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看见柳婵,玲珑立即奔过来,不管不顾的抱住她,然后就哭出了声来。
拍着她的脊背,柳婵深吸口气,“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有官兵去净土寺抓我们了。”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了。
长修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主仆俩,随后与钟添走向一空。
一空趴在那儿,几分有气无力,不过还清醒着。
“长修师兄。”看见长修,一空唤了一声,没什么力气。
“别动,我给你看看。”执起一空的手,两指搭在他脉门,眉峰微动,“内伤。”
“嗯,在路上碰到了他们,我没躲过,被打了一掌。”一空几分费力的说着,随着说话他后背发疼。
“一空后背受了一掌,目前来说最好不要动弹,好好休养。”钟添是在给他朋友下葬之后回城的路上碰到一空的。
那边,玲珑的情绪在柳婵的安抚下好了些,轻拍她的背,柳婵深吸口气,“看来以后咱们俩就要亡命天涯了。”
“小姐,不是老爷。”眼睛通红像核桃似得,玲珑看着柳婵,一边摇头。
“什么意思?不是柳承昭倒了?”柳婵挑眉,不是倒了,莫不是他成功了?
“来的人不是老爷,是军队。小姐你还记得帝都的禁卫军么?好像就是他们,身上穿着的盔甲都是一样的。”玲珑不认识这个军队那个军队,可是帝都的禁卫军倒是见过多次,他们的盔甲和别的军队也不一样。
“禁卫军?那属于帝都的守卫,怎么会跑到净土寺来?”皱紧眉头,柳婵看向长修,这太奇怪了。
长修面色淡漠,浅褐色的眸子也几分深暗,她们俩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的确是军队,他们到了寺里就要带走三少,还抬着软轿,特别好的那种软轿。寂言大师和一众师兄拦也没拦住,他们就闯上了后山。可是发现三少不在,就把玲珑姐抓起来了。”一空趴在那儿说着,还是几分生气。
“是啊,吓死奴婢了,他们好吓人。逼问我小姐在哪儿,我要是不说实话就对我用军法。”玲珑似乎又想起来了,眼眶再次红了。
“我偷偷的跑过去看到了几次,玲珑姐快被他们吓死了。后来趁着天黑,我就把玲珑姐带出来离开了净土寺。谁想到我们俩进了大梁,他们还追上来了,尽管穿着便衣,但一看就是他们。”说着,一空不禁几分气愤,他是未成年,玲珑是女孩子,他们还赶尽杀绝。
慢步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柳婵绷着脸,眼睛也定定的看着一处,“到底是谁呢?”
“一空受伤了,你来给看看。”长修看着她,蓦地道。
眸子一动,柳婵回神儿,随后起身走过去。
长修最后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出房间。
拿起一空的手,柳婵以两根手指全部搭在他的腕上。一空也看着她,那眼睛很大,不过现在却没什么光彩。
“不要动,我给你看看后背。”放下他的手,柳婵起身脱他的衣服。
一空果然一动不动,任柳婵将他的衣服褪下去,他的后背露出来,虽是有些精瘦,但是绝对结实,很多肌肉。
他的后背上有个红的发紫的手掌印,印在他的脊背上,可怜的紧。
柳婵稍稍按了按,一空便发出几声压抑的痛呼,的确很疼。
钟添站在一边叹气,内伤就是这个样子,外表无碍,可是内里却很疼,还会疼很久。
“没事,我去配些药,待得你敷上了,明日也就不会疼了。”柳婵拍拍他的屁股,随后站起身。
一空扭头看了柳婵一眼,“三少,我是男人。”
不禁笑,柳婵摇摇头,“毛都没长齐是个什么男人?老实趴着,想吃什么喝什么就找玲珑,我去配药。”话落,她转身走出房间。
下楼,打算要长修派个人出去把药材买回来,现在弄得她已经有点不敢往外走了。
然而,下楼之后却瞧见长修在写信,旁边两个小厮模样的人候着。若是细看他们俩就会发现,这并非是普通的小厮,单单那身板一瞧就是练家子。
长修面色淡漠,手上动作快,不知他在写什么。
柳婵站在那儿没过来,只是看着长修,发现他似乎在生气。
不过片刻,长修的信写完了,分别装在两个信封里,交给两个小厮。两人快速离开,眨眼间就离开了商行。
“派人去抓些药回来吧,我给一空配药。”走过来,柳婵开口道。
转眼看向她,长修的眸色浅淡了许多,“好。”
看着他的脸,柳婵微微挑眉,“不生气了?大师你还真是奇怪,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不气。你说,我在这儿是不是也很快就会被发现啊,毕竟他们一直在追着一空和玲珑。”所以柳婵觉得,应该尽快跑路才是,尽管她不知那伙禁卫军是谁派来的,但是来者不善。
“这是大梁,他们无端闯入已是无理。若是不想引起两国争端,他们应极快撤离,否则两国就要兵戎相见了。”长修语气淡漠,恍若数九寒天的风雪,吹得人从里到外凉飕飕。
柳婵缓缓眨眼,“上升到国家争端的高度了?那不知我会不会被大梁交出去。”那样的话,这大梁她也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