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静流过,楼上再没有任何声音,安静的,就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美好夜晚过去了,清晨时分,太阳还没跳出来,但天地之间已开始明亮。
沉睡的人还在沉睡当中,昏睡了一夜的人也终于醒过来了。
柳婵是被疼醒的,神智恢复后她就开始无声咒骂,咒骂殷烈,咒骂自己。
昨晚最初真的很美好,美好的就像一场梦。她在享受,而且已经做好了享受的准备。
可是,在自己被他穿透之后,享受神马的就离她远去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没想到会这么疼,她总是拿刀子割自己,她都没觉得有多疼。
抽筋剥皮之痛想必也不过如此,那一瞬间她就眼前发黑,连喊叫的力气都失去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至此时,她依旧好疼,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醒了?还疼么?”闭着眼睛,但是不代表身边的人不知道她醒了。她的呼吸有变,那就证明她醒了。
“嗯。”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一声,她现在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
“该怎么做?”看着脸色苍白的人,殷烈也几许歉意。他不认为自己多粗暴,更况且,他进入之后就再也没有动作。
可是,她痛叫了一声就晕过去了,任凭他怎么唤她她也没醒。而且,她还流了不少的血。
“让我休息休息就成了,我真的好疼。”掀开眼皮,她的眼睛泛红,好像很疲累似得。
四目相对,殷烈抬手抚了抚她的眼角,“对不起。”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哼,没什么对不起的,我还暗暗祈祷别在新婚这天出岔子呢。前面是都挺顺利的,谁想到关键时刻出了这种事。”不禁叹口气,她还嘲笑殷烈关键时刻别掉链子,可到头来掉链子的是她。
摸摸她的脸,殷烈什么都没说,只是眉眼带着笑意。
“你笑什么?莫不是,你觉得自己很强?”所以,她才昏过去的?
“难道不是?”殷烈反问,并且十分有自信的模样。
无言,柳婵翻了翻眼皮,“是是是,你强。”
低头,温热的吻落在她眼角,“你真的觉得无事?你流了很多血。”
缓缓的抬起手臂,柳婵圈住他的颈项,双臂上的刺青很显眼,而且颜色看起来也更深了,就好像有人在前一夜为它们又添了一遍颜色。
“我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来,这些事情是我以前从未思考过的。我们以前那个家的一些姐妹在有了男人之后,初初步入同居阶段时,总是会消失一段时间。多则半个月,少则三五天。那时我颇为鄙视,认为她们是重色忘义。但是现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她们的情况和我现在一样,并非重色,而是下不了床。”这个下不了床绝对是字面上的意思,并非对谁的夸奖。
抬起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殷烈的手在上面缓缓游移,“因为这刺青。”
“对,我想就是这样。好疼啊,真的要疼死我了。我拿刀子割自己向来眼睛都不眨,我也没觉得有多疼。可是昨晚,太疼了。”想起那种疼痛来,柳婵也不禁几分害怕。
将她拥入怀中,殷烈的手滑进被子里轻轻地抚摸她光滑的脊背,“别怕了,待你恢复之前,我不碰你。”
闻言,柳婵不禁笑,“什么跟什么呀?尽管昨晚出了岔子,但咱俩应该也成功了才是。”
薄唇微抿,“算是吧。”三个字,几分无奈,他想,应该是成功了。
柳婵的疼痛果然和寻常人不一样,躺在那儿,她真的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她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被子床单丝滑的如同水一般,可是仍旧让她觉得很难受。
手臂上刺青的颜色更深了,她自己仔细的闻了闻,似乎松香的味道也更重了。
仔细回想上辈子那个家族里的女人们,但凡结婚生了孩子的,似乎身上的松香味儿都挺重的。
根本无需喷香水儿什么的,那是本身的味道,很好闻。
那时她觉得是因为天长日久所致,但现在她想她明白了,而是因为成了真正的女人,才会有这些变化。
只是,过程真的很艰辛啊,疼。
殷烈看起来很好,昨晚她痛昏过去之后他还做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想来他不会禽兽不如的再继续了。
穿好了衣服,他下楼去取了饭菜,亲力亲为,做的很是不错。
“我的下半身好像经历过最惨痛的祸事,我的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连抬起来都做不到。”靠在床上,被子裹在胸口处,她的两条手臂露在外,从肩膀一直到小臂的刺青如此鲜明。
“在我看来你没有任何的事情,光很盛,证明你身体很健康。所以,即便找来郎中,怕是也看不出什么。”将饭菜摆放好,殷烈一边轻声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昨晚他才那般‘淡定’,没有被她吓着。
挑了挑眉,柳婵认同他的说法,她应该是没问题。有问题的只是,无法言说的痛。
三天,新婚后的三天柳婵都躺在床上,她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怎么说她,但她想来肯定是没什么‘好话’。
殷烈也没离开过,一直在照顾她,那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