有恃无恐。”米嬷嬷冷冷道,“谁知老天有眼,子青还活着。”
紫珠听说子青还活着,不由白了脸。
这时小莲手里捧着一只荷包走到叶淮安面前,“这是在子青身上找到的,她说这是在她落井前从对方身上扯下的东西。”
叶淮安没有接那荷包,只是冷冷的用眼睛扫了一眼。
闵氏上前拿起荷包在手里打量着,发现在荷包背面绣着两个小字:紫珠。
“真没想到,大嫂这身边的人,竟会干出这种事来!”闵氏脸上露出厌恶之色,仿佛生怕脏了手似的,将荷包丢到桌上。叉以刚才。
大爷夫人还没接话,紫珠便叫起来,“这荷包不是我的!”
“这明明就是你的东西。”叶芷蔚一副认真的模样,“这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呢,你别欺负我不认字。”
叶芷蔚这话说的非常孩子气,就连闵氏都忍不住笑起来。
紫珠这时候早就被吓晕了头,脱口而出,“这不可能!那天我带的荷包上分明没有绣名字……”
大爷夫人的神色一僵,瑶琴则是向后退了一步,满脸的忐忑不安。
叶淮安静静的盯着紫珠。
紫珠的话刚一出口,便后悔了,这会要不是被几个婆子按住了隔胳膊,她恨不得给自己抽上两个大嘴巴。
叶芷蔚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已经无需再问下去了。
“来人。”叶淮安冷冷道,“将这贱婢带下去,家法处置。”
大爷夫人惊得跳起来,“三弟……”她还想说些什么。
叶淮安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大嫂,这是在自家中,平日里这些称呼算不得什么,不过若是养成习惯,在外人面前这么称呼,只怕到时大嫂丢的可就是大哥的脸了。”
屋里众人都不是傻子,哪能听不出这话的言外之意。
大爷他们向来霸道惯了,叫他三弟倒罢了,可是就连他们的老婆都敢三弟长三弟短的,处处都为着压他一头。
他是府里唯一的嫡出,镇国公府的公爷,将来镇国公百年之后,他便是唯一能继承这称号的人。
嫡出与庶出的差距,永远都无法靠着他们几句占便宜的话便能抹杀掉的。
大爷夫人脸色僵了僵,改了口,“公爷……”
叶淮安向下人一摆手,那些人便将紫珠拖了下去。
“大夫人……大夫人……”紫珠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拼命扭回头朝着自己的主子哀求着,“求你救救奴婢吧……”
大爷夫人暗暗咬牙,紫珠是按照她的吩咐去做的,可是她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