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鳌她终于成了四的大丫鬟。
今日是沈珏伤好后第一次去学堂,一大早不用人喊他就自己爬起来了,四喜进屋服侍的时候看到了自家少爷正在穿衣裳,慌忙跑过去,“少爷,您怎么自个穿衣裳了?奴才来。”
沈珏正在跟衣带奋战着,不耐烦地推开四喜:“你一边去,我自己会穿。”他都多大的人了?可不是小奶娃娃,穿个衣裳有什么难的?他就不信他穿不好!
四喜被推开,看见新来的小海束着手站在一旁,忍不住地张嘴训道:“小海,你怎么不服侍少爷穿衣裳呢?”
对这个小海,四喜是满心的不喜,不就是会功夫吗?看把少爷给迷得,连睡觉都让他随榻在侧。
小海却理直气壮,“又不是小奶娃娃,干啥让别人给穿衣裳?我三岁就会自己穿衣裳了,少爷都十一了,还让人给穿衣裳,丢死人了。”小海翻着白眼,很是看不惯。
四喜被小海给噎了回来,反驳道:“这怎么能一样呢?”你一个奴才秧子还妄想同少爷比?想上天咋的?
小海却异常认真地道:“怎么不一样,不都是人吗?少爷头上也没比我多长两只角呀!”他在寺庙长大,对人情世故不太懂。
“行了,行了,不要吵了,不就是穿个衣裳吗?这有什么难的!”沈珏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小海,你瞧,少爷我不是穿的很好吗?”他张开手臂得意地在小海面前转了一圈,少爷我就是聪明绝顶,看你还笑话我不?
原来沈珏今日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受了小海的刺激。
小海撇嘴,衣服穿得松松垮垮,衣带系得歪歪斜斜,好什么好?不过他想想来时的吩咐,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少爷,奴才服侍您净面。”四喜见少爷只顾跟小海说话,都没有理自己,忙殷勤说道。
沈珏刚要点头,瞥见小海一脸的嫌弃,不由恼羞起来,“你一边呆着去,我自己会。”不就是净个面吗?有什么难的,他才不是那等啥也不会的残废呢!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沈珏的第一次自己净面最终以打湿衣襟而告终,但他兴致却极脯因为小海难得赞了他一句:“少爷你可真厉害。”
直到沈珏用完早饭三喜才慌忙跑来:“少爷,您今儿怎么起这么早?怎么不等奴才服侍您呢?”
沈珏斜了三喜一眼,没好气地道:“早什么早,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难怪姐姐说三喜不是个好的,都什么时辰了,居然比他这个主子起得还晚?
三喜被少爷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赶紧赔着笑脸道:“往常少爷不都是这个时辰才起的吗?”
沈珏一想也是,以前他都是这个时辰才起的,所以每每到了学堂都迟到,这也是夫子常责罚他的一个原因。说他四体不勤,想到这里,他脸上带了三分怒气,“以前是以前,打今儿起,少爷要好生读书。”
小海这个臭小子死活不愿意教自己功夫,说必须得认真念书才行。好吧,好吧,不就是念书吗?好像也没有多难,自己就勉强答应他吧,等自己学成了武艺,看怎么收拾他。
“少爷我要去学堂了,你们都在家好生看家,不可胡闹惹事,要听张柱子的话。小海,走了。”沈珏回头吩咐了这么一句。
张柱子笑眯眯地应着:“少爷就放心吧,小的会看好院子的,小海,要好生照顾少爷。”对着拎着书包地小海也交代了一句。
三喜四喜顿时慌了,少爷不带他俩去学堂了,那怎么行呢?
“少爷,还有奴才呢?”三喜眼巴巴的地看着少爷,四喜虽没有说话,但眼里透出同样的内容。
沈珏却不耐烦了,眼一瞪说道:“少爷不过去个学堂,带那么多人干嘛?又不是去打架,小海一个人就够了。”
即便打架,带着你们也没用,哪抵得上小海一个好使?他在心中腹诽。
送走了少爷,张柱子直起身看着三喜四喜这两个小子笑了,早听说这俩不是什么好东西,好了,落在他手里了。
“走吧,昨日院子还没清理好,今儿接着干。”张柱子指派起活来。
说起这个,他也是一脑门子黑犀堂堂嫡出少爷的院子也只是比原来那座荒院子强上一点,花木疯长,也没人修剪,地面也不平,角落里的枯叶都腐烂了,张柱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带着院子里的奴才开始整治,三喜四喜都被抓了苦差。
三喜四喜一听今天还要做苦力,立刻苦了脸,尤其是三喜,一脸不服,“我是少爷的贴身小厮,为什么要干那些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