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刚才怎么沒下手再狠一些。
"咳咳咳,外面的人都被本世子点了穴道"风暮寒闷声咳了半天,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杜薇几次想抽回手来,怎耐对方的力气比她要大上许多。
她皱皱了眉,警惕道:"你倒底想怎样?"
风暮寒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直接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巧的玉盒,对着烛火将她的左掌摊开仔细查看。
"嘶"杜薇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动。"风暮寒阴沉着脸,将玉盒盖子打开,修长的手指挑起一些白色的香膏,小心翼翼的将其涂到她的伤口处。
杜薇坐在那里惊得瞠目结舌,这系肿么个情况?
风暮寒索性直接撩袍坐到她身边,将她的左手掌心向上放在他的银狐裘皮上。
"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冰蚕生肌膏,宫里才有的东西。"风暮寒的微凉的手指触到她的掌心时,杜薇疼的缩了一下。
杜薇的柔荑光滑洁白,纤细的手指好似玉琢一般。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掌心处那道深红色的伤痕——深可及骨。
风暮寒的凤眸瞬间罩上一层寒意。
杜薇瞧着风暮寒的脸上变颜变色的,心里有些没底,但他涂抹药膏时的动作却放轻了,不多时,微凉的药渗透进灼热的伤口中,带来了丝丝舒缓的清凉之感。
杜薇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了。
"好些了?"风暮寒抬起头来,一抹浅浅的笑意在他的薄唇边荡漾开来,声音略带沙哑,但却不失魅力所在。
杜薇一时间竟然看得呆了眼。
风暮寒将玉盒扣好,递到她的右手上,杜薇则是被他刚才脸上露出的笑颜所**,浑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这是宫里的药,你留着吧。"他叮嘱道,语气中不知不觉少了丝平日的冷傲,多了些平易近人。
杜薇听他如此一说,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他是专门给她送药来的。
可是等一下,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杜薇突然抬起头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风暮寒涂药的动作微微一滞,"你想说什么。"手上动作没停。但却是比刚才多了份沉重之感。
"昨天晚上,那两个人是你派来的吧?"杜薇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风暮寒抬起头望着她,语气带了冷意,"你看到了?"呆圣圣扛。
崔药师的迷香他是知道的,这种味香且甜的药只需闻进一点便会使人昏昏欲睡,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杜薇朱唇微微扬起,"怎么,世子爷可是不信我说的?"
风暮寒蹙眉,"那你说说,都看到了些什么?"
杜薇突然凑近到他面前,眼神中竟带了些不屑,"我见到那两人到我面前来,取了我的掌心血!"
风暮寒全身一僵,杜薇借机将自己的左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其实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测,没想到居然让她蒙对了。
"世子不想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吗?"反正事已至此,她索性决定摊开了说,"先是在京城,后来又凉州城,好像你一直都在跟踪我。"
见风暮寒不语,杜薇追问道:"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敌明我暗的情况实在不让人很不爽,稀里糊涂的伤了不说,这简直就像是在昭示他的所有权。
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当然,也不想被别人欠。
"你想知道原因?"风暮寒的唇边似带了些怒意,"我以为早在你还是十娘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
杜薇眨着眼睛,"知道什么?"
风暮寒突然栖身贴近她的面前,"不论你是十娘也好,杜薇也罢,此生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
杜薇惊的瞪圆了双眼,猛地向后退去。
风暮寒见她躲开,脸上露出极度的不悦,"本世子就这么不受你待见?"
要知道,在京城,只因他这张脸,不知迷倒了多少宫里宫外的大家闺秀,若非三前年他身染奇毒,只怕这会南王府的门槛早就被踩烂了。
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像她这样的女子,面对他的时候,满心警惕,仿佛他是吃人的怪物一样。
就连他靠得近些,对方也是避犹不及。
要知道,上次在林中那次,他可是以身试险,救了她的性命,按说这种情况下女子都会被感动得以身相许。
为什么她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
"看来世子有些自知自明。"杜薇这时冷静下来,黑葡萄般的眸子毫不躲闪地直视着风暮寒。
"我确实不想与你有什么瓜葛,首先你的身份过于高贵,不是我这种人能够攀附得上的,而且这会引来周围人的妒忌,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