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张面色如常,袖中的手却在微微颤抖。他也不愿害主子,可是他的母亲……
为了救母亲的性命,他只有这般做!
易择回到府里,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陆然的那句提醒。他知道陆然这般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必定不是信口胡言。
才迈进房,便见一个丫鬟端着碗立在门外,“主子,喝了这碗醒酒汤吧。”小厨娘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说这是阿张哥熬的好了,毕竟主子正在气头上呢。只是……主子看上去不大像生气的样子啊。
算啦,他们主子向来都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师傅说了,这叫喜怒不形于色,是厉害的人才有的本领!
“放着吧。”
小厨娘得了令,小脸上满是笑意,将醒酒汤轻轻放在案上。
易择看着这个眼生的丫鬟正要退下,耳边再一次响起陆然的提醒,开口就问,“你是哪里做事的?”
“回主子的话,山楂在厨房做事,跟着顾师傅学厨。”她的眼神干净,不躲不闪,不像是做坏事的。
大抵是他想多了……
易择将汤碗端起来,看着里头的醒酒汤,又想起阿张来。他虽犯下了这等事,可不得不说他的醒酒汤做得真是一绝,棕黄的汤液晶莹透亮,现在他不再身边了,这醒酒汤也做得不比往日,里头还有些许渣滓。
罢了,人都消失了,还提他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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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没想到,易择竟然会到场,毕竟于他而言,每一次出门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出席陆然加冠礼的官员以清流和保皇派居多,且官员不比百姓,因此看见了易择倒没有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可场上却出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保皇派对易择简直可以用亲热来形容,极力地想将他拉到保皇派阵营中来,而清流则冷眼看着。
易择到场不久,冠礼便正式开始了。
见陆然换了一身白袍不紧不慢地走来,众人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而薛相早已在上首负手立着。待陆然行到他面前,薛相便依古礼为他加冠。口上念完了祝词,薛相一顿,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朗声道,“陆然是我薛守义最得意的学生,今日我便做了这个主给他取表字。”
散席的时候,易择满是疑惑。方才陆然竟提醒了他一句“回府后万事小心。”
闻昭虽叫陆然找时机提醒易择,心底却仍是不放心,毕竟上辈子易择就是在陆然及冠过后没多久就出了事。
与此同时,易府的厨房里头进来了一人,打杂的小厨娘见到那人眼里盛满了欢喜,“阿张哥,你怎的来了?这几日都没有见到你。”
阿张看着这个天真的丫鬟,默了一瞬,他从前不过是碰巧瞧见她被人欺负,随手相助了一番,没想到这丫鬟竟记了这么久。不过也好,现在他需要她的信赖。
果然不出他所料,主子并没有将他的罪过公之于众,却也方便了他行事。
“主子马上就从外边回来了,我给他熬一碗醒酒汤去。只是最近主子在生我的气,待会就劳烦你帮我送去了,不然他知道了是我熬的必定不愿喝。”
“阿张哥,你正好可以用这醒酒汤去向主子请罪啊。”
阿张摇头苦笑,“你是不知,这次主人是气狠了,我得等他气消了才敢凑上去。”
主子这般待他,阿张哥心里头还是处处为主子着想呢。
小厨娘连连点头,另外一个烧菜师傅对阿张也没有存任何戒心,毕竟他是主子身边的红人,自然是能巴结就巴结,就算不贴上去也不能得罪啊。
阿张面色如常,袖中的手却在微微颤抖。他也不愿害主子,可是他的母亲……
为了救母亲的性命,他只有这般做!
易择回到府里,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陆然的那句提醒。他知道陆然这般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必定不是信口胡言。
才迈进房,便见一个丫鬟端着碗立在门外,“主子,喝了这碗醒酒汤吧。”小厨娘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说这是阿张哥熬的好了,毕竟主子正在气头上呢。只是……主子看上去不大像生气的样子啊。
算啦,他们主子向来都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师傅说了,这叫喜怒不形于色,是厉害的人才有的本领!
“放着吧。”
小厨娘得了令,小脸上满是笑意,将醒酒汤轻轻放在案上。
易择看着这个眼生的丫鬟正要退下,耳边再一次响起陆然的提醒,开口就问,“你是哪里做事的?”
“回主子的话,山楂在厨房做事,跟着顾师傅学厨。”她的眼神干净,不躲不闪,不像是做坏事的。
大抵是他想多了……
易择将汤碗端起来,看着里头的醒酒汤,又想起阿张来。他虽犯